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們不能放下的,始終是熱愛的生活,與深愛的人

一個44歲獨居慣了的作家,某一天突然被大哥通知自己的侄女要搬來借住一段時間,從此,二人之間上演了溫情又好笑的一幕幕故事。


這是作家丁丁張的全新長篇小說——《我不能放下的一切》講述的故事。


他說:這是故事,不是自傳。除了愛,皆爲虛構。


看了這個故事,我好像看懂了主人公丁本牧不能放下的是什麼,又好像沒怎麼懂。


01誰還不是千瘡百孔的大人


丁本牧是一個有些個性的作家、編劇,他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因爲部分理念不同,一次次和編輯不歡而散。


他原本過着愜意的獨居生活,他不完美,還有潔癖,在侄女到來之前,他的日子順溜得十分可疑。


然而,這順暢又平靜的日子,隨着青春洋溢又個性張揚的侄女的到來被打破了。侄女不但屢次挑戰他的潔癖底線,甚至還偶然插手了他的感情生活。


後來,有些擰巴的他終於明白了,也放下了一些事情。


想人間婆娑,全無着落;看萬般紅紫,過眼成灰。丁本牧埋下了種子,卻好像不期待果實,無論是貯滿蜜汁,還是暗藏毒液,於他都無差別。


有時,人們習慣把一些事情歸爲“天定”,尤其是那道叫“命運”的鐵門,悍然矗立前方,爲自己的不夠勇敢充當理由。可最後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懦弱在作祟。


就像丁本牧,不敢向女友詢問那個和她一同滑雪的男人是誰,明明心裏還深愛對方卻拼命把對方推得遠遠的,即便後悔和遺憾也不給自己機會挽回,既懦弱又決絕。


事實上,我們在丁本牧身上看到自己的縮影,自己對生活、對世界的態度與期待。


面對生命,我們既怕生,也怕死;面對愛情,我們既想愛,又不會愛;我們既要自由,又怕自由。於是,我們在這矛盾中左右衝突,倉皇又狼狽。


02誰不曾有過青春張揚的歲月


是誰說過,有人沒年輕過,有人沒老過。這話聽了扎心,看了扎眼,因爲彷彿覺得自己沒年輕過,沒放肆過,青春就那樣流逝了。


丁本牧的侄女丁辛辛,勇敢而且充滿活力,有着不符合她年齡的成熟,甚至有一點小小的任性。

她就像是一股清新又有力的風,新鮮而令人振奮地出現在丁本牧的生活裏,卻在給他平靜如水的生活帶去一絲清新後,飄然離去。


年輕如她,青春歲月永遠不會老去,像一樹繁花,開得密密匝匝的。年輕人的未來就像錦緞,隨手一摸,都是滑溜溜地順暢,順溜地讓人羨慕。


恍惚間,我們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十幾、二十幾歲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孤勇與綻放的青春。


03夢裏軟紅無限,醒後黃粱未熟


丁丁張的小說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讓人一字不落地看下來,看得一路開懷。看別人的嬉笑怒罵,品自己的酸甜苦辣


當風起耳邊,當星落眼前,心中有寂靜的幸福。


直到夜深露冷,緩緩回頭,看見城市裏燈光明媚滅,萬家燈火。空無一人的大街,甚至讓人以爲自己就是國王。


恍惚間覺得自己離開了很多年,現在重新回到人間,卻彷彿已是隔世。這一生我們顛倒其中,愛恨在心。


生活自行繁衍,不具形式,超越敘述,這總結聽着清爽,卻也讓人無端沮喪,讓人不安。


就像丁本牧說的:人生嘛,有時候像找不到頭兒的透明膠帶,你摳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卻忘了究竟要粘什麼。


我想起張棗的一句詩:我四處叩問神蹟,只找到了偶然的東西。


地球上到處都是默默開放的花,而我們只是偶然地,在飛馳的火車上,看到鐵軌旁的那幾朵。


我們不該在生活以外尋求生活方法,在生活以外別求生活目的。人們應該如何生活纔好呢?人們生活在這幻變無常的世相中,究竟爲什麼?


朱光潛說:就順着自然所給的本性生活,像草木蟲魚一樣。就在春天到百花齊放的園子裏,去看蝴蝶飛,聽鳥兒鳴,就在冬天積雪凝寒的時候,看雪壓的松樹,看遊在水中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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