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聖院爲我開放

  孔子說到這,見張景嶽欲言又止,停下說道:“你有什麼想說的說吧!”

  “好耶,總算是可以說話了。第一醫家有這麼多半聖嗎?第二又提到潛虛子,他不應該和吳承恩一樣是小說家嗎?第三,我的兩個老師都上榜了,爲何金師之名不在其中?第四,項元汴不是收藏家、鑑賞家,怎麼成畫家了?最後,馬守貞是誰,我怎麼沒聽過?”

  “大哥,我來。”方運搶先說道。

  “第一,不是醫家半聖多,是大醫多,而且一個個年紀頗大,可以提前調走。”

  “第二潛虛子,本來就是得道高人,《封神演義》只是他迴應佛家的應時之作。”

  “第三,金英潛力有限,此生無望突破成聖。”

  “第四,項元汴是收藏家和鑑賞家,但誰告訴你他就不能是畫家了?”

  “最後,馬守貞當然是馬湘蘭了,這都沒聽過,笨!”

  張景嶽聽到第一個,開始傻樂,嗯,大醫多,看來晚明果然是醫家輩出之際,明醫十八家,各個有成聖之資。

  聽到第二個,沒有得到潛虛子的真名,有些失望。聽到第三個,得知金師無望突破成聖,又有點替金師難過,金師最大的心願就是成聖。第四個直接被他無視。

  最後得知馬守貞就是馬湘蘭時,頗有些驚喜,他可是查過這未來被稱爲秦淮八豔之一的馬湘蘭,癡情一生,卻被辜負,很是爲她難過,如今得知她能成聖,以另一種方式活着,真好!

  心裏美滋滋的,以至於方運罵他笨也沒在意。

  “還有一個問題,晚明不是思想最活躍之際嗎?爲何儒家這麼少?”

  “笨,我們會做那種擾亂陽壽之事嗎?”方運罵道,可他心裏想的卻是,根據地球各人壽命來干擾就不算干擾了,哪怕修煉有才氣,你也逃不脫我方聖人之手。

  “原來如此。”張景嶽恍然大悟,依稀記得這些人都是未來一二十年相繼病逝之人,心中再無疑惑。

  “不過若戰事喫緊,我們還是會陸續抽調,就算是擾亂陽壽也不得不爲。”孔子卻一臉嚴肅的說道。

  “大哥,這是應有之義,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不好意思一不注意又用了後世之話,抱歉抱歉!”

  孔子無奈搖頭:“若在人間戰事喫緊之際,此言一出,能催生出一尊半聖,就這樣被你無情剽竊,我真後悔當初選你來拯救文道。”

  “嘿嘿,大哥這事做得地道,小弟佩服至極!”

  張景嶽心中不屑的罵道,狗日的方聖人,崽賣爺田不心疼,讓爺無田可耕!

  “你丫再罵我,信不信我把你嘴封起來,別以爲聖人好惹,你怕是沒見識過聖人的言出法隨吧?”

  張景嶽趕緊穩住心神,腦海一片空靈,心中古井不波,無思無念。

  王陽明略爲驚訝,打量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孔子接着說道:“事情大概就是這些,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二十年若你不能成聖,那你天下將再無才氣可用。”

  “冒昧問一句,所謂成聖,是半聖,亞聖,還是聖人?”

  “聖人!”三人齊聲道。

  “什麼?你們不會是想讓我學你們身化才氣吧?”張景嶽不可思議道。

  三人點頭,都是一臉理所當然之狀。

  “你,七十多歲成聖;你,五十多歲成聖;你,不知道多少歲成聖,現在你們讓我三十八歲之前成聖,這可能嗎?”張景嶽大聲質問道。

  “可能!”三人再一次齊聲說道。

  張景嶽顫抖的手指着方運,再一次怒罵道:“狗逼方聖人,斷我聖途!”

  這一罵酣暢淋漓,以前只是心裏偷偷罵,這一回,得知衆聖有求於他,頓時就罵出聲來,過過嘴癮。

  就問有誰能和我一樣,指着聖人鼻子罵聖人的?就問有誰?

  方運氣得鼻子都快歪了,這狗日的,蹬鼻子上臉,先前還只是心裏暗罵,這都敢指着鼻子開罵,簡直不拿聖人當人!

  “三弟,不生氣,不生氣,這可是你二哥我冒着生命危險,從四百年後帶回來的,若被你一不小心弄夭折了,不划算,等哪天他飛昇了,隨你處置,如何?”

  張景嶽看着王陽明像是不認識了一樣,這還是那個“此心光明,亦復何言”的陽明先生嗎?怎麼也腹黑起來了?

  “好了,你們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孔子問道。

  張景嶽一臉期待的看着三人,嘿嘿,說完要求,應該給好處了吧?都是聖人,想必聖人文寶多不勝數。

  嗯,聖院一定有不少好東西。

  嗯,會稽山陰有寶貝,不然倭寇纔不會跨海而來。

  ……

  王陽明說道:“我卻是留下了不少文寶,能得到多少看個人緣分,另外我王門七派,天下王門弟子,二十年內任你調配,當然前提是他們還遵我之命,畢竟過去了五十多年,弟子已經相繼離世,有的都傳了數代。”

  “景嶽在此謝過陽明先生!”張景嶽恭敬行了一禮,然後眼巴巴望着孔子。

  “兩千年過去了,我的文寶久經歲月和戰爭消耗,幾乎沒有存世……”說到這,孔子停了一下,見張景嶽失望露於色,不由好笑道:

  “唯獨才氣、思想與後人尚存於世,聖院便算是我最後存世之物,當初三分之一的才氣加持於聖院,即便過去兩千年,也依舊不容小覷。我準你前往聖院修行,對你額外開放一次書山、學海。”

  方運面帶羨慕之色,當初他爲了登書山、遊學海,可沒少付出代價,沒想到張景嶽什麼還沒做,就多了一次機會。要知道一個人最多進兩次書山。

  張景嶽並沒有意識到,這位天大的機緣,但心裏還是覺得美滋滋的。接着又將目光看向方運,他好歹也是個聖人,應該大概也許不會和我一般見識吧?

  “別看我,我什麼都沒留下……”方運叫道。

  一聽沒有好處,張景嶽鄙夷道:“切,我就知道,現代人最不可靠,古人誠不欺我,真乃至理名言,一語道盡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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