我的苦樂年華(119)

哪一天的下午,我兄弟賣完樹枝,回家的早,走在鎮上要了一塊兒大電流的電瓶,回到家裏把電瓶換上,然後去充電。但充電器總是不顯示,也不知道是不匹配,或者是電瓶的毛病。

於是,他又重新操作,也不知道是因爲充電器的兩極搞錯了,或者是電瓶電解液的蓋子擰的太緊,這時候,電瓶的一角突然炸了個洞。一小塊塑料板帶着電解液,打在了我兄弟的眼角上。

“不好!”兄弟大叫一聲,雙手捂住了眼,拔掉了電源,連忙去用清水洗。可是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受不了,弟妹過來一看,眼角竟然在滲血,才知道問題的嚴重。因爲我們當時都不在家,弟妹連忙叫來鄰居幾個人,又打電話告訴了我。

可我當時還在離家幾十裏地的路上,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我院兒裏兩個在家的兄弟,趕忙拉着他,到了村小診所,用眼藥水進行了簡單的沖洗,就搭車去了聊城市光明醫院。

等到我卸完車,回到家裏,我兄弟他們已經走了。我心裏着急,晚飯都沒喫,就去了聊城。當我走到醫院,兄弟已經做完了所有的檢查,說是眼結膜破裂,內部組織結構還算完好,明天中午做手術。

我兄弟做完手術,在醫院住了兩週,終於算好了,花了一萬多塊錢,視力從此也受到了影響,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這要萬一再厲害一些,可能那隻眼就廢了。這件事讓我很自責,假如當初不是我,兄弟也不會幹上這一行。

這接二連三的事故,讓我心灰意冷,雖然說掙錢,但隨時都可能出事故,或有生命危險,而且家人都要起早摸黑的跟着。可改行,又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說心裏話,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真讓我幹別的,我還有點兒捨不得。

但我不能永遠都聽人的安排,我要自己支配自己的時間。也只能這樣,才能脫離這樣的窘態,不再那麼疲於奔命。我這麼多的人脈,又懂得從哪買到哪賣,我也可以做老闆呀。

於是從那一天起,我就特別在意,每棵樹沒伐的時候估多少,伐下來出的方數和樹枝。然後我把木材材積表都背了下來,記在了心裏。到最後基本上用米尺圈一下樹圍,再看高數能算出幾截料,多少樹枝,心裏就有了數。

到第二年開春,我終於脫離了團隊,買了一輛摩托車,幾盤油鋸,正式的當起了老闆,又開始了一段我無拘無束的人生……(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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