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們不給自己定性,可以是任何一種人

羅西是醫生,佩恩是作家,他們倆都是獨生子女。兩人戀愛結婚後,總是在要孩子的路上。

因爲他們認爲“一”是最孤獨的數字,永遠不要只生一個小孩。

生了4個兒子之後,羅西特別想要一個女孩,用盡了小祕方。可是天不遂人願,他們的第5胎又是一個男孩。

他們給這個男孩取名叫克勞德。但是這個男孩有一個女孩的靈魂,總是喜歡穿裙子。也許是受吸引力法則的影響,克勞德的所作所爲都暗合了羅西的期待。

在克勞德未出世之前,羅西連他的名字都想好了,叫波比。這是羅西故去的妹妹的名字,她渴望自己有一個女兒像妹妹一樣相伴相隨。克勞德雖然是男兒身,但他身上到處都是女兒特徵。他的夢想是長大了變成一個女科學家,就像羅西一樣。

在一般人眼裏,性別只有男和女,不太能理解第三性或者跨性別。由於世俗的偏見,克勞德在日常生活中受到了很多限制。他想和同齡的小女孩一起玩、一起上廁所、一起睡,總是有苦難言。

好在羅西和佩恩的認知比較高,給予了他一定的自由,但是也充滿了憂慮。

每個生命都有自己獨有的發展史,不是性別能夠限制的。但人總是活在這種限制中,用頭腦製造了很多矛盾。這些矛盾不僅僅是個人的,更是整個家庭的,再往上推一層,還涉及到人類的性別問題。

佩恩一直在揭祕他的性別問題,在這方面他已經是一個專家了:克勞德有可能有兩種x取向,也可能沒有x取向。他可以是個穿裙子的的小男孩,也可以是有男性生z器的小女孩,他也許一會兒是男生,一會兒是女生,也許是性別混亂,也許是中性人。

只要我們不給自己定性,可以是任何一種人。然,大衆的意識沒有這麼高,總會囿於成見,給當事人造成極大的困擾。我們是活給自己看的,不是活給別人看的。但是人又是社會動物,必須在社交中相互依賴。這種二元對立的思想,如果用頭腦去解,就永遠找不到答案。

請大家不要有代入性,這是美國作家蘿瑞·弗蘭克爾的一部長篇小說——《我和這個世界不一樣》。這本小說別出心裁、令人捧腹、感人至深,又啓人心智:你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妳”,哪怕你的靈魂裝錯了軀殼,你照樣是獨一無二的,又與別人無二無別。

男孩克勞德有一段時間變成了女孩波比,儘管在這個過程中,她遭到了一些非議,但是她依舊做着女孩。可隨着身心靈的成長,祕密是守不住的。“她”的生理特徵多多少少會出賣“他”,“她”產生了性別焦慮症。父母帶她看了不少醫生,也想過用藥物來進行干預,甚至是搬家。

人生就是一部大戲,每個人都在其中深情演繹。克勞德不僅是一個勇士,更是一個充滿靈氣的暢想家。他從自身的特殊性出發,聯想到了“雙性魚”的美妙。如果自己的身體能夠像魚一樣變化,那是再好不過了。克勞德雖然還是個孩子,但他已經具備了雌雄同體的智慧。

然而,這個社會的接納力不容樂觀。克勞德是個男孩的祕密,還被捅了出去之後。他剃光了長頭髮,扔掉了女孩的所有東西,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默不作聲,這可急壞了他的父母。誰家要是攤上這種事,不炸鍋纔怪。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羅西帶着他飛往了泰國。他們要幹什麼,也許你們都猜到了。但是,克勞德卻被一個佛教徒治癒了。

K直達本質:“你的一生永遠不會結束,永遠不會消亡,你永遠在追求,卻永遠追求不到。生活就是變化,所以你還沒到達,這沒關係。對你波比和所有人來說都是這樣,不懂我們的人會變化,那些害怕的人也在變化。因爲改變是生命,沒有以前,也沒有以後。你生活的變化之中、在其間。”

用雪師的話說:“世間所有的顯現,一切現象都是沒有自性、虛幻無實、無常變化的。

縱觀克勞德的一系列變化,你會不會覺得很魔幻?魔幻就對了,因爲人隨時在變化,不可能永遠處於一個不變的狀態,就算是性別也不能。我們不防把克勞德當成一種“變化體”,不給他下任何定義,就讓他自由的做自己。

許多人從生理角度、家庭角度和社會角度來審視這篇小說,如果我們從靈性角度來看這部小說,一定會獲得更大的啓示。人生而有靈,當我們被種種外力牽涉的時候,就看不到內心煥發出來的光芒。

這本小說也可以是另一個版本的《奇蹟男孩》,他衝破了一些枷鎖,也反映了很多問題:當我們的頭腦不產生問題時,每個人都沒有問題。故,人一思考上帝就發笑。他到底在笑什麼?是人的劣根性嗎?不全是,人的無明佔了大多數。

“我和這個世界不一樣,但這只是表象。究其本質,我和這個世界還是一樣的。”我彷彿聽見了克勞德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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