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祕鄰居

鄰居男孩搬走五六天的時候,一天下班,走到樓下無意間往上一瞥,看到那間屋裏亮起了燈光,知道那間房子又有了新租客。

上得樓來,鄰居房門禁閉,就連外面的鐵柵欄防盜門都鎖上了,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只能聽見裏面隱隱有說話聲,裏面什麼也看不見。

我們的衛生間都在房間後面天井的隔間裏,我從八點多回去到十一點左右睡覺,一直沒聽到鄰居開門去衛生間或者去洗漱的動靜。

十幾天一直這個樣子,我不覺好奇起來:到底新鄰居是男是女?做什麼的?整天悶在小屋裏做什麼?一個晚上好幾個小時怎麼連個衛生間也不用呢?

一天下班,在樓下遇到了房東老太太,聊起了我的新鄰居,老太太說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那天一個男子把她送過來的。做什麼的不知道,白天也不出門,誰知道在屋裏幹什麼呢!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每天晚上下班回家,總能看到鄰居家的燈光、禁閉的屋門和嚴嚴實實的窗簾。不過水池裏經常倒有剩菜剩飯,樓道里通向她門口的白色地板磚上有一趟黑色腳印,還有她衛生間亮着的燈,和在門縫裏一眼就能看到的骯髒的地面,說明她還是經常出來活動,用衛生間的。

又過了幾天,樓道里橫躺着的梯子上,還有水池間骯髒的木門上,都晾上了衣服:黑白相間的毛衣,黑色的褲子,還有深紅色的外套,就那麼往梯子和門上面一搭,那麼髒的梯子和門板,肯定不是晾曬衣服的地方,不知道的以爲這些都是要丟掉的衣服,隨意地那樣一搭,洗了也是白洗。

這新鄰居可能不知道五樓有晾曬場,我們的衣服被子都拿到那裏去曬。整整幾大間的空場,橫七豎八拴了很多條繩子,多少衣服被褥都能晾曬的開。

一連兩個多月,每天晚上都能感覺到新鄰居的存在,比如水池裏的菜羹剩飯,水池邊棄之不用的電鍋,搭在門板上的衣服。但她的門窗依然那麼嚴密,不只是看不到人,就連屋裏的陳設都看不到樣子。

又過了十多天,一天下班後看到鄰居家的窗簾拉開了,裏面沒有燈光,但從外面照過來的燈光裏,可以看到屋裏又恢復了以前沒有住人的樣子:一張光禿禿的雙人牀,一張光禿禿的寫字桌和一個衣櫃。屋裏和外面樓道里都已經打掃乾淨,想必是房東已經打掃完衛生了。

做了近三個月的鄰居,在這種做什麼都得出屋,一出屋必能碰面的幾平方的地方,在我晚六點下班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多上班,沒有見過其出過屋,更沒有目睹過其尊容,很是納悶:她這些個夜晚和清晨就不需要洗漱方便嗎?

這是我在省城三年來,遇到的衆多鄰居中最神祕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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