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新錄(2月27日    晴)




      夕陽終於不甘心的下山了,琥珀色的天空漸漸被淡藍色的河水所吞沒,一點一點漫過整片殘天。好像無形的力量撕開了鵝黃幕布,幾朵無家可歸的殘雲,被醺成了暗黃,像幾塊洗了幾年的破衫,掛在城牆的角樓上。護城河旁的那株楊柳早已卸下了一身青春的行頭,光禿着枝丫,顯得頹然和消沉,烏鴉跌落枝頭又秫秫離開。

      黃昏在紗窗上輕輕的敲打,陽光無奈的退出了房門。法式油畫般的溫柔與無可替代,最後殘餘度停落在不知拋棄了多久的空白扉頁上。暮色蒼茫鑽出了黑暗的樊籬,長廊空寂踩出了孤獨的腳步,已被歲月的風雨,鐫刻成爲悲涼的落寞,在日出日落中輪迴。

      新聞的報時鐘聲剛過,貌似還有着餘音。風又悄悄潛入樹林,吊在葉尖上的露珠,蕩着鞦韆目睹自己的純貞,失手墜下了沉寂的夜空,破碎的聲音猶如一些心痛的嘆息,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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