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屍體不見了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十分鐘前。

韓林在妻子的咖啡裏放入了一顆藥丸,並親自端進了她的房中。

想殺她的念頭在心裏已經憋了很久,直到韓林把這件事告訴了斯諾,他才終於下定決心。

斯諾是藥物研究專家,他給了韓林一顆藥丸,他說,這藥可以讓喫下去的人瞬間死於非命。

對於斯諾,韓林滿心感激,他們雖認識時間不長,卻早已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韓林站在客廳,凝視着妻子的房門,心內不停打鼓,他不確定此時妻子是否已經死了。

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過去了十分鐘,按照斯諾的說法,此時的妻子應該早已沒了呼吸,韓林心裏想着,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

“斯諾,她應該把藥吃了。”

“那你還等什麼,按我們的計劃,把她丟進體育館的泳池。”

“真的沒問題麼,我......我有些怕。”

“你怕什麼,韓林,你已經回不了頭了,我既然選擇幫你,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韓林沉默了,過了大約一分鐘,斯諾才緩緩說道:“按計劃進行吧。”

電話掛斷了,韓林再次看向她妻子的房間,他深吸了口氣,挪動腳步,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韓林曾是一個推理小說作家,後來因爲創作靈感枯竭,不得不放棄了寫作。

那時,他妻子嘉麗的事業正如日中天。
只是,自韓林寫不出小說的那一天起,嘉麗對他的態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動不動就對他進行羞辱、打罵,家庭暴力不是男人的專利,在絕對的經濟掌控權下,男人也可以變成奴隸。

由於韓林沒有經濟基礎,在加上妻子的打擊,他如墮深淵,一蹶不振。

韓林淪爲了妻子的奴隸,但在他心裏如果能一直這樣度過餘生,其實也沒什麼所謂,不過,這偏偏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一週前,韓林覺得胸口時常憋悶,到醫院一檢查竟是患上了心臟病,他要求妻子出錢爲自己治病,而嘉麗卻一副極其不情願的樣子。

雖然她最後還是把錢拿了出來,也是在對他一番羞辱之後,並且還聲稱他的病是裝的。

從那一刻起,韓林的心徹底冷了,他對妻子的殺意再也控制不住了。

只是離他徹底下定決心還差一點,所以他找到了斯諾,那個對自己非常溫柔的男人,韓林知道,如果沒有斯諾,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活到現在。

一切都在今天結束了,韓林輕輕的推開了妻子的房門,月光灑在牀上,給妻子的身體披上了一層潔白的光輝。

妻子像平時睡着了一樣,雙眸緊閉,唯一不同的是,她似乎沒了呼吸。

韓林的腿有些顫抖,他靠近牀邊,以前死人都只是在他的小說中出現,他自認爲自己對屍體已經非常瞭解,可當他親身接觸時不免還有些恐懼,更何況這個死人還是和自己同牀而睡的妻子。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碰了一下妻子的手腕,手腕還有餘溫,並且溼漉漉的充滿了汗液,他想這可能是藥效還沒有散盡,不過沒關係,最關鍵的是她的脈搏已經停止了跳動。

韓林呼出一口氣,擦乾擦額頭上的冷汗。

體育館後的露天泳池早已廢棄了許久,墨綠色的臭水彷彿已經凝固了一般。

一陣風吹透了韓林的襯衫,他感覺一陣陰冷,不自覺的他抓緊了手中的大手提袋子,袋子裏是她妻子冰冷的屍體。

他走到泳池邊,先是四下看了一圈,凌晨三點這個地方除了陣陣風聲,還有野貓偶爾的叫聲,淒厲又刺耳。

韓林蹲下身子,顫抖着拉開手提袋,他盯着臉色蒼白的妻子,心內不禁有了一種終於解脫了的感覺,他用盡力氣把妻子從袋子中拉出,抱在懷中,前後晃動了兩下,便把她丟進了泳池中。

她的妻子嘉麗,像夜空中的流星一般,無聲無息的沉入了墨綠色水中。

按照斯諾的說法,將屍體丟入泳池可以延緩屍體被發現的時間,同時這個泳池也是嘉麗每天跑步必須經過的地方,那顆藥的藥效是令人猝死,跑步猝死不慎跌入泳池,沒有比這個更合理的理由了。

雖然法醫可以查出她的死亡時間是在凌晨,警察會懷疑其凌晨跑步的合理性,但認識嘉麗的人都知道,嘉麗在壓力大的時候就會失眠,每次失眠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會出去跑步,只要韓林說出這個可能性,警察自然會打消疑慮,認爲嘉麗的死亡完全是意外,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天衣無縫。

韓林回憶了一遍整個計劃,終於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

回到家,韓林躺在牀上,給斯諾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一切都按計劃順利結束了,在信息顯示已發送後,他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陽光不會因爲某個人的逝去而停止起落,當第一縷陽光灑落屋頂時,韓林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的名字是斯諾,韓林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看到斯諾的名字,他一下子從昏睡狀態驚醒過來。

“喂,斯諾,有什麼事嗎?不是說最近先不要聯繫。”

“出....事了,韓林。”

斯諾從來沒如此驚慌過,聽他說話的語氣,韓林的心也揪在了一起。

“到底怎麼了!”

“你旁邊沒有別人吧?”

“沒有。”

“你確定把屍體丟進了泳池?”

“那還用說,我親手丟進去的,到底發生了什麼,快說啊。”

“今早,體育館派人把那廢棄泳池的水都給抽乾了!”

韓林呼出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他在心裏想着,把水抽乾也就是讓屍體提早暴露出來而已,如果按照計劃來說,屍體早發現,晚發現都是一樣的。

“斯諾,就算屍體今早被發現了,也沒什麼大問題吧。”

“我在意的不是這個!”斯諾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本來也如你一般所想,所以從早上到現在我一直盯着新聞,同時也在體育館對面的咖啡屋觀察那泳池附近的動靜,直到現在,我連個警察的影子都沒看見!這不奇怪嗎?”

“嘶”韓林倒吸了一口冷氣。

“斯諾,你聽我說,這是不可能的,我肯定把她丟了進去,肯定!”

“現在什麼也別說了,我同樣敢肯定他們在泳池絕對沒有見到屍體,哪怕是一根頭髮!”

韓林的腿一下子軟了。“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該怎麼辦?”

“好了,我們先冷靜一下,讓我想想。”短暫的沉默過後。“這樣,今晚凌晨,我們再去一趟泳池。”

“好,好吧。”

手機從韓林的手中滑落,他的身體也像軟泥一般倒在了牀上,忽然他開始不確信自己昨晚的行爲了,一切都好像做了一場夢。

體育館對面的咖啡屋,斯諾站在玻璃窗前,他西服的兜裏裝着一個小盒子,小盒子中裝有兩顆白色的小藥丸,他把盒子握在手中。

“她喫下了這顆藥丸......”斯諾的眼神迷離了起來,不知他在想着什麼。

入夜,韓林一路小跑來到了泳池附近,遠遠地他就看見一束光晃動着。

是斯諾。

“屍體真的不在這裏。”

“這怎麼可能?”

“所以說......”

“什麼?”

斯諾的手電筒閃着蒼白的光芒,他把它照向了已經乾涸了的水池,在靠近岸邊的地方,可以明顯的看到有人爬行的痕跡。

“所以說,她復活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韓林跌坐在地上。

“難道是她的鬼魂......”韓林帶着哭腔。

又一束光晃了過來。“那邊有人嗎?”

“快走,是體育館的管理員。”

斯諾說着,熄滅了手電筒,身影一閃在陰風陣陣的黑夜中消失了。

三天後,日子沒有任何變化,由於妻子一直沒上班,韓林知道事情不可能瞞的住,索性報了警,說自己的妻子失蹤了,畢竟現在她真的是失蹤了。

警察在三天內找尋了妻子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一無所獲。

韓林和斯諾也沒有再聯繫,他整日提心吊膽,心中有鬼,看誰都像鬼,哪怕身邊有一絲不對勁兒,他都會開始聯想。

奇怪的事情,在第四天開始了。

韓林外出回到家,發現門是虛掩着的,他第一反應是家裏遭了賊,趕緊推開門。

當門打開的一剎那,他驚呆了,在客廳的茶几上,擺了兩個盤子,盤子中是冒着熱氣的飯菜,那是他最愛喫的紅燒肉和土豆絲。

韓林揉了揉眼,除了她妻子,怎麼會有人來給她做飯,還做了他最愛喫的兩道菜,他都快想不起妻子有多久沒給自己做過飯了。
顫抖的腿邁進了門檻,菜的香氣在屋子裏瀰漫着,韓林卻是冷汗直流。

“嘉麗?”

他小聲叫着妻子的名字,空蕩的房間沒有一絲聲音,韓林搖搖頭,妻子已經死了,怎麼會迴應自己,可眼前的飯菜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走到茶几前,僵硬的手臂始終擡不起來,更別說嘗一口那發出誘人香氣的肉塊了。

此時,他就想趕快讓面前的菜消失,就在他顫顫巍巍剛要把盤子端起時,門被用力拉開了。
韓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滿臉驚愕的回過頭。

“韓林叔叔,你答應我的飛機什麼時候給我做好啊?”

韓林輕呼一口氣,是鄰居家的孩子,自己答應了這孩子要給他做一個飛機模型。

“我記着呢,過兩天做好就給你,你先回去,叔叔這裏有事。”

孩子點點頭,聽話的關上了門,關門聲在韓林耳中竟猶如一口喪鐘。
他趕緊端起菜走到廚房,全部丟在了垃圾桶內,這一夜,韓林輾轉難以入睡。

有些事很難對他人說起,就像韓林此刻所遭受的事情,又一日,他在給鄰居家小孩做飛機模型,敲門聲響了起來。

“您好,您的快遞。”

韓林看着快遞小哥。“您送錯了吧,我沒有買東西。”

“這裏是韓林家吧?”

韓林點點頭。

“那沒錯了,您看這兒寫着呢,韓林收。”

韓林接過快遞,一看果然是寫着自己的名字,只能心存疑惑的接下快遞。

把盒子放在茶几上,他猶豫着,最後還是打了開來,裏面全是化妝品。

韓林的汗又下來了,化妝品的牌子全部是妻子用的,但是自己並沒有訂購,難道說......

韓林趕快拿出手機,上了妻子的商城賬號,登錄一看,這些化妝品,全部是昨天下的單,韓林一下子就把手機丟在了地上......

後來,類似的怪事又發生了數次,韓林徹底慌了神,要麼就是妻子的鬼魂回來了,要麼就是妻子在復仇。

韓林變得敏感異常,終於承受不住,心臟病發住進了醫院。

當方村來到醫院時,韓林已在醫院躺了兩天了,心臟病再次發作差點要了他的命。

“方警官,您來了。”

“別叫我警官了,我已經不是警察了。”

“聽說了,聽說了,雖然你已經不是警察了,但你的本事我可是知道的。”

“你身體怎麼樣?”

韓林擺擺手。“就那樣吧。”

方村站在病牀前,他不知道這個多年不見面,沒有聯繫的作家朋友,爲何急忙的把他找到了醫院。

“實不相瞞,這次我叫你來,是有事求你。”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

方村猶豫着,沒有說話。

“我的妻子失蹤了。”

“我看了新聞。”

韓林點點頭,把蓋在身上的白色被子拿開,坐了起來。

“但我覺得,她之所以失蹤,是她想殺我!”

此話一出,方村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來。

見到方村的樣子,韓林知道他不會不管這件事,把事情原原本說了一遍,夫妻間的矛盾,包括妻子失蹤後出現的快遞以及茶几上的飯菜等接二連三的怪事,當然他隱去了自己給妻子下藥拋屍的事情。

方村依然沉默着。

“你相信有鬼嗎?"

方村搖搖頭。

“那麼,就是她想殺了我,你一定要幫我查清這件事。”

方村在半個小時後離開了醫院,他臨走前告訴韓林,一旦感覺到有危險立刻通知他,同時他也會幫着調查。

下午,韓林出院了。

韓林回到家已是深夜。
平時燈火通明的房子,如今在黑夜中令人心悸。
此時,在他家的窗前剛有個身影一晃消失,韓林沒有發覺。

進了屋,韓林呼了一口氣,屋子很安靜,他環視一圈,總覺得有些異樣,卻又說不出哪裏奇怪。

他倒了一杯水,癱坐在沙發上,此刻他已渾身是汗。
在翻完了不知幾天前的雜誌後,他站起身準備洗澡。
就在他離開客廳後,從大落地窗前的窗簾後出現了一個高大身影,正是斯諾。
斯諾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韓林關上浴室門的剎那,輕手輕腳的跟了過去。

韓林把襯衣掛在牆上,順勢把腰帶解了開來,忽然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又提上了褲子,轉身去拉浴室的門。

韓林想起洗髮水已經用完了,韓林家的浴室和洗手間是分開的,存放的洗漱用品都放在洗手間。

他手拿着洗髮水,在回到浴室前時,卻發現臥室的門開着條縫,他心裏有些疑惑,同時出現了隱隱擔憂,走到臥室門前,推開臥室門向裏面看去。

月光灑進臥室,韓林不禁搖搖頭,心想着自己是否真的太過敏感了。

回到浴室脫光了衣服,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打在身上,很是舒服。

斯諾從臥室的牀底爬了出來,再次走到浴室門口,他手握着匕首,耳朵緊緊貼在門上,聽着裏面的動靜。

韓林洗着澡,忽然間,他聽見了某種聲音,是從浴缸的位置發出的,浴缸和淋浴之間還有一塊簾子遮擋着,那聲音從簾子後傳出,尖銳的聲音就像用指甲用力的撓着浴缸。

韓林關掉花灑,靜靜的聽着,果然,聲音斷斷續續着。

韓林有些腿軟,他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水,一步一步的往浴缸挪去,現在只要他伸手一拉,簾子後面有什麼都會立刻暴露在他面前。

只是,此時他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着,他呼吸開始越發的困難了,在他的腦海裏,妻子心情鬱悶的時候,就會用她尖尖的指甲劃玻璃,這是她一個有些變態的習慣,爲此他們曾經吵了無數次的架。

難道......難道此時浴缸中.....

嘩啦一聲,韓林一把扯下簾子,下一秒,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浴缸。

浴缸中躺着一個女人,正是她的妻子,她穿着一身白衣,長髮披散着,更可怖的是她蒼白臉上的雙眼向上翻着,她一動不動,只有手指甲在不停的颳着浴缸的瓷壁。

韓林呼吸急促起來,就在這時,浴缸中的女人,突然一下站了起來,那向上翻的眼睛瞪着,空洞無神,像黑夜中的野貓,令人悚然。

韓林一聲尖叫,倒了下去。

在聽見韓林的尖叫聲後,斯諾推開了浴室的門,臉上帶着微笑,手中的刀閃着寒芒。
浴缸中的女人正是韓林的妻子嘉麗,她一邊梳着頭髮,一邊從浴缸中走了出來,斯諾扶着她,兩個人看着倒在地上的韓林,相視一笑。

“被你說中了。”斯諾用腳踢着韓林。

“我就說以他的膽子,肯定被嚇死,還用的着使刀子。”嘉麗把手指放在韓林的鼻子前試了試呼吸。

“這遊戲玩了這麼久,還真有點累。”

“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還不是你的主意好,小魔女。”

兩個人邁過韓林的屍體,手牽着手離開了房子。

第二日,斯諾一早便站在了電視機前,新聞也正如他所願的報道了他想看到的消息。

“山林別墅內發現一具男屍,經法醫鑑定,其死於心臟病發......”

新聞播報的聲音剛剛結束,嘉麗就邁着悠閒的步伐從臥室中走了出來,她從後面輕輕的環住了斯諾的腰。

斯諾回過身,摟着她柔軟的身體,撫摸着她的頭髮。

“人都有種本性叫獵殺,原來你也是個冷血人兒。”

嘉麗的眼神有些迷離,她主動把嘴脣送到了斯諾嘴邊,兩個人熱吻起來,然而她們不知道的是,警笛聲已從遠處飛速的向他們靠近着......

警車後排座上,方村正把一段視頻給另一位警察看着。

視頻上,可以清晰的看見,一個女人穿着白色衣服,披頭散髮的躲進了浴室,另一個男人把匕首插入腰間躲進了窗簾後面,又過了一會兒,韓林進了屋......

通過視頻,可以看到,韓林進了浴室就沒再出來。

韓林在住院前就因爲恐懼,在自己家屋內裝滿了攝像頭,並設定了自動傳輸,每天早晨六點,方村的手機上就會收到一段視頻,在韓林死的第二天也不例外。

半個小時後,斯諾與嘉麗被警察從家裏帶了出來。

一天後,警察的審訊結果便出來了,斯諾與嘉麗涉嫌謀殺罪予以起訴,在審判當日他們在法庭上聲稱韓林是心臟病發而死,但韓林的律師則一口咬定是其明知韓林患有心臟病還裝鬼嚇人導致其死亡,並且斯諾有持刀行爲,也就是說即使韓林不被嚇死,他們也會用刀殺人。

同時,警察還在斯諾的家裏搜出了一顆成分未名的藥丸,在斯諾的解釋下,那是他偶然間研製出的一種可以令人短暫死亡的藥物,應該是兩顆,只是警察怎麼找也只找到了一顆。

在宣判結束後,方村走出了法庭,他準備再到韓林家去一趟,祭奠一下這個不算朋友的朋友。
只是,就在他剛走到那房子時,便接到了警局的電話,他們聲稱一直被放在醫院停屍間的韓林屍體,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

“沒錯,本來就放在停屍間的,剛剛去看,就沒有了,太奇怪了。”

掛斷了電話,方村楞了一會兒,他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一個男孩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他手裏拿着一個飛機模型,正玩的開心。

方村忽然想到,他今早在韓林家見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模型。

“小朋友,你的飛機是從哪裏來的啊?”

小男孩停了下來,看着眼前的陌生人,他把飛機模型抱在懷裏。

“叔叔給的。”

“哪個叔叔?”

“諾,就是韓叔叔。”小男孩伸出手指,指着方村身後的房子。

方村如遭雷劈。“他,他什麼時候給你的?”

方村記得,在韓林死後,這飛機模型依然放在那座房子裏。

“就在剛剛給我的。”小男孩把飛機舉在半空中。“叔叔,你看好不好看?”

“他把飛機給你之後,去了哪裏?”

“我不知道。”

方村轉過身看着那座房子,直接衝向了韓林家,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許,韓林並沒有死,一切,都是他想讓斯諾與嘉麗入獄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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