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確實需要找個人聊聊

最近在讀《也許你該找個人聊聊》。

讀這本書,勾起了我的一些往事。

是的,有時,我確實需要找個人聊聊。

講一件去年二月底發生的事情吧。

週二早上(2月22日)坐班車到公司後,領導提出要我去醫院做個核酸檢測。

我說好,我上午就去做核酸檢測,下午能否在家遠程辦公,等第二天拿了檢測結果,再來公司。

領導不同意,說:“你做完檢測就立刻回來,晚上要加班的。”

說完後,領導又打電話給車隊的負責人,問有沒有車送我到醫院做個核酸檢測?

掛斷電話後,領導非常篤定地對我說:“你現在去車隊找小權,他正要出去的。”領導還說:“你可以讓小權等一下你,你做完核酸檢測後可以再坐他的車回來。”

可我知道,面對小權——當然不止是一個小權,而是面對公司裏的任何人,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後來,小權把我丟在了新中心醫院門口,他則回他居住地所在的社區報備去了,原來他前不久也去了趟武漢。

進醫院需要排隊進入一個臨時搭建的棚子微信掃碼、測量體溫,負責接診的醫護人員都穿着防護服、佩戴着防護口罩以及一次性橡膠手套。

在進入棚子前,我告訴其中一名醫護人員我是來做核酸檢測的,那人立刻對我說:“你去社區報備,社區有指定的核酸檢測地點。”

於是我攔了一輛的士,前往社區居委會。

在社區報備後,領了一張《沙市區來沙返沙人員新冠病毒核酸檢測通知單》後前往西乾渠核酸檢測點,當然又是打的過去的。

到了地方,發現覈算採集點前面排了好長的隊。

等做完核酸檢測已是上午10:30分,於是在百度地圖的指引下步行回家了,在家喫完午飯已是下午1:00,又出門搭公交車,快2點時抵達公司。

後來,聽小夢說,上午我不在的時候,領導隔三差五地就跑過去問,問我來了沒有。

我說:“像在催命似的,生怕我偷懶。她不知道我跑了多少地方,先是醫院不收,接着我打的到社區,後來又打的到社區指定的核酸檢測點西乾渠,做完檢測都10點半了,我要是打個的回來就爲了喫一頓飯,那這頓飯的成本也未免太高了吧?你知道嗎,我後來從西乾渠走回家走了將近1個小時。”

小夢說:“也許領導只是單純地關心你。”

下午上班後,見了領導,我開始跟她解釋我上午發生的事情。

領導笑着對我說:“我不需要知道這麼多細節,我只想知道結果還好吧?應該沒問題吧?”

我說,人家說了,讓我該幹嘛幹嘛,沒人找我就是沒問題。

然後領導又跟我說:“你這周可不能去武漢了,萬一去了回來被隔離耽誤工作。”

到了晚上加班的時候,領導又問我:“你跟你老公講沒,說你這周不去武漢?”

我說今天才週二,還早得很。

領導說:“這不是早不早的問題,反正你這周不能去,除非你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忽然聞到了一股威脅的味道,內心裏,很不舒服。

然後之後的幾天裏,領導就隔三差五地問我:“你這周不能去武漢,心裏是不是特別着急?”

我說,我不着急,我只是感到很憂傷。

那幾天,我心裏很不舒服。

週六早上(2月26日)我在寫字羣裏作業打卡後,喵喵又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我:“這周不能回武漢了哈思媽?”

這立即引發了我的不良情緒以及我在羣裏的各種吐槽:

“正爲這事不舒服呢,你呀,就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啦,喵喵!我已經不舒服了好幾天了。”

“你不知道我們領導怎麼跟我說不讓我回去這事的,讓我感受到了威脅,這纔是讓我不舒服的關鍵。”

“上週三,我同思思視頻聊天時,告訴她,我這周不能過去的時候,她當下就流淚了,拿手抹眼淚,心疼死我了!接下來幾天,她在同我視頻聊天時,反覆向我確認,我這周是真的不過去嗎?我就反覆耐心地給她講道理,到昨天她能眉開眼笑地接受了。”

“最氣人的是我們領導,明明是她不許我過去的,還隔三差五地假惺惺地問我這周不能過去是不是很着急。我冷冷地告訴她我不是着急,我只是感到憂傷。周圍同事聽了,還笑,氣死我了,看有啥可笑的?我們領導昨天還問我週末幹嘛,真煩,要她管?我週末幹嘛關她屁事?”

……

喵喵說:“咱換個角度想,疫情期間,這樣對自己對家人都好,親愛的。”

喵喵說:“可能你們領導表述有問題,讓你不舒服,咱別往心裏去,她們是怕出問題了擔責。”

可可媽說:“四年級的孩子正是鍛鍊獨立性的時候,你適當放放手沒啥,小孩適應能力比大人強,她們是軟的還沒定型,可塑性強,偶爾媽媽不回能適應的。”

可可媽還說:“你們領導是內疚呢……又不好收回她的話,要不就不會反覆問你了。”

聊着聊着,逐漸意解心開了,感覺輕鬆了很多,真好!

是的,有時,我確實需要找個人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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