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星途》第十四卷 第二章 初踏五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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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神祕翼人的斥責,悟空一頭霧水:“什麼叛徒?什麼勾結霍律?你究竟是誰?胡說什麼!”

翼人:我是誰,你管不着!總之,對叛徒絕對不能手軟!

悟空:別一口一個叛徒,我們是貞元文化交流團,奉命前來車遲國進行交流。我們叛變誰了?

翼人:如果是貞元國派你們來的,那麼整個凌煙社都是玉虛的叛徒!你們知不知道霍律都幹了些什麼事情?你們知不知道他短短几天殺害了多少玉虛傳人?

悟空:……我們初來乍到,還不瞭解情況。聽你說話,你也是“玉虛”?我能瞭解你的心情。以我當年的脾氣,對霍律這種人一定格殺勿論。但經歷了不少事情,我現在明白,武力不能解決一切,宇宙間的事情有時沒那麼簡單……

翼人:別說那麼多廢話,我聽說過你的事情。沒想到,當年的齊天大聖如今也這麼懦弱,真是我們玉虛的恥辱!

說話間,翼人手中一根金光棍已經形成,身上散發出的異能氣息更加令人心驚。悟空沒想到對方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急忙也將金箍棒提在手中。

兩位玉虛高手,當即在空中展開棍術對決。兩人武功同樣精湛,異能各有千秋,悟空行動神速,翼人霹靂助威,一時間竟然難分上下。

雖然悟空知道自己受“煉妖空間”削弱,能力大不如前,纔會遲遲拿不下對方,但此人武功之強,似乎比哪吒也相差不遠。玉虛之中怎麼會有那麼厲害的傢伙?等等,傳說中好像真有這麼一位,難道他就是……

悟空想到那個人的名字,激戰中正要詢問證實,忽然遮蓋天空的雲朵一起蜂擁過來,似乎要將兩人完全包裹其中。翼人大驚,猛地擋開悟空,在雲朵聚集過來前飛天而起,衝出了雲層,不知所蹤。

反應稍微慢點的悟空完全被雲朵吞沒,頓時感到不僅所有氧氣被截斷,翻湧雲氣還企圖鑽入悟空七竅之中。感到不妙的悟空一聲大吼,渾身能量外湧,將雲氣逼開少許距離,自己趁機在雲團重新合攏前化爲一道赤光飛出。

當悟空氣喘吁吁地落下時,雲氣已散,幾架虎狀太空戰鬥機呼嘯飛上,追殺那翼人而去。

陳江流、八戒、悟淨已經走下飛船,降落中的悟空也立即鎖定了控制雲氣的異能高手,那人就在迎接者爲首三人中。那三人都穿着古怪的兜帽風衣,分別是土黃風衣、花斑風衣、雪白風衣。

見到陳江流,土黃風衣者摘下兜帽,露出有點像老虎的獸人容貌,看起來他就是“怒虎軍”總帥兼車遲國軍管臨時政府元首——霍律。在沒見到霍律之前,交流團成員還以爲這位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獸人會是一身戎裝,誰能想到他的服飾會如此普通,與其說是軍閥,倒更像一個教徒。

當悟空落地,不等悟空開口,那個白風衣者摘下兜帽,也是個獸人,上前致歉:“實在對不起,我剛纔一心要抓那個罪犯,差點誤傷了貴賓,太抱歉了,還請多原諒。”

悟空:(警惕審視)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擁有這麼強大的異能?

霍律:(笑)給你們介紹一下,剛纔操縱雲氣的羊族人是我的師弟“羊力”,還有那位花斑風衣的,也是我的師弟,叫“鹿力”。

陳江流:(皺眉)這名字聽起來很奇怪,好像是法號。

霍律:這是我們修煉異能與武術時的化名,我的化名叫“虎力”,他們兩個本來就是無名無姓的孤兒,乾脆就用化名當了真名。

悟淨:剛纔那個翼人是什麼人?

鹿力:(摘掉兜帽)是湘勞的幫兇保鏢,湘勞貪污公款作爲私用,擔心東窗事發,花了一大筆錢僱了這個保鏢。現在我們把湘勞推翻,這個傢伙爲了保護湘勞,不惜到處製造災難、亂殺無辜。我們正在通緝他,他居然敢來意圖傷害貴賓們,真是太囂張了!

八戒:這傢伙可真厲害,他叫什麼名字啊?以前好像沒聽說過這種角色。

鹿力:他叫雷……

霍律:雷雄,一個專門到處收錢保護壞人的翼人。

悟淨:(思考)保鏢也算我的同行,爲什麼我在業內從來沒聽說過“雷雄”這個名字?

羊力:這種臭不要臉的傢伙,做事一向都是藏頭縮尾,大名鼎鼎的宇宙忍者不知道這種人,也是正常的。

悟空:(冷冷)如果他真是那種人就理所當然了,只不過……

霍律:(略顯緊張)齊天大聖有什麼看法?

悟空:哦,沒什麼,我只是想知道湘勞真的是貪污公款嗎?

霍律:證據確鑿,但這是我們車遲國內部大案,屬於我們的內政。貞元國……不方便過問吧?

陳江流:(笑)沒錯,我國確實無意干涉貴國內政。只不過……湘勞先生在宇宙中頗有賢名,如果他是被小人陷害,貴國有所失察,恐怕將來會貽笑大方,也會影響你們在宇宙中的名聲。

霍律:陳江流先生能代表貞元國爲我國如此着想,我實在感激。不過這個湘勞,現在查清確實惡行累累,不過是個欺世盜名的傢伙!我們正在通緝他及其黨羽,等到罪犯全部歸案,案件查個水落石出,我們一定會給全宇宙一個交待。好了,你們文化交流團,是爲貴國外交使節打前站的,不要糾結這些無聊的事情。我已經設好宴席,歡迎各位,還是先去喫飯吧!

見霍律岔開話題,爲了避免給對方留下貞元國意圖干涉車遲內政的嫌疑,陳江流示意兄弟們不要再談湘勞的事情。

這個宴會,除了八戒喫得不亦樂乎,交流團其他三人各懷心事,只是對霍律等虛與委蛇。宴會後,霍律打算安排客人們去酒店,但是考慮到對方可能會安裝竊聽器,陳江流婉言相拒,衆人還是回到“白龍號”上。

重歸飛船,悟空終於說出自己的猜測:“那個人以‘玉虛’自居,又是擅長使用雷電的翼人,武器還是金光棍。只怕整個宇宙間,唯有一個人符合這些條件。”

悟淨:(驚)難道是他?

阿烈:(也恍然大悟)對啊,他曾經遭遇過玉虛傳人被統治者鎮壓屠殺的悲劇,也親身參與了遵循玉虛信仰者的建國大業,所以他纔會在面對類似經歷時這麼激動。

陳江流:(猛然省悟,大爲喫驚)這種傳說中的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八戒:……喂喂,你們跟我打什麼啞謎,到底是誰啊?你們都明白了,就糊塗我一個人,是嗎?

悟空:(打趣)你不是一向無所不知嗎?看起來,對我們玉虛的傳奇人物,你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八戒:……(立時明白過來)什麼?他,他,他難道就是大周開國功臣之一的雷震子?這個人不是失蹤很久了嗎?

陳江流:確實,這位前輩失蹤了太久。其實,如果論歲數,悟空跟他也是不相上下的。

悟空:可是,論影響力,雷震子遠遠在我之上,他與楊戩、哪吒齊名於宇宙,代表了玉虛的一個時代、一個傳說。他們爲之奮鬥的金烏星系是鴻鈞發源地,是無數震旦族人的祖先故地,所以他們的貢獻對全宇宙的影響更爲深遠。這是連彌羅國都要不擇手段拉攏其中的玉虛英雄、以壯大自己聲威,可見他的聲望是我所無法比擬的。

陳江流:既然連雷震子都來了車遲國,可見這裏的形勢實在太嚴峻了!悟空,我們現在肯定已經被監視,要查出車遲國的真實情況,恐怕只有靠你了。

悟空:放心吧!不管這霍律到底玩兒什麼花樣,他逃不出我的眼睛。我一定會弄清楚,到底這裏的“玉虛”怎麼樣了。如果霍律真的敢傷害我們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我齊天大聖絕不會放過他!

陳江流:悟空,現在貞元國與車遲國之間關係微妙,你一定不能輕舉妄動啊!否則會影響大局的。

悟空:……好吧,我會隨機應變的,不會給那什麼虎啊、鹿的啊攻擊貞元國的機會。我辦事,你放心!

就在貞元文化交流團有所決定的時候,霍律帶着兩個師弟走入怒虎軍大本營的地下層中,一個與蛇盤星類似的暗室出現在這裏。虎力三兄弟如同當初龜蛇二將般,恭敬面對着一個全息投影儀器站立着,而投出的影像無疑就是“金槍太子”玉瑞。

(虎力)霍律:玉瑞太子,您說得沒有錯,果然我們發出了邀請,貞元國的外交使團不敢來,陳江流他們如您所料進了我的地盤。

玉瑞:(得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湘勞出事,貞元國必然對你充滿疑慮,又捨不得放棄好不容易即將達成的外交關係。所以,他們最好的選擇,只有派近在咫尺的文化交流團過來。

羊力:(媚笑)還是您料事如神啊!這下,陳江流就到了我們手裏了。

鹿力:是啊是啊,那天機的能量就要歸霍律大人了。請太子放心,霍律大人會率領我們怒虎軍,繼續爲宇宙安全、爲您鞠躬盡瘁的。

玉瑞:你們不要得意太早,我把禮物送到你們跟前,能不能喫下去,還要看你們的本事。那猴子、那宇宙忍者,還有那飛船都不是好惹的,就算是陳江流和那喬裝打扮的豬頭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就怕你們美食還沒喫到嘴,先被他們擺一道。

霍律:哼,他們如果要鬧事更好!說湘勞貪污公款,我自己都不信,更不用說那幫窮棒子跟其他國家。但是如果能證明湘勞與貞元人勾結,意圖出賣我車遲國的利益,那麼就可以給湘勞正式入罪了。

玉瑞:別大意,那猴子在很多地方都鬧過事,不知多少高手都栽在他手裏。霍律,要不要我派些人去給你幫忙?

霍律:(斬釘截鐵)不必!別小看我們車遲國、小看我們怒虎軍。不管這猴子有多大的本事,在我們兄弟面前,他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玉瑞:(嘆息)唉,多少英雄好漢在沒見到那猴子前,都說過這樣的豪言壯語,結果他們有的丟了地盤、有的丟了性命。霍律,不是我輕視你,但這猴子真不能小看,他不僅自己本事厲害,還經常能找到非同尋常的幫手……

霍律:那更好!他找來的不是“玉虛”,也是玉虛的支持者,我正好把他們一鍋端,讓“玉虛”以後聽到我車遲國、聽到我怒虎軍,就渾身發抖!

玉瑞:好,很好!我就是欣賞你這份豪氣。不過……我聽說你連湘勞都沒抓到,還惹出一個雷震子?

霍律:(身體微微顫抖,又強行抑制住)太子對我國的事情瞭解得未免太清楚了吧?不知道我車遲國內有多少彌羅國宇宙安全部的特工?

玉瑞:別誤會,我們只是把情報網擴展得更完善了一些,如果我們派了正式特工過去,你們怒虎軍又怎麼會發現不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那湘勞留着就是禍害,即便不死,你們也應該控制在自己手裏啊!

霍律:放心,他的支持者被我殺得差不多了,他能逃去的地方,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眼線。既然你們情報網如此神奇,還希望如果有他的下落,可以情報共享。

玉瑞:這個沒有問題!但是你打算如何對付雷震子?這傢伙身份特殊,如果處理不當,會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霍律:(冷笑)麻煩?能有什麼麻煩?大周國對我車遲鞭長莫及,貞元國不敢破壞他們的國際形象。那些零散“玉虛”趕來,他們就會知道,這車遲星,便是“玉虛”的墳場。哪怕是楊戩和哪吒,也不例外!

玉瑞:好,那我靜候佳音。

當玉瑞的形象消失,鹿力心存疑慮地請教:“大帥,爲什麼要拒絕彌羅人的幫助?爲什麼不告訴他,我們所遇到的困難?”

霍律:(不滿)你懂什麼?外國人都是貪得無厭,你允許他們的一根腳趾頭踏上車遲的土地,他們就恨不得把一堆腳丫子都踩進來,到時候恐怕連我們站腳的地方都沒有了!何況,彌羅肯跟我們合作,是看中我們的實力,如果讓他們看輕了我們,我們的利用價值在他們心中就會漸漸失去,到時候我怒虎軍就真的舉目無援了。

羊力:還是大帥高瞻遠矚,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霍律:機場那邊給我盯緊了,貞元人就算是下來上廁所,也要跟上,必須知道他們去哪裏!同時,以安全理由阻止文化交流團前往其他三座城市,如果他們申請離開我國,就在手續上給我拖一拖。

羊力:爲什麼不直接動手?就算那猴子再厲害,咱們怒龍軍派出幾萬人,累也能把他累死!

霍律:累死?如果真能把那猴子累死,他就不是當年的齊天大聖。

鹿力:那合我們軍中高手之力也打不過他?

霍律:哼,你真以爲你們幾個是高手嗎?對付別人還行,對付那猴子,今天你們也看到了,你們行嗎?除非……

羊力:(猛然明白過來)您的意思是……您要和他們聯手?

霍律:哼,如果他們能聽話,就用不着你們兩個了!必須先抓湘勞,抓不住湘勞,就得不到那張地圖,得不到那張地圖,就找不到那筆舊政府藏起來的財富。沒有錢,親兄弟都不給面子!所以,錢這東西,沒有可不行。

鹿力:唉,大帥,您說那幫玉虛是不是傻子?他們當初爲了起義,不但一分錢賺不到,還自己搭錢。如今起義成功了,他們擁有了寶藏,不說咱們一起分了,還要拿去給窮棒子們蓋好房子、搞免費醫療和義務教育。窮棒子們如果都能住上好房子、不花錢就能治病讀書了,咱們還怎麼使喚他們?翔玉先生又怎麼賺錢?湘勞那幫人真是傻了!

霍律:哼,那湘勞也是聰明,死活不肯先把地圖交出來。否則我也不會迫不及待滅了他們。到底這湘勞跑哪裏去了?還沒有消息嗎?

羊力:我們已經完全佔領了玉虛在車遲國的大本營——智淵城,人殺了不少、抓了不少,又拷打死不少,就是問不出湘勞的下落。難道這老傢伙沒去智淵城?

霍律:(不滿)你們都是笨蛋,不會動動腦子嗎?誰都知道智淵城是湘勞的大本營,誰都能想到我們“起義”一旦成功,便會攻陷智淵城。湘勞又怎麼會藏在那裏?

羊力:可是……可是雷震子一直在智淵城襲擊我們的人啊!他不是應該保護湘勞嗎?如果湘勞不在那裏,他在那裏幹什麼?

霍律:說你們笨蛋,你們還不信!你們都能想到的事情,湘勞想不到嗎?雷震子想不到嗎?你們應該到三清市與回谷市去查一查。

鹿力:(震驚)回谷市也要查,那不是翔玉先生的地盤嗎?翔玉先生可是支持我們“起義”的?

霍律:那又怎麼樣?當年金烏星系第一大商人“姜桓楚”,他可是殷商會紫壽的老丈人,結果紫壽收拾玉虛衍生出來的西野門時,這姜桓楚首鼠兩端,放走了不少西野門弟子,還長期跟那個周宮翔眉來眼去,最後纔會被紫壽親自了了結。何況,我們既然都是爲了那張地圖,如果他能先得到,你們以爲他真會分錢給我們?如果有人揹着我收留湘勞,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

羊力:那羅宇呢?他們八景不是一向跟玉虛藕斷絲連嗎?

霍律:哼,一樣不能放過,不過八景總部畢竟在彌羅國,你們做事謹慎點,連玉皇都不願得罪八景,何況我們?但是記住,一旦確定湘勞在哪裏,寧殺錯、別放過!

鹿力、羊力:(齊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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