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星途》第十四卷 第四章 逃出回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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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陽大廈,可以說是回谷市的標誌性建築,也是整座城市中最高的建築,最頂層就是回谷集團董事長“翔玉”的居所兼辦公室。這樣的建築,這樣的佈局,難免會讓人想到當年金烏星系震旦星朝歌市的摘星大廈,那是原來金烏統治社團殷商會總部所在地,而殷商會會長紫壽也是將最頂層設置爲自己的辦公室。

因此,總有人猜測翔玉是在模仿殷商會創建自己的商業王國,而這位車遲第一富商,不僅要做經濟上的強者,更有意問鼎政壇。所以,翔玉的一舉一動,總是讓人覺得他別有用心,無論是支持湘勞的革命運動,還是支持霍律的軍事政變,似乎他心中總是另有算盤。

震旦人翔玉有個習慣,每天上午都要在回谷市裏巡視一番,下午才呆在輪陽大廈裏處理商業事務。在他眼中,回谷市就是自己的直屬王國,那些怒虎軍也不過是他的看門狗而已。

可是今天在他巡視之後,回到自己的“宮殿”輪陽大廈,卻發現那些看門狗似乎要造反,因爲他們居然將輪陽大廈團團包圍。見到翔玉的豪華轎車前來,軍人們不敢造次,立即讓出一條路,但是這小小敬意,依然不能平息翔玉的怒火。

直至在大廈門口停下,走出轎車,翔玉才意外發現統領這批士兵的頭目不是普通軍官,居然是“四大獸王”中的風婆和霧君。

風婆,顧名思義,是個獸人老太婆,但她一點都不瘋,相反十分冷靜。在怒虎軍中,風婆曾多次完成重要任務,主要負責暗殺,多少特工中美女帥哥都無法完成的工作,風婆做起來卻得心應手。她的外表固然讓敵人往往不屑接近,卻也因此疏於防範。對於一個殺手來說,與其引人注目,不如像一顆小石子那樣投入人海中,雖然存在卻不易被人察覺,而一旦出擊,一擊必中。

霧君在獸人族中其實是個英俊帥哥,但是在外族人眼中,卻只能將他的容貌與恐怖聯繫在一起。霧君平常沉默寡言,長期從事情報工作,也善於尋找線索、捕捉目標人物。

見到這兩位“獸王”,翔玉口中應付說着“幸會”,心中卻已經把霍律的十八輩祖宗罵了個遍。輪陽集團剛支持霍律奪取了車遲國,這個虎頭虎腦的獸人居然就派出兩個獸王來“報答”他翔玉。壓抑着怒火,翔玉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霧君的回答很簡單:“搜查!”

風婆則露出笑容耐心解釋:“翔玉先生,我們得到消息,湘勞就藏在回谷市,但是我們搜遍全城也沒有發現他。我懷疑,湘勞可能藏在你的輪陽大廈裏。翔玉先生,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如果讓湘勞跑了,我們怒虎軍與輪陽集團都會遭遇極大威脅,還請翔玉先生能夠諒解,允許我們進行搜查。”

翔玉:哼,搜查?你們應該知道我是容不下湘勞的,湘勞也是容不下我的。如果他要在輪陽大廈裏,不是他現在死了,就是我現在死了!這棟樓裏面的每一寸地方都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裏的員工每一個人都在這裏工作了五年以上。如果湘勞藏在裏面,或者有人私通湘勞,我不可能不知道。

風婆:翔玉先生未免太自信了吧?而且別怪我沒有提醒您,現在有宇宙中的玉虛高手來搗亂,如果他闖到這裏來,您身邊沒有保護的人,恐怕也會成問題啊!如果我們能早點找到湘勞,就可以引開那高手。當然,只要翔玉先生跟我們通力合作,我們也一定派重兵保護輪陽大廈。

翔玉:什麼?沒人保護我?你們是在變相威脅我嗎?

風婆:不敢,不敢,誰能威脅翔玉先生?我們也就是就事論事。

霧君:合作,同生,不合作,你危險!

翔玉:危險?可笑!我有自己的衛隊,有最信任的保鏢,又有什麼危險?你們四大獸王在我的保鏢面前,只怕也不是對手,何況是那個外星“玉虛”?

霧君:不信,比武!

翔玉:好啊,我就讓保鏢跟你比劃一下。你們輸了,你們滾,我的保鏢輸了,你們想怎麼搜,就怎麼搜。對了,霧君,不要以爲只有你一個人會耍酷,我這位獸人保鏢比你還酷,你說話少,他從來不說話。

說着,在場衆人只感覺眼前一花,一個精悍獸人就出現在翔玉身邊。隨着翔玉口中“寒隆,教訓他們”的指示,那獸人立即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霧君動手。

倉促應戰的霧君一時手忙假亂,接連捱了對方几記重拳。忽然霧君雙手一抖,霧氣頓時發出,化爲霧繩,將寒隆捆了個結結實實。無論寒隆如何掙扎,就是無法掙脫。

霧君一招得手,立即拔出一柄匕首,狠狠戳向對方。沒想到,匕首剛剛接觸到對方肌膚,寒隆就消失不見,霧繩如同捆住了空氣,因爲獵物的失蹤而停在半空、不知所措。霧君急忙將霧繩纏繞於身,化作帶兜帽的濃霧戰衣。

寒隆驟然間出現在霧君身後,怒虎士兵們慌忙提醒,風婆倒是成竹在胸,毫不在意。寒隆左手瞬間凝聚出冰刃,全力殺向霧君,可是這一次消失者變成了霧君。

神情始終依舊的寒隆,對突然發生的變化毫不在意。他動也不動,便向四周散發出無限寒氣,寒氣之冷不僅讓風婆等官兵慌忙後退,就連翔玉也忍不住拽緊風衣。

隨着一聲慘叫,霧君閃現身形,後退數步,他的部分身軀已經被冰凍。看起來他是打算以隱身狀態偷襲寒隆時,卻反而被寒氣所凍。

風婆見勢不妙,急忙求情說:“翔玉先生,您手下的厲害,我們已經見識到了。畢竟怒虎軍與輪陽集團是一家人,還是不要傷了和氣。”

翔玉並不答話,向寒隆微微點頭,寒隆立即收起寒氣,就連霧君冰凍處也有白霧向寒隆飛去,冰塊隨之融解掉落。立即有士兵過來扶着霧君緊急送往軍醫處。此時,輪陽大廈各層都有不少激光槍管伸出,看來翔玉手下警衛隊也要有所行動。

風婆見勢不妙,立即再三道歉,又一擺手,帶着部下們倉促退去。

寒隆回到翔玉身邊,跟着僱主進入輪陽大廈。翔玉的祕書震旦人“黃門”立即迎上來:“老闆,您可回來了,真是把我嚇壞了!您如果再不回來,我可真攔不住他們了!”

翔玉:(不滿)有什麼攔不住的?他們有槍,警衛隊也有槍,他們有坦克戰機,我的兵工廠也有坦克戰機。他們有異能人,咱們也有異能人。怕什麼?怒虎軍真是越來越過分,前些天平白無故攻擊我的廠房,殺死不少人、燒死不少人,現在居然敢來直接圍攻我的大廈。你就應該早點給我打電話,非要讓我回來才知道這一切嗎?

黃門:(擦冷汗)實在對不起,軍隊搞突襲,屏蔽了我們的聯絡信號,我們什麼電話都打不出去。

翔玉:(怒)他們真是膽大包天!通知下面,立即停止對怒虎軍的資金贊助與軍火供應。警衛隊全副武裝,保衛旗下各產業。我這次不惜翻臉,也要讓霍律知道我們的厲害。他要敢硬來,我們就硬拼,大不了一拍兩散!

黃門:是,我這就去安排。

見黃門要離開,翔玉又喊住對方問:“對了,黃老爹怎麼樣了?”

黃門:謝謝老闆關心,我父親還是老樣子。

翔玉:唉,他當管家照顧我家族多年,本應該退休享享清福,卻得了這種絕症。公司代理的營養品,你需要什麼就拿,都算我賬上。

黃門:老闆,您對我們家實在太好了!

翔玉:別說客套話。現在是關鍵時刻,只要你跟令尊一樣忠心爲公司做事,我不會虧待你們父子。

黃門:是!

翔玉:另外,你們也該提高警惕,尤其在人事方面,嚴禁再招新人,大廈裏只能用五年以上的可靠老員工。大廈裏如果藏着人,瞞不過我的眼睛,只要把人管住了,那湘勞就混不進來,霍律就找不到藉口了!

黃門:是,請老闆放心!

就這樣,忙碌完一天之後,作爲翔玉祕書的黃門,下班後到旗下店鋪中隨便拿了兩樣營養品回到家裏。他的父親躺在牀上一動不動。黃門剛纔對老闆那點頭哈腰的神情立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變臉,沒好氣地把營養品往牀頭櫃上一放,不耐煩地說:“別裝死了,給你弄了點營養品,喫兩瓶再裝死吧!”

老人坐起身來,對於兒子的無禮,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充滿愧疚:“對不起,我……我不想的,這營養品你自己喫吧!我……”

黃門對此卻愈加憤怒:“我喫營養品有什麼用?我喫得再多,我爹能活過來嗎?你必須喫,你必須活下去,你的命是我爹用命換回來的,你欠我們黃家一條命,你要永遠記住,湘勞!”

這位容貌明顯並非湘勞的老人,卻沒有作任何反駁,無疑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如果他是湘勞,那麼黃門的父親又去了哪裏?爲什麼湘勞會代替那位得了絕症的老人家,在這裏養病?這一切,自然都是一個祕密。

湘勞望着黃門,心中惆悵無比,他毅然回答:“黃門,你放心,我欠你們的命,我會用一個你父親盼望一輩子的未來來還。”

黃門:(雙眼不由泛出淚花)湘勞,你記住自己說的話,雖然我不認可你們玉虛的理想,但我尊重父親的心願。你吃了營養品,先去休息吧!風聲越來越緊,今天怒虎軍甚至爲了抓你不惜圍困輪陽大廈,恐怕他們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我必須儘快安排你離開。

湘勞:可是我們有辦法離開嗎?怒虎軍現在寧錯殺、不錯放啊!

黃門:(不耐煩)你留下來就沒事嗎?他們連輪陽大廈都敢圍攻,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你不是說,如果能到三清市,你就安全了嗎?明天有幾輛貨車要給三清市送貨,你躲在貨物裏,一定能混出去。

湘勞:……可是如果這樣真能行,前幾天不一樣有貨車送去三清市嗎?爲什麼不早點這麼做?

黃門:因爲前幾天翔玉還能容忍怒虎軍的橫行無忌,現在翔玉已經非常反感,準備給怒虎軍一點顏色看看,我今天爲此奉命作了一番佈置。沒有了輪陽集團的財政支持,霍律就無法再控制他的軍隊,他們一定會暫時放緩針對輪陽集團的行動,要走就趁現在。反正我答應父親保護你在回谷市內的安全,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我也受夠了!你趕緊離開這裏,我會拜託醫院的朋友再找具屍體,演場我父親突然病亡的戲,老闆肯定會給我一筆撫卹金,我以後也輕鬆了。

湘勞:……好,明白!謝謝你,謝謝你們父子爲我做的一切。

黃門:還是少說兩句客套話吧!我累了,先去休息,明天我會給你換個樣子,送你進貨車。你喫點營養品,自己熱點飯喫吧!

說完,黃門就徑直走向自己臥室,湘勞看着營養品感慨萬千,他並沒有拆開,而是將這兩盒東西放入了食品櫃。他從廚房取出一盤親自煎炸的饅頭片,自己留下兩片在一個空碗裏,剩下的都扣在餐桌上的防蠅罩內。接着,他從並未關緊的房門縫裏望了望那個裝睡的黃門,就如同在遠望着自己那已經犧牲在政變中的兒子,他輕嘆一聲,又回到自己的臥室。

聽到臥室關門聲,黃門輕輕起身,來到餐桌前。看清那饅頭片,他取出一片品嚐。這炸饅頭片是他從小自喜歡喫的食物,沒想到湘勞做出來的跟黃門父親生前煎炸的味道一模一樣。黃門忍不住一片一片喫下,不知爲什麼,淚水沿着他的臉頰流下……

第二天,“黃老爹”又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中年裝卸工人,在黃門安排下,趁着搬運貨物的時機,趁機躲入某輛卡車的車廂之中。貨車隊開始向城門出發,與以往不同的是,每個司機的身邊都多了兩名集團警衛,他們不是擔心有強盜搶劫,而恰恰是爲了防備怒虎軍。

果然如黃門所料,察覺到輪陽集團開始示威的霍律很明顯對手下打了招呼,門口的守軍不敢得罪翔玉,對貨車只是簡單查看了證件。面對虎視眈眈的警衛們,士兵根本不敢再搜查貨車。就這樣,七輛貨車組成的車隊順利離開了回谷市,向三清市進發。

車隊行進了大約一個小時,突然警衛隊長慌忙要求停車,因爲前方的公路明顯不對,否則爲什麼會出現一片森林?

警衛們匆匆下車戒備,那森林卻好像自己會走路一樣,不過眨眼之間,整個車隊都被森林包圍起來。

警衛隊長壯膽大吼:“什麼人搗鬼?有本事給我出來!”

這吼聲還真管用,一個花斑風衣者緩緩從林子中走出,口中冷笑說:“我出來了,又能怎麼樣?”

警衛隊長:(驚)你是……你是獸王“鹿力”?

鹿力:(摘下兜帽)當然是我!

警衛隊長:(怒)你們怒虎軍還敢來招惹我們輪陽集團,真要全面開戰嗎?

鹿力:(冷笑)全面開戰?多大點事,要我們兩家全面開戰?

警衛隊長:你圍困我們車隊,想幹什麼?

鹿力:沒什麼啊!我懷疑湘勞在你們車上,所以我要搜查。

警衛隊長:敢!不管湘勞在不在我們車上,你敢動車隊,老闆一定跟你們徹底翻臉。

鹿力:如果是我動車隊,你們老闆當然翻臉,不過如果是玉虛暴徒襲擊了車隊,你們老闆只會進一步加強跟我們怒虎軍的合作。

警衛隊長:(疑惑)什麼玉虛暴徒?

鹿力:就是這個!

隨着鹿力的話語,周圍樹林中忽然飛出無數樹枝,其堅硬程度居然可以穿透戰鬥服。不及提防的警衛隊與司機不過眨眼工夫,全部被飛來樹枝所殺,就連警衛隊長也不例外。

藏在貨車中的湘勞雖然看不到車外的情景,但聽到鹿力出現,又聽到慘叫連連,他心知不妙,卻又無計可施,只能縮在車廂裏,等待着厄運來臨……

鹿力則不慌不忙地仔細搜查着每輛貨車,他只是手一抖,就可以讓其中一個車廂中的貨物全部飛出。其實,鹿力並不確定湘勞藏在這裏,只是在翔玉擺出對抗姿勢之後,鹿力有心截殺所有輪陽集團出城車隊,再嫁禍給玉虛。他表面上在搜查湘勞,實際上是故意弄亂貨物,裝出車隊被洗劫一空的假象。

當鹿力來到湘勞藏身處,他突然有些驚訝,因爲他感受到少許呼吸聲,這說明貨物之中藏着人。鹿力獰笑着揚起部分貨物,湘勞便出現在他眼前。

面對強敵,湘勞毫不畏懼。而鹿力卻因爲對方容貌的轉變,而有所懷疑。他正要開口質問對方身份,卻猛然感受到兩股非比尋常的異能氣息。鹿力剛剛回身,一個猿族人已經拽起他向後扔去。

遇險不驚的鹿力,一個翻滾穩穩落地,他立即雙手前伸,數不清的樹枝從四面八方殺來。

悟空大驚,立即施展移形換影的身法,湘勞所在卡車周圍盡是不斷撲打樹枝的悟空身影。然而,樹枝似乎無窮無盡,任悟空使盡全力,自保綽綽有餘,但已經有幾根“漏網之魚”差點傷害到湘勞。

就在這危急時刻,得意洋洋的鹿力忽然感覺周圍電流亂竄,雷鳴般的聲音隨之響起:“不要傷害湘勞先生,我雷震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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