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人間有味是清歡,已完結,含番外,總1.6萬字 趙恆源番外: 蘇清歡番外

“蘇蘇,我們這周去哪裏玩?這可是我們的成人禮啊!得好好出去玩一下。”

“沐沐,可是爺爺他們管得嚴,我不敢出去。”

“沒事啦,我帶着你,你帶上你信任的人就行。”

“嗡...”

時間好像過去了好久,我再次醒來,是在軍區附近的醫院,依稀只記得我跟蘇蘇去旅行,好像遭遇到了什麼意外,但是我一想,就想不起來了...

“嘶...頭是劇烈般的疼痛。”

我叫林沐,是軍區大院長大的孩子,從小都接受爺爺那一輩保家衛國的理念,十分痛恨侵略者。由於被管制得太嚴,於是想跟蘇蘇放鬆一下,比如,咱們旅個行?

蘇蘇是蘇老爺子家的孫女,跟我爺爺是世交,我們年紀也相仿,於是便也玩的甚好。

雖然我們住軍區大院,但是我們的性格卻不似老一輩那麼沉穩,相比起來,我更活躍一些,小時候上房揭瓦,下水撈魚等都玩了個遍。但明面上,我們還是該學就學,規矩該懂就懂,當然了,這些爺爺他們其實都是知道的,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於蘇蘇,她是她們家最小的一個,於是格外受寵,有一個哥哥,將來是要繼承蘇大元帥的大統的,所以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就被送往更嚴格的地方訓練了,如今想來,應該已經有十幾年沒見過面了吧。

我跟蘇蘇到了約定時間的時候,發現車上還有幾個人,其中開車的是蘇蘇的男朋友,坐在後排的還有蘇蘇的姑姑跟兒子。

我們就這樣一路出發,據說雲南的風景甚美,於是我跟蘇蘇也想一睹風情。

但是去到途中的一半,蘇蘇的姑姑跟兒子下車了,去到了一家農戶那裏居住,也留了我們下來喫飯。

我在這路上看到了好雲南特色的小物件,於是喫完飯就匆匆忙忙跑出去溜達了,我路過最左邊那家的瓔珞,拿起來跟老闆聊了一下天,聊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位老闆曾經也有一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女兒,在七八年前,她跟她女兒過來遊玩,女兒卻被拐跑了,接着就是她說見到我很是投緣,給我送了一條瓔珞。


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奇怪,無緣無故的,就給我送一條瓔珞,而且這裏來來往往這麼多人,怎麼就只給了我。

於是我又去了隔壁那家銀飾品小攤,我看了一眼,那些銀飾品看起來都價格不菲,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孤品,應該是不少有身份的孩子的貼身衣物,只是爲何會出現在這家小攤上。

“老闆,你這個蛇形手鐲怎麼賣?”

“這個啊,賣50塊錢。”老闆先是看了一下我的穿搭,然後盯着我看了一下,就隨意拋出了個價格。

也是,我出來玩穿的很隨意,就一件白色襯衣加一條休閒黑褲,估計老闆以爲我沒啥錢,就開了這個價格。

我就拿出我的零錢,買了。買了之後還在心裏想,這個手鐲,至少值百來萬,這個設計是意大利著名設計師Rose jone的作品,她的作品要不是非常熟悉她的設計的人,是很難看得出來。

她的慣用設計都是在飾品的內部加一個弧形的R字,印記很淺,像不經意劃到的劃痕。

Rose是全球頂尖的設計師之一,她只給有身份有地位的家族做高定,印象中,這款蛇形手鐲,只有中國的趙家纔有,趙家的少爺,趙恆源。可是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失蹤了,趙老爺子傾家族之力都找不到他,但此次卻驀然出現在這裏。

在我正思考的時候,在小攤的對面看到了蘇蘇的男朋友陳少淮。在我印象中陳少淮家庭背景很簡單,父母都是普通商戶,他跟蘇蘇是在一家小賣部認識的,因爲我跟蘇蘇經常饞外面的小喫,就偷偷爬牆到外面去買喫的。不是說我們家沒有喫的,只是家裏的人不太喜歡我們喫不健康的食品,但我們又按捺不住想喫的慾望,所以就跟蘇蘇挖了個洞,當然了,洞是我挖的,但我只是挖給小蘇鑽牆用的,我自己出門都是爬牆的,這沒什麼難度,因爲我小時候由於體寒,就被家裏人安排了各種各樣的健身運動訓練,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獲得了諸如柔道九段紅帶等的東西,我對這些沒什麼想法,只是鍛鍊後我的身體真的好轉了許多,就是有一點,到現在都不曾變的是,我是敏感肌,我喫特定類的東西會過敏,但這方面家裏人告訴過我不要把弱點告訴別人,哪怕是蘇蘇也不行,於是這個祕密我就一直藏着,遇到會讓我過敏的東西,我都一般只說不喜歡喫。

陳少淮看到了我,眼神裏充滿了意外,再認真深究的時候,還有一絲慌亂,我倒覺得沒什麼,還過去很淡定地打了聲招呼。於是沒一會我就回去了農莊,主要是我出來的目的是踩點的,好東西當然要分給蘇蘇啊。

我就回去跟蘇蘇說了,蘇蘇立馬兩眼放光地看着我,還說帶她去。

“什麼?沐沐,你說那個跳橋底下真的很多孤品?你確定沒看錯?”小蘇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我就知道這人不拿出點證據來她是不會相信的,於是我把Rose的作品遞到她面前,於是就屁顛屁顛拉着我去,全然沒有平日裏金貴的大小姐模樣。


我跟蘇蘇同樣來到小攤上,蘇蘇跟看到寶似的,一連買了好幾個手鍊手鐲。接着我又看到了陳少淮,陳少淮奇怪的是,看到蘇蘇就躲開了,似乎對於蘇蘇,他總有着不可說的祕密。接着遠處傳來了轟隆的建築物崩塌的聲音,繼而越來越近,我擡頭一看,是這座橋快要崩塌了。我拉着蘇蘇跑的時候,卻被橋底下的小商販攔住了。

“林千金,蘇千金,我們等你們好久了,想跑?沒那麼容易。”爲首的大娘就是那個送我瓔珞的,接着我就讓蘇蘇躲到我身後,讓她務必抓住我,本來十幾個小商販我能輕而易舉的搞定,但是爲了照顧蘇蘇,我的力氣到了最後兩個的時候已經支撐不住了,於是我們兩個都被抓到了那個小木屋了,還好,這些人還有些良心,沒有虧待我們,給我們拿來了飯菜跟換洗衣物,除了沒有信號跟通信設備以外,我們就跟來旅遊一樣。

但是我深知他們能不動我們,主要是想要我們家裏的贖金,要是動了,就啥也沒有了,我敢確定的是,只要我被傷到一根頭髮,爺爺能把他們全家屠個乾淨。

我們正好喫好喝的時候,聽到一位大叔說,林振言那老頭已經查到我們這個地方了,其中還有一波線路從西南方趕來,還有一波是蘇家少爺的暗線。

“頭,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辦?還能怎麼辦?放火燒了這裏吧!反正都鬧掰了,要他們的孫女陪葬也是賺了。”

“下午三點之前聯繫這裏的所有人轉移,然後燒了這裏,我們要馬上撤離。”

“好,那她們還繼續好喫好喝?”那個大叔聲音的人唯唯諾諾的問。

“你先別聲張,讓她們放下防備,想來是個女流,也沒什麼忌諱的。”那個爲首的人說完便離開了。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會根據外面的聲響判斷出人羣多少跟聲音尖細以及語調還原出他們所說的話。蘇蘇還在睡覺,我也不能告訴她接下來我們要面臨的東西,我怕她忍不住露餡,於是我還是讓她好喫好喝。

至於我,我在被打暈綁來之前就已經在沿路留下記號,不然爺爺那批人跟蘇少爺那批人怎麼能找到我。只是我很奇怪的是,西南方向的那批人,到底是誰?是敵是友呢?

先不要想那些人是誰,我得先安靜下來。現在是13:35分,距離15:00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這一個小時內,我得必須離開木屋一趟,接收這邊的信號,聯繫上組織。

於是我開始大吵大鬧,盡顯我刁蠻公主氣息,外面的人終於受不了,就進來問候我們全家。

“吵什麼,不是有好喫好喝的嗎?”一個帶着頭巾的老伯說。

“老劉,讓我們先問問她們是什麼事情再說吧。”賣瓔珞大姐說。

“怎麼?林小姐,你有什麼事呢?”瓔珞大姐又變回了那個慈祥的模樣,很和藹地看着我說,但她是表面和藹,說出的話卻很陰間。但我又覺得她很眼熟,彷彿小時候見過。

“我想喫燒餅,你給我去買好不好瓔珞大娘?”我發揮我撒嬌的天分,很快瓔珞大娘就被我哄到了,就說出去一趟,這下屋裏甚至整個窩點都只剩下頭巾老伯一人,其餘人都去轉移了。我是根據聲音分辨出來的,應該出錯率不大,於是我便又跟頭巾老伯說:“老伯,我想上廁所,你先出去吧。”

“你又在搞什麼花招?要去快點,木屋裏有廁所。”

我趁老伯轉身的時候,踹了他一腳,我用手指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還有氣,以我的力度,他應該一時三刻醒不來,何況我還下了一些無色無味的藥在木屋了,我跟蘇蘇都是提前吃了解藥的,至於蘇蘇怎麼也喫,那是我放在喫的東西里的,現在蘇蘇還在睡覺,這麼吵都不醒,自然是我也給她下藥了,好方便我揹她出去啊。

於是我立馬踹開門,跳出去,接收信號,發了一串密碼,意思大概是:“我在一所木屋裏,暫時查不到位置,請求上級支援。”很快組織那邊給我發了回信:“說我這裏是緬甸北部,顏天真的巢穴。”接着又給我發了這裏大概的資料,總結一下大概是顏天真是黑金三角第二毒販,經常以高薪招聘爲幌子,把人騙到緬甸來,一般來說比較幸運的人只是抽乾血,給你留一點點吊着命,情節嚴重的,基本上都是各種心臟器官不麻醉挖出來,他們的眼裏沒有人性,只有金錢,所以來到這裏的人,基本上都逃脫不掉,於是我就被組織派過來踩點,只是我誤打誤撞竟然闖入了第二大毒穴,還被抓了。

等我迅速逃離的回到木屋的時候,發現小蘇已經被抓住了,我就開始周旋。

“袁聲,你敢小蘇試試?你就不怕你們一家幾十口被蘇士欽追殺到天涯海角麼?你以爲你在這裏你就很安全?”我強忍鎮定地說。

“林大小姐,別耍花招了,你剛剛信號發送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有詐了,早就聽上面的人說過你不簡單,我早就留了後手。”顏天真如實說。

“那你現在想怎樣?”我直接一副擺爛的語氣,攤牌。

“簡單,別耍花招了,跟着我們待到三點就行,不然我不保證我會不會跟你們同歸於盡,反正這錢,我是不打算要了。”顏天真說完還略帶猥瑣地摸了一下我的臉。

“砰!”顏天真突然倒下,小蘇的男朋友陳少淮進來了。還對我們說:“快走,路線看地板上紅色記號,一路往東走,別回頭,那個線路能到達雲南,到了雲南就是中國了。記住,別回頭,這裏我搞定。”說完還看了昏迷中的小蘇一眼,眸中似有難言之隱,我問陳少淮:“你用了什麼當交易,你的身份又是什麼?”

“林沐,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有一個好出生還有一個強大的後臺的,我只求你別把這件事告訴小蘇,我不想讓她捲進這件事,她醒來後,估計只會記得她跟我出來旅遊的事情,其餘應該不記得了,你也不要提,麻煩你了。”

我看了一眼小蘇,又看了一眼陳少淮,終是沒法拒絕說:“嗯。”

後面就是我帶着昏迷的小蘇,從紅色記號那邊出去,去到中間發現了我們組織的信號,然後組織的人派了直升飛機過來接我們,但我還沒上到時候,被一波不認識的人劫走了。

“你們是誰?”我說。

“林小姐不要擔心,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奉命過來接您回國的”一位年長的老者用右手放在左肩上,微鞠了躬說。

我看了一下兩邊的人員,組織的人應該不會說打不過,只是我不想浪費一些人力跟物力,於是我便跟着上了。

“跟你們回去可以,但是小蘇不能跟着我,她需要安全回到蘇家。”

“好的,林小姐,本來我們先生也只是點明要帶您回去,沒說帶蘇小姐,所以這點您可以放心。”老者說。

“好。那出發吧。”我已經在附近知道了蘇家的暗線了,他們應該很快就能來接小蘇回家了。想到這我鬆了一口氣。

我跟組織的人對視了一眼,組織的人應該看懂了我的意思。我此行目的主要是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趙家小時候失蹤的少爺,如果是,那爲什麼不回趙家?又或是,他如今是什麼身份,亦正亦邪呢?

想到這,突然想到了蘇清輝,那個從小一直呵護着我的哥哥,也是我多年來之交好友。只是很奇怪的是,我好像還不開竅,有好多他超乎尋常朋友間的舉動,在我看來都沒什麼感覺,我時常在想,可能是我還沒明白。

我是個喜歡真心對真心的人,每一個對我好的人,我都會銘記在心。但是對我不好的人,我也絕不會心慈手軟,畢竟我不是聖母瑪利亞,我更愛我自己。

我被帶到了一座小島上,根據我對樹木的年輪走向以及夕陽的方向,大概猜測出來這裏是跟海南附近的地方。但是這座小島並不荒涼,這裏的人豐衣足食,在老者的指引下,我上了一輛車,被帶到了一處別墅當中,去到後。

“林小姐,先生就在裏面等你,你可以進去了。”老者說。

“我能不能先洗個澡,我不太習慣衣着不整齊地見人。”我心不在焉地說,但是說雖然是說,來到這裏之後,我明顯感覺到我的心很慌亂,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現象,我好像對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可是我一想,又很頭疼。

“她呢?”東北蘇家的少爺蘇清輝問。

“回少爺,被西南方的人接走了。”下屬說。

“什麼?西南方嗎?罷了,她終究還是去了他身邊。”

“少爺,咱們可以追啊!”下屬說。

“追是何物?她這性子啊,追是沒用的,得讓她自己心甘情願,不然誰也逼不了她。”蘇清輝說,眸光中滿是嘆氣。

“少爺,是這樣嗎?我不明白。”

“不着急,等你有了喜歡的人你就知道了。”

我洗完澡出來,發現有好多女傭在等着我,她們分別拿着裙子,浴巾,睡衣,甚至是內衣。我看了一下覺得有點害羞,雖然說我們家也是有女傭,但是這種穿衣服的事情,我向來都是自己動手,畢竟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我穿戴整齊後,露出了疑惑:“這內衣是什麼符合我的尺寸的?”

很快我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因爲我剛出來人已經被女傭領到了他們的先生面前。

我進來看到的是坐在椅子上,背對着我,他對我轉身,露出了一張我極其熟悉的臉,我的心越來越慌亂,我只是下意識地想過去抱抱他。

“我們見過嗎?”我問他。

“你說呢?小沐。”身穿黑色西裝,戴着月白色透明框眼鏡的他,用聚了漩渦的眼睛深看我,彷彿要把我吸進去。

不等我說話,他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還吻了我,感覺到我的不適,他便對我說:“呼吸,小沐。”說完又繼續吻我,還咬我嘴脣,接下來還吻我鎖骨,我害怕他會做下去,就立馬推開他說:“請你放尊重一點,我不是隨便的人。”

“是嗎?那你還不是在我吻的時候推開我?那你呢,你跟蘇清輝也這樣嗎?”他問。說到蘇清輝的時候,我很明顯能感到他的怒氣,我就下意識地離遠一點。

“清輝哥哥?”我疑惑地問。

“喲,還清輝哥哥清輝哥哥地喊呢,是不是下次就能生小孩了?”

“...先生,我又不認識你,就算我不跟他生,也輪不到你啊,你說對吧?”我知道我在言語交流這一塊從不曾佔據下風,所以我看到他喫啞巴癟的時候還有點快樂。

“你再說一遍我們不認識?”

“就是不認識啊...”我心不在焉地說,但是說完之後我怎麼那麼沒底?

他又抱着我,把我擠到牆上,抓起我的雙手,這頭吻着我,那隻手那隻手在不斷地遊離。

“唔,不愧是我選的尺寸,剛好合適。”他略帶喘氣地聲音說。

“臥槽,你流氓!”我話沒說多久,又被吻住了。

“還敢說不認識我這句話嗎?”他發狠似的報復我,彷彿要將我揉進他的骨血裏才肯罷休。

“奇怪,我這些年來的近身搏鬥居然不能自己推開這個人,想來這個人的能力是在我之上的。”我心裏想。

“罷了,就當露水情緣,恰好他又是個帥哥,應該是我賺了纔對。”這樣想着,初吻獻出去也不虧。

搗鼓一下之後,對面那位終於捨得放開我,用漆黑的雙眼看我說:“你還想不起來我是誰嗎?”

“我覺得你很眼熟,可是奇怪的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你是誰,我只要一想就會頭疼。”說完我還真的頭疼,還用手揉了一下腦袋,可是下一秒,我竟然在牀上醒來。

我用我僅存的清醒回憶了一下,原來是我在思考的時候,暈倒了。

“林小姐,您醒來就好了,先生在外面守了一夜。”女傭說。

“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沒有趁人之危,還挺正人君子。”我心裏想。

“好,替我謝謝你們家先生。”說完女傭就出去了。

“易風,你說沐沐她的記憶暫時只能封存?不能輕易刺激到?”趙恆源說。

“是的,小沐她的情況很嚴重,只是也幸好林老爺子從小就給她安排助教,不然可能...”易風說。

“那現在怎麼辦?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再次來到我身邊,卻以一個陌生人的姿態靠近她吧?我忍不住,也辦不到。”趙恆源的情緒有點失控,聲音都開始顫抖。

“恆源,你不是說沐沐她覺得你很熟悉嗎?你可以試着跟她重新認識一遍,帶她去你們去過的地方,記得要耐心點,切勿刺激到她。”

“好。”趙恆源紅了紅眼眶說。

管家在另一旁嘆息,說:“我們少爺天資聰穎,七歲就掌管偌大的趙氏,爲了家族,他真的付出了太多了,希望老天能看得過去,還他一個林沐小姐吧。”

“沐沐,你醒了?那我們就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趙恆源,是趙氏集團獨子。”

“我就說你怎麼那麼眼熟,我們是不是小時候見過,我聽爺爺說過,趙家有一位少爺,很小的時候就失蹤了,現在看來應該是你。”我如實說,我這樣說完,明顯感覺到趙恆源眼裏的失望,我的心似乎也跟着有一絲異樣,但是我還是不知道爲什麼。

“是的沐沐,你爺爺跟我爺爺也是一個軍區大院長大的,當年還是戰友,是過命的交情,算起來我們兩個也是世交,你可以喊一聲小叔。”趙恆源說。

我看着他的眼睛,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便說:“小叔?你看起來很年輕啊,怎麼就當小叔了?”

“這種上一輩的事情,我也不好跟你解釋。”

“那好吧,我們就重新認識一下吧,趙恆源你好,我叫林沐,林是雙木林,沐是如沐春風的沐。”我向他伸出手,微笑地道。

那一刻我看到趙恆源眼睛似乎陷入了漩渦,他好像因爲我的這句話掀起了軒轅大波。我問:“趙恆源,你怎麼了?”

他微仰起頭,說“沒有,沐沐我只是有點困。”

其實不管他怎麼忍,我都看到了他紅了的眼眶,不知怎麼的,我很想替他擦掉眼淚,心裏就是下意識地不希望看到他哭。

可能是手速快於腦速吧,我的右手已經忍不住放上去給他擦了,然後這貨又過來吻住我,並僅僅擁抱我,彷彿我下一秒就會離開的樣子。

我這頭在思考着怪異的感覺,那頭還沒有忘記跟組織聯繫,其實組織這邊跟爺爺那邊不是同一條線,我因爲想試試闖的感覺,於是偷偷加入了一個間諜情報組織,今年是我加入組織的第七年,情報組織跟爺爺的組織算是相關,因爲很多消息都是情報組織給的,由於這些年來我的能力一直在提升,所以我也在組織裏混到了第二號的把首位置,這次的任務是炸燬雲南邊境的罌粟以及大量的致幻藥品。由於雲南邊境人多且亂,線路佔據困難,於是這次出勤便成了我親自上場,我這一路能順着走,都是順應的,確實是沒人逼得了我,只有我自己願不願意。

“趙恆源,陳少淮跟蘇蘇怎麼樣了?”因爲我需要知道陳少淮的身份以及確認蘇蘇的安全。

“陳少淮用了自己四年跟緬甸毒販叫板,換你跟蘇小姐平安。”

“什麼,陳少淮爲什麼這麼做呢?”我略帶疑惑地道。

“沐沐,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沒有答案的,人心這種東西,可有可無,可真可假。至於蘇小姐,她已經回到蘇老爺子身邊了,是蘇清輝的人親自接回的。已經醒了,無大礙。”

聽到這,我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清輝哥哥應該會照顧好她的。”

聽到這,趙恆源就有點不高興了,說“沐沐,你在處理身邊的人事情上,還是那麼天真,你真的瞭解蘇清輝跟蘇清歡嗎?”

“可能吧,我只相信他們對我真的好就夠了。”我平淡地道。

至於別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去管,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我總不能因爲好友三兩知己就讓人家對你什麼都全盤托出。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這座小島有挺多好玩的,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可以。”

接下來就是趙恆源帶我去玩遊艇,划水,漂流,游泳,爬山,天黑之後還帶我去買衣服,爲我定製甚至給我梳頭髮,我都快感覺自己是個廢人了。

一天,趙恆源帶我去到一所農莊,按照組織的約定計劃,我必須在下午四時十三分之前離開這處海島。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跟踩點,我大概知道這邊的路線以及組織所需要的東西,於是我進去後,就藉口說上廁所發射了個信號,可是不知怎麼的,我跟趙恆源竟然被另外一批人包圍。

“你們是什麼人?敢在我我的地盤動手,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實力。”趙恆源說完便大手一揮,十幾個黑色便服的打手迅速排成隊伍,等候趙恆源的吩咐。

“一個不留。”趙恆源說。

爲首的便服頭跟趙恆源眼神對視一眼,不多久,場面上的人就基本上被解決完畢,那幾個搞事的被便服頭抓過來跟趙恆源對峙。

“趙恆源,你知道你身邊的林小姐是什麼人嗎?”說完便哈哈大笑。

“我不需要通過別人的口中聽到關於她的評價,你的評價多少有點多餘。”趙恆源說。

“呵,那你就等着一起死吧。”說完外面就傳來爆破聲,趙恆源拉着我到農莊處的空曠處,很快直升機便下來接應我們,對我說:“沐沐,你先走,這裏我會解決。”

“好啊。”然後下一秒我便用槍支指着他的腦袋說:“快告訴我你的地圖在哪裏,我們需要知道雲南到緬甸運輸的路線以及佈防,我花費那麼多心思,總不能讓我空手而歸吧,趙少爺?”

誰知趙恆源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也很鎮定說:“佈防圖我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告訴你吧?你把槍放下,我告訴你。”

然後我把槍支放下,他就突然又對我吻了起來,但這次的感覺不大一樣,似乎是有一種他爲缺失我這麼多年的成長的懊悔,吻着吻着他突然放開我,我保持着原來的樣子看着他。

“對不起,我唐突了。”他說。

“怎麼這個時候唐突起來了?你之前都是動不動就來一嘴的啊。”我滿肚子壞水地想。我能這麼跟他玩笑是基於這些天的相處,我能確定他不會動我。

“佈防圖在直升飛機上的黑匣子裏,你走吧。”說完他就走了。

“哎,走就走吧,反正我的任務已經達到了。”我就走上直升飛機,打暈開飛機的人,自己更改路線,熟練地駕駛起來。

“先生,您就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您就不能直接跟林小姐說麼?爲什麼要饒這麼大一個圈子把佈防圖給到她呢?”尹亦說。

“我有我的做法,你只需要把這件事完成就行。”

“好的先生,那接下來我們做什麼呢?”尹亦問。

“接下來還是繼續探測緬甸那邊到底藏了多少軍火吧。”趙恆源說。

“好的先生,屬下馬上去安排。”尹亦答。

“沐沐啊,過不了多久,我們又能見面了。”趙恆源說。

“哥哥,我怎麼會在這裏?我不是跟沐沐一起去旅行的嗎?那沐沐呢?還有陳少淮呢?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蘇清歡問。

“沐沐,你們在緬甸的北部遭遇毒販的襲擊,你被打暈了,現在才醒過來。至於沐沐,她沒事。”蘇清輝說。

“沐沐沒事,那陳少淮呢?”蘇清歡有點慌張地道。

“陳少淮...他用他自己四年來換取你跟沐沐的離開。”蘇清輝說。

“什麼?哥哥你說什麼?陳少淮只是個普通人啊?怎麼會有條件能換取我跟沐沐?”蘇清歡有點絕望地問。

“蘇蘇,我說過,你看待事物不能那麼單純,你以爲真的會有人那麼巧合能遇見你嗎?這一切都不過是設計好的,當初他一接近你,我跟爺爺就查了他的底細,確認了他不會對你有所威脅之後,才同意你們交往的。”蘇清輝平靜道。

“那哥哥,我們能救他嗎?”蘇清歡問。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接受爺爺的安排,你也清楚的,爺爺年紀大了,有些事,你得讓他心安,那麼是我,也不能做到隨心所欲。”蘇清輝嘆了一口氣說。

“好,我答應。但你們一定要救他。”蘇清歡說。

“那你先休息休息吧,很快就能有消息了。”蘇清輝說。

入夜,蘇清輝看着隔壁林家大院,從小大家就都在軍區大院長大,那顆槐樹也隨着年齡增長,如今已是枝葉條條。又突然擡頭看看月亮,嘆息道:“歲歲年年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沐沐,我也很想去找你,要是我不那麼瞭解你的話,恐怕我還能放手一爭,如今卻是不敢了。”

情報組織線下暗殺組織第101號室,林沐拿着佈防圖交到了組織手裏,並被派往下一個任務。林沐接到任務後當晚便往東南方出發,這次要尋找的是緬甸頭目交易,具體交易地點是梭羅。

“糟了,竟然被跟蹤了。”我心裏想。

我只能避開原先通行的路線,繞過跟梭羅交界的那條河,再翻過那座山,我就順利到達緬甸。

“好吧,只能硬着頭皮上了。”我特地左拐右拐,順便拆毀沿線有關組織的編號,沒讓他們發生絲毫痕跡。

等到我終於穿越那條河,到達山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遭遇了埋伏。可是醒來的時候,我卻躺在一所看起來還挺像別墅的房子裏。

我扶了扶額,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心裏盤算的都是怎麼從這裏逃出去。

“林小姐,您醒了啊,先生讓我近身伺候你。”爲首的是一位女僕,這位女僕喊我林小姐,這讓我驀然想起了當時在海南附近的感覺。

“你先生是不是姓趙?”我問。

“不是的,林小姐,我們先生是南宮思沐。”女僕答。

“真的不是趙嗎?”我壓下心中的怪異,也沒再追問。只說:“我還有事,替我問問你們先生,我能不能先離開?”

我問完女僕就笑了說:“先生果然猜得沒錯,林小姐您醒來第一反應肯定是想離開這裏。林小姐您放心,先生都已經安排好了,說你喫完這個早餐就可以即刻啓程了”,女僕說完還遞給我一個信物。

“這是什麼?”我問。

“林小姐,這是先生送你的見面禮,說是你拿到手就知道了,會對你有幫助的”。

“好,那我就先收下了”。對於我來說,能白嫖的東西不要白不要,何況我還是有本事應對這些小物件的。當年,我可是連手榴彈都拆過的人啊...

出來南宮家,發現已經有人爲我準備好了車,我本來想問他能不能借我個戰鬥機,我直接飛過去快速簡潔,但管家卻說:“不可,林小姐,您現在的危險還沒有解除,要是張揚的話,那少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也是,那就先謝過管家,順便麻煩您替我像南宮思沐說一聲謝謝,今日之恩,到時候我會回報的。”

“林小姐客氣了,你是我們先生特別看中的人,所以我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管家說。

說完我就離開了,畢竟身上還有任務不是?耽誤不了。

可是沒注意到身後管家跟躲在暗處的先生對視了一眼,自此,我也並不知道,原來我林沐竟然一直都被保護,換句話來說,或許是跟蹤?

於是我就前往梭羅,在暗號交接的時候,竟然意外地見到了一個熟人。

“竟不知,原來陳少淮就是大名鼎鼎的組織二號殺手西風啊?別來無恙可好?”我嘲諷到。

“先說正事,你那邊過來可還順利?”陳少淮問。

“還好,組織的暗號都被我毀了。”我說。

“好,那下一步我們就是要進入梭羅地界了,此次行動的代碼是飛鷹。”陳少淮說。

“OK。”說完之後我們又分開了,接下來我的任務就變得簡單很多了,據說飛鷹愛好美人,別墅裏有好幾房姬妾,這不,前天才又剛進貢了一個,只要我能順利成爲他的姬妾,那麼我就能靠近他了。


於是接下來我就接着喫喫喝喝,哪裏有好看的衣服哪裏去買,哪裏有高檔名流我往哪裏去,儘量露臉,此次我的身份是某位不知名商戶的女兒,雖不知名,但確確實實有錢。於是我就時常舞廳酒吧古玩拍賣這些地方常露臉。

“思小姐,我們家老爺有請你到東邊廂房一聚。”古玩老闆進來請示。

“哦?不知是哪位老爺呢?”我漫不經心地問。

“思小姐去了便知。”

“你們老爺長得好看嗎?有沒有漂亮的首飾?沒人陪我玩的話,我可會很悶的。”我裝作不諳世事又有點嬌蠻的樣子。

“思小姐,這你就放心吧,我們家老爺,那是一等一的帥哥!”老闆說完還順便豎了個拇指表示對自己老爺的讚歎。

“好看?那你還叫他老爺?上了年紀還喊老爺?”我硬是追着問。

“思小姐,哎喲喂,這你等見了我們老爺就知道了。我先出去了。”古玩老闆說。

我在廂房坐了不久,應該說喝到第三杯茶的時候,飛鷹出現了。

他一見我就有些激動,我從他的眼睛裏讀出了一種好久不見的喜悅,當然,這些都是基於我曾經選修過的心理學判斷的。

他有些剋制,看了我約莫兩三分鐘時間,突然向我走過來,問我:“你是誰?”隨後又抓起我的手,眼睛有些猩紅。

“我說,你能不能先鬆開手,這是你對客人的禮貌嗎?”我裝作有些委屈的問。

“對不起,小沐,弄疼你了吧?”飛鷹說。

“小沐是誰?”我不經意地問。

“小沐是我曾經的愛人。”飛鷹言簡意賅到。

“我不認識,再說了,你都還沒自我介紹,說吧,讓我來到底想幹嘛?”我說。

“我叫白棠,白是上下一白的白,棠是海棠花開的棠。”白棠說完,就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從我的臉上得到什麼。

“白先生你好,我是思若。不知白先生能給到我什麼好看好玩的東西讓我着迷呢?”我說。

白棠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失望,很快就消逝,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不知他跟從前的我有什麼關聯,但是以爲爲人處世的風格來看,能讓我忘記或者是離開的,多半是這個人曾經做過讓我覺得噁心或者是無法原諒的事。

“那便是有的,但有一個條件,思小姐你要成爲我的五姨太。”白棠說。

“喲,白先生好大的口氣,你怎麼能認定我會對你的東西感興趣呢?”我說。

“思小姐,你會的。”白棠不置可否地說。

“是嗎?那我們便賭一把?要是我感興趣了,那我就當你的五姨太,要是我不感興趣,那麼白先生,你家的美人就都是我的,怎麼樣?”

“沒想到思小姐竟然還號這口,既然思小姐喜歡,那我便賭一把,那有個前提,在這之前,你必須住在我家。食宿方面,我不會虧待你。”

“可以。”我說。

不久,我便搬動行李住進了白公館,進去之前,還很多人在討論思家的混世魔女竟然嫁給了白老爺,這白老爺還真是老牛喫嫩草啊,這白花花的思小姐長得多好看啊,竟然要去做姨太。

“你這婦人,你懂啥,光有錢肯定是不行的,估計思家是想要權啊。”一拉黃包車的人說道。

這些東西在我聽來都特別可笑,先不說這白棠不是老頭,就這要權這一點就不符合我的身份啊,不過倒是挺符合我這個臥底身份的。但是冥冥中我又覺得我這張臉彷彿很多人認識,下次出來辦事的時候,得像組織申請易容纔行。

“思小姐,您住這個院子,這是老爺特地爲你架設的紫藤花院子,裏面還有秋千,書房等一些列東西,您看看這佈置您可還滿意?”一老奴說。

“滿意的,快帶我去這鞦韆架上玩一下吧。”我說。

只是玩着玩着的途中,我就掉下來了,當然了,這必須是我故意的啊,就算有人動了手腳,我也能完美脫身,現在這樣,就剛好順水推舟了。

我傷的也不重,就是斷了幾根肋骨,也沒見紅,我對自己的傷勢那必須得有分寸的,要是過了,我執行任務就艱難了。

“老爺,小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思小姐一坐上去不久就摔下來了,來之前奴都檢查過得了。”

白棠黑着一張臉,聲音很肅殺。

“查。”說完就從侍女手中接過我,把打橫抱起來。我覺得這個動作隱隱約約很熟悉,跟趙恆源莫名地像。但很快我又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爲這個白棠有好幾房姨太。

“抱歉,思小姐,是我們這邊的人不懂事,讓你受驚了。”白棠說。

“你也知道虧待我啊,不如這樣,來個補償吧。”我說。

白棠聽到我這話好像輕輕地笑了一下,好看眉眼都舒展開來,顯得特別好看。

“你想要什麼補償啊,小頑皮。”他用他特別愉悅地聲音跟我說話。

“我想看看你的幾位姨太。”我說完還用手攀爬住他的脖子,在他的懷抱裏依偎着他。

“見可以,但是你可不能亂動她們。”白棠說完還颳了一下我的鼻子。

“這話說得,我一個能在鞦韆架上摔下來的弱女子,怎麼敢動你的寶貝啊,你說對吧,嗯?”我說。

“好,你說得都對,你想看,我就帶你看。”說完便抱着我進房間給我上藥,上完藥之後就牽着我的手出去見他的幾位姨太。

只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白棠跟他的手下打了個招呼,夜晚,他們在我睡着的時候,有一位醫生來給我檢查,我聽到的信息大概是:“白老爺,思小姐的身體,很奇怪,明明二十幾歲,卻受過很多傷,就淤傷刀傷這些小口子就已經有不少,何況更嚴重的是,思小姐的記憶彷彿被篡改過,而且這個技術是特定醫學領域的人才做到,目前能做到這個醫術的人寥寥無幾,而且思小姐還有很嚴重的致鬱傾向,內耗很重,能活到現在實屬不易。”

“好了,你先下去吧,有需要我會再請你過來。”白棠說完這段話後便來到我的牀邊,端詳着我的臉,他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自己都害怕自己訓練許久的假睡要被發現,所幸,他走了。

另一邊,白棠跟身邊心腹不知道在安排什麼,只見第二天開始家裏就少了許多人,包括他的幾位姨太。

第二天,我說:“白棠,你說好給我看你的幾位姨太的,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思楓,有些事我來不及跟你說,我們這裏被發現了,我必須先帶着他們離開,後面才能全心全意保護你的安危。”

我裝出震驚的樣子問:“不安全?還有,我的安危?這是怎麼回事?”

“思楓,跟你說這些不太合適,爲了確保你的安危,接下來只能委屈你了。”白棠說。

“好。”我順從地附和道,心裏想的卻是得必須在白棠動手前潛入他的信息中心,毀掉他的控制大廈纔行,於是當晚我便跟組織的人取得了聯繫,組織同意了我的行動。

“132...32..2..1”我把自己跟這棟樓一起給燒了,這頭白棠還在跟下屬撤離,完全沒有意料到信息大廈已經炸了,但是他第一反應不是問信息如何了,而是問:“林沐呢?”

“老爺,林沐是誰啊?”屬下害怕地道。

“我問你林沐呢?”下一秒白棠衝進去找我啊,卻被心腹攔下,說:“剛剛屬下已經進去過了,思小姐的確在裏面”。說完還遞給白棠一條我的項鍊。

“不可能,沒有看到林沐的屍體我不會相信的。”白棠咆哮道。

說完,白棠又想衝進去,但是屬下死死攔下說:“老爺,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完成,你也不想就差這一步吧?”

白棠聽到這句話遲疑了,他說:“好,我完成組織安排的事情,我會加快速度完成,但是這裏請讓組織給我封鎖起來,可以嗎?我就這個要求,這件事做完我會退出組織。”

“老爺,這屬下做不了決定,這得問組織,但是您的意思我會轉達給組織的。”

白棠一夜之間恍惚變了一個人,至於我,我纔不在意他怎麼樣,畢竟我們之間又不熟,只是爲何看到他喊我林沐,還想衝進去火海的時候,我承認,我的心有控制不止的心疼。只是我也有組織安排的任務,組織安排我接應下一個成員,據說他那邊已經控制完了整個緬甸毒品軍火區,我只需要把核心資料給到他即可。

“組織林沐,396854已解密。”我看到的先是一個男人,但是在他轉身的時候,我十分震驚,沒想到他竟然是趙恆源。

很顯然趙恆源看到是我的時候也震驚了,原來,我們都是一個組織裏的人,原來我們有共同的理想和目標。只是目前,我們並不能相認,因爲組織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輪不到我們風花雪月。

“收到,你做的很好。”說完便向我伸出手,我同意了,自此我們握手言和。

“完成最後一個任務,我們軍區大院見吧?”他說。

“好”

我兩心照不宣,繼續向下一個點走去。

老撾邊境,陳少淮似乎又換了個身份,這一次他的身份是交易點的首領,但這次似乎是真的首領。等待着林沫和趙恆源他們的又是什麼呢?

“合十,幫我把林氏軍區和蘇氏軍區的監控給我調出來”。陳少淮輕蔑一笑,“這次,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林沫,收到請回復!組織裏出現了一位叛徒,他的隱形身份是金三角的大boss,叛徒嫌疑人在你們這一批後起之秀之間,注意,別泄漏。”情報員掛電。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內心毫無波瀾,並開始想象:“好戲終於要收網了”。

我撥通了境外的暗樁電話,“sky,夠鍾收網了,大魚上鉤了。”

陳少淮,金三角的Amy,該翻盤了。

我已到達金三角老撾境內,距離陳少淮的老巢還有500米,可此刻,他屋內發生的所有我都知道。

“Amy爺,您所放置在泰國的毒品和金條已經被人轉移,我們的人死傷三分之二。”

“是誰,給我查”。

陳少淮接着撥通了大陸東北地區的電話,下令將蘇士欽和林安抓起來。

“shelly,要想蘇老頭和林老頭平安,就立刻讓你們的人離開泰國”。

“哦?在恐嚇我嗎?”我用的是僞聲,一把男聲。

“那就要看shelly的誠意了,事成之後,我們六四分成。”

“呵呵,六四嗎?怕是你還沒夠資格跟我談話”。

“你難道就不在乎你的人嗎?”陳少淮說。

“你確定你抓對了人嗎?”說完我便掛了他的電話。並命令下去,即可炸燬毒品,轉移金條到大陸。哦,忘了說,金條已經被我提前轉移,現如今,應該已經到了組織那邊了。

陳少淮立馬慌亂了起來,不過很快便保持了冷靜,知道自己抓的不是正確的人,也啓用了plan b,蘇家千金,蘇式微。

當然,他並不是真的要害蘇式微,而是爲了跟那邊的人交涉,於是他用了陳少淮身份去接蘇式微。

“少淮,你在哪?”蘇式微的聲音一如既往,那麼動人心絃。陳少淮的心有一瞬間的愣神,該死,自己明明答應過絕不利用式微的啊。

陳少淮吧蘇式微帶到了雲南,並沒有直接帶到他的毒巢裏,一邊聽着情報的我,心裏發冷,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有點感情嗎?男人不過如此。

“不必給面子,找個機會帶出蘇蘇,其餘交給蘇清輝。”我面無表情命令道。

蘇清輝不負所望帶出了蘇蘇,我很放心。

只是,在我吃了一個早餐之後,我發現我過敏了,瞬間休克,醒來看見的便是陳少淮。

“哦?你竟然知道?”

“我也不算知道,算是誤打誤撞,不然也不枉在你身邊這麼多年”。

“我無話可說,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把你身上所有的聯繫方式給我,幫我發一封郵件,說你要親自去毒品區,接下來給我準備離開的東西,缺一不可。”

“就這樣?好啊,滿足你。”

我用自己的情報網幫他處理完事情之後,我聯繫外界的方式就被斷了,不過沒所謂啊,我身上本身就有一個定位系統,我可以隨時發射信息,只要有陽光或者月光,發個信息不是問題,這次就先讓他再活多一會。

“哥,我怎麼回來了?陳少淮呢?”

“少淮?蘇蘇,你真的以爲他只是個普通人嗎?”蘇清輝平靜地道。

“難道不是嗎?你是說,少淮他...是毒梟?那當年殺害爸爸媽媽跟林叔叔林阿姨的,也是他?”蘇式微說完,強忍着哭泣。

“他是毒梟這沒錯,至於當年,是不是他,現在還不能確定,只是有一點,你必須給我冷靜點,別再相信他的信息。”

“好的哥哥,知道了。”

“小滿,可以動手了。五點十分後,直接炸。”至於陳少淮,殺。

說完陳少淮突然從我的背後出現,與我近身搏鬥,我兩就差一點,捅進彼此的心臟。僵持局面下,我用力踢了一腳陳少淮的下體,陳少淮直接反擊,敲中我的頭,此時,我埋在這裏的定時裝置也響應了,倒計時十秒,我們,即將同歸於盡。

有人一腳踢穿門,直接闖入抱起我,再對陳少淮的腿射了一槍,沒要他的命。可是,爆炸還有5秒。趙恆源抱起我直接跳出去滾下山,此刻陳少淮也跟着跳,在他準備再次與我同歸於盡的時候, 蘇蘇出現了,她抱住陳少淮說:“既然我爸媽是傷害你爸媽的兇手,那麼便由我來還吧。我們兩清了,我陪你”。

原來當年,陳少淮跟蘇蘇說的,他曾經並不是孤兒,是由於一次緝毒出現的意外,父母雙亡才導致他無家可歸,他層說過,他這一生,就是要與毒品爲伍。蘇蘇與陳少淮就這樣結束在了這場爆炸之中。

“沫沫,我來接你了。”在失去意識前,我只聽到這句話,醒來後,已經來到了緬甸境內。醒來後,我還是按照從前那樣聯繫組織,準備這最後一個緬甸大窩擊殺,國仇家恨,一次夠本。

趙恆源來找我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這個仇,我得自己報。

翌日,緬甸境內所有的毒品槍支器械,均被銷燬。全部在頭目轉移的過程中,雖船運消失在大海中,也爲此,祭奠所有的亡靈。

結束完所有任務,我退出了組織,用回了我林家大小姐的身份,到處旅行,過着屬於自己的人生,至於其他人,我也曉得何方。

趙恆源番外:

我五歲就認識林沐了,那會她並沒有現在這麼冷靜,那會她很愛笑。反而當年的我,渾身泥濘,遇見了她,總算有生活下去的勇氣。

我一個人獨自在門外坐着,其實失去雙親的我,已經三四天沒喫東西了,是她嬌嬌小小地走過來問我:“你喫嗎?這可是我爺爺做的哦,喫完就能打走大灰狼啦”。

我不理她,後面她又饞過來,一直說:“你嚐嚐嘛,就嚐嚐。”

於是我吃了,真的特別好喫,是屬於我曾經喫過的味道。

自那日之後,林沫經常來找我玩,我的心情也大多數被治癒,直至走出去。

可是兩年後,那個小傢伙變了,她突然就不來找我玩,也不愛笑了。我去打探一番,才知道,她的父母也遭遇了跟我爸媽一樣的意外,當我準備去找她的時候,卻被告知,她已經被送去別的地方了。

而我也不想聽從家裏的安排,私自逃了出去。說是逃,但是爺爺給我的人馬,足夠我學習已經在他鄉站穩。

當我按照當初的志願,加入組織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從此這個時間,不再屬於我,先是有國家,纔有我。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林沫也出現了,組織也沒告訴我,她是自己人。於是我在劍走偏鋒的時候,選擇了繼續保護她。只是,我沒想到,她似乎比我想象中的更要厲害,好像不需要我保護,她便能活的光彩。

後來一次情報交匯,我發現我跟她其實是同一個目標的人,只是我並不知道她是否知道。

我終於能吻她了,跟我想象中一樣,非常香甜。

這一場持續十幾年的陳年舊事,終於得到完結,我本也想跟隨她的腳步也一起離開組織的,可是我不能,我的身心不能那麼自私,忠於國家,纔是我的首選。

只是,她和國家,一樣重要罷了。

她退出了沒關係,我自己會湊過去,未來,光芒萬丈,我也不怕等到白頭。

蘇清歡番外

從小我都要啥有啥,唯獨林沫。我感覺我什麼都比不上她,但其實我最愛她。我並不愛陳少淮,至於爲什麼是他?那很簡單,不過是我爲了掩飾關係,別讓沫沫陷入兩難局面罷了。你以爲我不知道哥哥喜歡沫沫嗎?她兩沒能在一起,很多時候都是我攪亂的啊。這樣我就可以跟沫沫永久在一起啦~

只是,當我策劃了一些陷害的時候,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趙恆源。這個男人有點危險,我鬥不過他,於是也只能利用陳少淮,目的是爲了殺掉趙狗。

可是後面,很多都超出了我的控制之外,比如陳少淮,他好像真的對我動了情,好幾次不肯交出我,其實我纔是幕後推手,當然,我這個推手也沒做違法事情,我只是添油加醋了一把。

所有的壞事,自然都是陳少淮做的。

我知道沫沫不喜歡叛國的人,所以這種事我不會做,但是有一天,沫沫拿出一些我與陳少淮通信的證據來告誡我,是了,她已經開始出現了謹慎了,她對我並沒有了原來的百分百信任,我知道,挽不回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幫你一把,讓我跟陳少淮同歸於盡吧。

可是陳少淮不捨得我死,於是爆炸那天,除了我讓趙恆源帶走沫沫外,我也被陳少淮的人帶去了河邊,我醒來後,無任何波瀾,卻驚覺,自己的眼角有淚,原來追逐月光的途中,我也曾被月光照亮過。

(作者一年前寫的,忘記大綱了,就反轉結尾啦)

是個比較佛系的網絡寫手

不賺錢的那種

偶爾更新

有點小脾氣

但是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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