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透明的玻璃瓶子,正孤零零地立在兩端架平的木板上。
木板平面與瓶子底部相觸。木板之下,空空如也。然而,瓶子杵於木板,是狹窄板面給到瓶子足夠的安全感。
瓶子裝滿褐色液體。看起來粘稠,不透明。
假如,有人拿起瓶子,晃動幾下,估計這瓶內褐色液體,便牢牢粘上瓶身四周。再搖晃得狠力一點,褐色液體毫無懸念地糊稠至瓶蓋。
瓶子何以出處?經由誰人之手?
不詳。
日頭的餘暉映照,從瓶子側面,折射出一條光線。
瓶內——那稠液體,何人作何用?
只見,瓶子杵於窄木之上過了多時,還不見有人拿取。
日暉落,月影升。瓶子紋絲未動。
再待到新天明,仍然紋絲不動嗎?
無人知曉。也無從預測。
一隻被人遺忘的瓶子, 融入日與月的交替,蒸發殆盡瓶內的液體,最終風乾成被褐色液體染了身的同色瓶。
再也洗不掉的染色,終結了瓶子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