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無故離開視線

“你上哪去了?!”

剛進門,老公就緊張兮兮的質問。

我一臉不屑,不就一會兒沒看見嘛,有什麼好緊張的。

晚上回來,車剛停下,他想起來今天要打兩桶水上樓。

這是家裏唯一一件全權授與他的職責,自從把水卡交給他後,打水這種小事就成了他心裏放不下的大事,每次家裏的水桶快要見底時,他都會及時拎上來兩桶,從此我落個省心。

他拎着空水桶先下了車,囑咐我關車門,他先去打水。

飲水機就在車場的邊上,我家樓下,回家順路很方便。

路過自助回收機特意看看能不能投放,最近過完年,廢品攢了不少,總是沒機會投放,今天又是滿倉,看來又得等下回了。

如今扔個東西也得抓緊時機,小區居民的舊東西實在太多,只能怪回收箱太小,不夠用的。

尤其剛過完年,誰家都攢了不少的瓶瓶罐罐或紙殼子。

只能放在車上,等下回了。

我準備等他打完水一起回家,他說不用讓我先行回去。

剛走到單元門口,忽然想起今天有個快遞到了需要去拿 。

折返回來,去小區後門超市裏取快遞。

經過飲水機,我喊了兩聲,想告訴他我去取快遞了。

沒回應,只看見高大的飲水機擋住他的身影。

聽不見。算了,就一會兒功夫,他回去看見我沒在家應該知道去取東西了。

從快遞點拿着兩包網購的黑咖啡,不想走小區的路,只想穿過樹林斜插過去能更快到自家樓下。

六點的天空已經黑下來,藉着小區微弱的燈光,在樹與樹之間穿行,坑坑窪窪深一腳淺一腳,並不好走。

低頭小心擇路時,突然看到前面有個黑影一晃,嚇我一激靈。

定神細看竟是那條白天在小區裏的閒逛的黑色瘦狗,這條狗像是無主人的野狗,每天都在樓下徘徊。

天已將黑,它似乎準備在樹林裏將就一晚,沒想到我這個不速之客誤闖了它的領地,驚擾它的美夢。

受到了驚嚇倏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們兩個在離對方不足兩米距離內定住,誰也不敢先行採取行動,就這麼相互對視了幾秒。

這短暫的幾秒在心裏估判對方是敵是友,都等着對方先行動,然後採取下一步的行動。

我看它並沒有多大的氣勢,也不想惹它發毛,避開正面衝撞,擇其他路繞過它。

它看我對它也沒有惡意,又在原地趴下去,動了動身子,以最舒服的姿勢繼續它的美夢。

上了樓,房門虛掩着,剛開門進去,電話就打過來。

是老公打過來的,按了電話我問,

給我打電話幹啥?

他並不直接回答問題,驚奇裏帶着幾分擔心後的責怪,你這是上哪了,回來不見你?

就知道你會找我,就這麼一會不見就着急?這麼大個人還能在家門口丟了不成!

那可不敢說,丟了咋辦?他見我拿着快遞回來,喃喃地說。

我打趣他,一個半打歲數的老太太有啥可劫的,劫回去能幹啥?沒媽,找個媽嗎?

就拿個快遞的功夫,再不回來他就找翻天了,看來我得24小時不能離開他視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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