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家人(上)

十多年前A市某厂住宅区大多是一幢幢三层楼的房子。户型都是清一色共一堵墙的两间房间带一间小厨房,厨房隔着走廊设在房间对面。无卫生间,大家上大号要不在家设痰盂,要不去公共厕所,小号可在厨房下水道旁的略高于地面的小池子里解决。

因是厂住宅区,住户们不光是邻居还是同事,关系更是亲厚。再加上这种房型,大家白天都不会关门闭户,邻里间随意串门儿,大伙儿尤其爱凑到楼下空地上聊天、择菜、吃饭、打毛衣、带小孩、打麻将,很是热闹。

这种状况下邻里间自然你晓得我的锅,我晓得你的灶,相互间几乎没什么隐私可言。而哪家又没故事呢?于是大家就会不时地听到那些或心酸或喜悦或奇葩的故事。

其中二区六栋三楼就住着这样一户人家。

夫妇俩40不到的年纪,是厂里的双职工。男的叫刘明,女的叫李霞,他们的儿子十四五岁。一家三口颜值不低,走出去喜喜的。但他们的左邻右舍们谈到他们都摇头晃脑,怨声载道,说他们是外面溜溜光,里面一包糠。

那个时候好些人家的主妇们爱在家门口洗头盆衣服。木质或塑料洗衣盆内装一大盆混有洗衣粉的水,里面浸泡着一堆脏衣服,上面搁一搓板,主妇们就坐在盆前的小矮凳或椅子上洗衣服。

李霞也是她们其中的一员,不过她夏天洗衣服时的豪放却无人能及。

穿一件吊带花连衣裙,里面没穿胸罩,洗衣前把裙子撩起到大腿间,露出了三角短裤,双腿迈开坐在矮凳上。当搓洗衣服时,胸前(因锁文删去四十个字)邻居老王一见(删去六十多个字)

李霞洗衣寂寞,乐得有人陪聊,看就看呗,又没少块肉。

两人相谈甚欢,邻居老黄冷眼旁观到这一幕,凉凉地扔出一句:撑死眼睛,饿死。

有句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又曰:一床被子不盖两样人。其夫刘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一个夏天的晚上,老黄老婆菊子刚下白班就被麻将馆的老板娘拉去打麻将。打了一会儿,老黄也到麻将馆看打牌来了。菊子就叫老黄替一下,她回家冲个凉再过来接着打。

她进厨房冲凉时就听见隔壁刘明厨房也有动静,菊子也没在意,等她冲完凉出来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但见刘明光着身子一丝不挂,用脸盆捂住前面私密处,急步窜到房间去了。虽然前面捂住了,但在皎洁的月光和昏黄的楼灯照耀下,那一对白花花的屁股蛋,菊子却看得异外分明。

菊子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你没穿衣服,不会等我走了再出来呗?你这个现世个,打短命个……”

菊子就这样一路骂骂咧咧来到麻将馆。老黄见老婆情形不对,忙问怎么回事,菊子把原委告诉了他。老黄气得把麻将一推,“噌”的站起来叫道:“竟在我老婆面前耍流氓,我去打给娘的X!”

菊子忙按住他,劝道:“算了,算了,反正我是老娘子人,被年轻的女滴撞见了,可没这么轻快放过他。”

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后来老黄这伙男邻居们在一块闲聊时,都说撞见过刘明冲完凉光着身子走进房间,而且在厨房小便时也从不关门(厨房小池就在门口右侧,男人们方便时也要关着门,否则一览无遗)。当时菊子看完电视从房里出来,听到男人们谈论这事,就好奇地问:“是大的?还是小(刘明儿子)的?”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刘明儿子自然也是随地小便,所以菊子才有这一说。

“是大的,是小的就没事说。”老李愤愤不平道。

“呀!这哪行,要被你女儿放学撞见了可不得了。”菊子道。

“就是这样说,我们都说过他好多次了,估计这家伙有暴露癖,就是不听。你骂他,他由你骂,打又不好打,真拿他没办法。”老李无可奈何道。

刘明一家不光如此,刘明还有更龌龊的行为让邻居们深受其害,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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