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資格對我吼——圍城記事139

昨天晚上十點鐘,先生打來電話問我在什麼地方,能開車不。

他在外面應酬了整天,我剛下班,他竟然讓我開車出去?

我不耐煩地說:“我現在開車出去,有毛病啊?”

他說他的父親不舒服,要去醫院檢查身體。他在小區北門等我。

我立即拿了手機、鑰匙,鎖了門,跑了過去。

他喝酒了,臉很紅,不能開車。

我問他能不能找出租車車過去。出租車跑得快些。

他說開車過去,如果有啥事,說不定要用車。

我開車和他一起到了市區一所最好的醫院。在住院部門口停車的時候,光線不好,我在停車的時候最少用了五分鐘。

他發火了,衝我大吼大叫。

我一直不說話,盡力把車開進停車位。可是車子總是停得歪歪扭扭。我讓我把車開進停車位。他咆哮說車子就放在那裏,不要了,走開了。

他的車子是奔馳加長版的,比普通車子長一米左右,很難控制。我膽子小,視力不好,開車技術也不高,無法乾脆利落把車開進停車位。

我一言不發,反反覆覆下車查看怎麼修正方向。把車停好後,我去找他。他的父親頭暈、嘔吐,被送到急診室,醫生登記信息後,詢問症狀,查看血壓、頭部、心電圖。醫生說他的父親問題不大,可以回家休息。先生堅持要住院觀察,並且還要全面檢查身體,徹底解決問題了,才能回家。

他的母親、兒子、兩個妹妹、大妹夫、外甥、一個朋友和朋友的侄子也來了,全程陪到最後。在老父親檢查身體過程中,他的小妹、大妹夫、兒子、外甥、他的朋友的侄子、推着手術車從急診科轉到住院部,從一樓到六樓,跑上跑下。他的兒子繳了檢查和住院費。

夜裏十二點鐘左右,他的外甥、兒子留下來照顧他的老父親。我們先回家休息。

先生在外面應酬了一天,打了半天麻將,又喝醉了酒,很困。他沒有留下來陪護老父親。我開車和他回到小區。這一次我又沒有快速把車停進停車位。他繼續吼我:“我看你今天停不好車了!”說完走了。

我反覆下車查看停車的問題,反覆修正車子的方向,把車停好,走到路邊。

他在路邊等我。

我低聲跟他說:“以後我開車的時候,你不能吵我。你應該知道開車的時候不能有情緒,否則很危險。你吵人的時候,我需要很大的意志力才能很冷靜。我也會有生氣的時候。你今天沒有資格吼我。如果你是我的教練,我老是開不好車,你可以吵我,怎麼吵都行。”

他惱羞成怒說:“你以後不要開我的車了。就是我讓你開車,把車扔了,也不讓你碰了。”

我說:“你賭咒發誓。”

他想繼續咆哮。

我低聲說:“別大聲說話,大家都休息了,別影響人家休息。”

到了家,關了門。我對他說:“你的房子裝修好了,以後我們分開住。”

他簡單洗漱之後休息。

我打開電腦寫作業。我開始虛構一個女孩跟她喜歡的男孩一起坐車回家的故事。

凌晨兩點鐘,我準備休息。他醒了,對我說對不起。他說他太累了,煩心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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