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的故事二

    一個月後,我們又有一個應酬,這個客戶就喜歡酒吧那種熱血沸騰的氣氛,於是我們把客戶約在了市裏較豪華的酒吧。   喝着喝着酒,客戶的膽兒也肥了,左看看右看看,一會兒說這個妞不錯,一會兒說那個妞不錯。當然,我們也得應付着,偶爾會說:“王總你要喜歡,我們過去給你問問?”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們都是瞄準有男人陪同的女人,只有這樣客戶會拒絕。   繼續喝酒,酒吧突然又表演了一段舞蹈,帶着挑逗的舞蹈,讓男人產生慾望的舞蹈。舞蹈結束後,客戶脫了外套,全身不停的搖擺着。我心想的,比我想象的色多了。   不過這個客戶據說是40歲,但他的樣貌不像,一看頂多就30對模樣。   客戶搖着搖着突然靜止了,兩眼冒金光,說:“這妞怎麼樣?這妞怎麼樣?”   我和劉鑫朝客戶的目光隨去,大爺的,遇見誰不好,偏偏遇見了趙欣兒。此時的趙欣兒露着肩,穿得是一件緊身大紅色裹裙,陪加一雙高跟鞋,散發出一股誘人的氣息。   我和劉鑫默契的對了對眼,一臉震驚。此時的客戶,說着說着,已經準備跟隨趙欣兒而去了。   我立馬拉住了客戶,說:“王總,你看這女人比她更好。”我隨意向一個女子的方向使了一個眼色。客戶看了看,不屑的說:“沒法比,沒法比。”又繼續跟去,我又拉住客戶。客戶似乎不樂意了,說:“你幹嘛?你幹嘛?”
  這時的趙欣兒已經坐在了不遠處的卡座上,旁邊坐的是一光頭男士。
  我說:“王總,我老實給你說吧,這女人我見過,她跟的是一黑社會大哥。”當然,這也是我猜測的。
  客戶一聲大笑,說:“黑社會大哥?我怎麼沒看見呢?我告訴你,我還是一黑社會大哥呢!信不信?”
  劉鑫立馬應聲:“王總說的是,王總說的是。”
  王總朝趙欣兒位置凝望一陣,說:“和她最親密那禿子,我怎麼看怎麼不像一黑社會大哥,頂多一地痞流氓。”
  劉鑫說:“王總說的是,王總說的是。”
  王總突然來了一句,差點讓我背過氣,“你們去幫我約約那女的過來,如果成功了,以後我們公司的業務全部交給你倆。”
  劉鑫拉了拉我,眼神向一邊丟了丟,示意我先走,我倆慢步走在酒吧裏,我說:“上次我看見她開的是寶馬,寶馬啊,她開的都是寶馬,你說她跟的男人會如何?再怎麼也不會差哪兒去啊。”
  劉鑫說:“咱們也別往壞處想,不就寶馬嘛,王總開的還是奔馳呢!”

我說:“咋辦?該不會真過去問吧?”離趙欣兒的位置是越來越近……
  劉鑫說:“要不然呢?”
  突然,王總衝了過來,對着我倆說:“墨跡!”拿着酒杯歪歪倒倒的朝趙欣兒位置走去。我心想,完了,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吧?
  我和劉鑫緊跟在王總後面,走在趙欣兒面前時,趙欣兒顯然認出了我和劉鑫,但沒有任何的交流。
  王總倒是懂,沒有直接對趙欣兒敬酒,而是對着一旁的光頭,說:“兄弟,來我敬你。
  光頭似乎不領情,平淡說了一句:“敬酒敬錯人了吧?”此時此刻,我發現,坐在光頭旁邊的人均是用着一種戒備的眼神盯着王總,蓄勢待發的狀態。
  我用着喉音在劉鑫的耳邊說:“旁邊坐的好像都是光頭的人,王總千萬別TMD做出什麼事來。”
  王總笑了笑說:“沒錯,就是敬兄弟你。”
  劉鑫在我耳邊嚷道:“媽的,再怎麼說也是一老總,至於嗎?我真TMD影響形象。”
  我回道:“估計是喝高了!”

光頭倒也客氣,回了一聲:“那我也敬你!”一口喝了。
  王總然後又對着趙欣兒說:“來美女,我敬你!”
  光頭似乎不樂意了,說:“敬我的酒,又拿去敬其她人,好像是不太禮貌吧?是不會做人呢?還是怎麼的?”
  我趕緊在劉鑫耳邊嚷道:“要不要拉下王總?”
  劉鑫說:“嗯,走!”
  於是,我倆趕緊上前,一臉笑意的拉着王總,同時對着光頭說:“不好意思大哥,我們老總喝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此話一出,悲劇誕生了!
  王總立馬掙脫開,扭頭望着我和劉鑫,說:“什麼喝醉?你媽喝醉了,我都還沒喝醉。”接着又凝視着趙欣兒說:“來,美女,喝酒!”說着,端起酒杯小喝了一口。
  光頭微微一笑,說:“給臉不要臉啊?”
  王總先是仰頭一笑,然後用力一摔,手中的杯子立馬粉碎性骨折分散在了地板之上,最後說:“你個禿子,怎麼說話的?啊?老子看你纔是給臉不要臉。”
  旁邊坐的人立馬站了起來,我和劉鑫已經示意到了極度的危險,只有那王總還在不停的牛逼着。
  旁邊的人剛站起來,光頭立馬一個手勢,也就是簡單的舉了舉手,半舉式,所有人立馬又坐下了。

這個時候,一羣保安也莫名其妙的跑了過來,光頭又朝慌忙過來的保安使了眼色,手輕微揮了揮,保安似乎得到命令一般,呆在了原地。
  我心想,完了,看樣子真是遇見大哥級別的人物了。王總依然一副不知所以然的神情,估計是酒勁上身,朝着趙欣兒看了又看,不停的說着,“來,美女喝,喝……”
  光頭搖頭道:“你還真是不是識趣,給你臺階,你還不懂下是不是?”王總一味的顧着和趙欣兒,完全不理會光頭。
  光頭立馬向周圍使了一個眼色,周圍坐着的人立馬明白了,快速起身,直接把王總拉在了一旁,爆打!一羣保安視而不見。光頭的眼神突然又落在了我和劉鑫的身上,向我倆招了招手,示意過去。我和劉鑫豈敢違抗,順其光頭的意思,走到了他身旁。
  意外的是,趙欣兒突然開口了,說:“三哥,放過他倆吧,他倆是我之前的同學。”
  所謂的三哥先是望着趙欣兒,一愣,然後說了一句:“怎麼不早說?那這老總你也認識?”
  趙欣兒說:“不認識!”
  三哥說:“你看你倆跟了個什麼屁老總?”說完後,站起身來,向被打的王總位置走去,推開了那羣人,那羣人見三哥如此舉動,立馬停住了手腳。
  三哥蹲下身,對着王總說:“呵呵,老總……誰罩着你這個老總的

王總似乎已經被打得背過了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三哥立馬對着一旁的人說:“看看他是個什麼情況。”一人立馬蹲下身,觸了觸王總的鼻,然後說:“還沒死!”
  三哥立馬又對我和劉鑫說:“把你們這個狗屁老總擡回去吧。”
  我和劉鑫立馬扶起王總出了酒吧,劉鑫駕車,我在後面扶着王總。車開了一程後,王總突然開口說道:“媽的,停車。”
  我一驚說:“王總,你沒事吧?”
  王總憤怒道:“還死不了,酒也給我打醒了,剛纔我是裝的,不裝的話,恐怕還要被打得更慘。”我心想,你還是有自知之明啊!
  劉鑫立馬聽了王總的話,停了車,說:“王總,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你告訴我地址。”
  王總依然憤怒說:“回家?回什麼家?這打難道白打了?我現在就叫人,立馬去酒吧滅回來。媽的,今天出來本來是玩,就沒帶人。”
  我吞吐的說:“王總……我覺得這事吧……先……先緩緩……”

王總一聲大吼:“緩?你倒是相安無事,可以緩,我可是被打了,這氣找誰緩?找誰出?”
  劉鑫立馬又接道:“王總,說句實話,我覺得先把那人的來頭弄清楚再決定,我剛纔發現酒吧的人好像都怕那光頭。”
  王總想了想,說:“那你說說現在怎麼辦?”
  劉鑫說:“剛纔我聽那女的叫光頭三哥,相信王總憑藉你的關係肯定你問得出來這個所謂的三哥到底是什麼人物吧?”

王總不屑的說:“本市的大人物我誰沒見過?三哥,哼!我看就是一小混混罷了。”
  我說:“是,王總說的是,但現在太晚了,叫人也不方便,等明天把那什麼鳥三哥的底摸透了,再去收拾他也不遲啊。”
  劉鑫也急忙迎合:“嗯,是啊,王總。”
  王總應了話,隨後叫劉鑫開車回到了他的住處。途中,我也試探性的問了問王總關於此次的業務,媽的,估計懸了,王總來了句:“再說……”
  由於出了這事,之後的兩天我和劉鑫也再沒纏着王總,怕的是,惹禍上身。我和劉鑫也琢磨過如今趙欣兒的身份,黑社會某某人的情婦,本是想打電話給趙欣兒稍微問問,但前思後想,萬一惹着那什麼三哥,豈不是死得很慘,估計宋德快的命就是死在他手上。
  後來劉鑫說以謝謝她爲目的,打個電話過去問問看。想來想去,最終我還是打了一電話,王總被打後的第二天下午一點,我給趙欣兒去了一電話,通了,我立馬客氣的說:“昨晚謝謝你和三哥。”
  我之所以會快速的把三哥說出來,是怕三哥在她身旁,萬一怎麼怎麼的……總之防一防不是壞事。
  趙欣兒說:“算是還你的吧,哦,劉鑫怎麼和你在一起?”
  我如實回答:“他被公司調到這個市來上班。”

趙欣兒說:“那改天我請你們吃飯,你們什麼時候有空?”
  我急忙說:“這不太方便吧?”
  趙欣兒說:“放心,三哥不會太多管我的社交,我和朋友吃飯,他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當然,我也是絕對不會背叛他。”
  我看了看劉鑫,劉鑫撇嘴聳肩,表示無所謂。我說:“呵呵,只要你有空就行。”哪知趙欣兒來了一句:“我有的是時間,不如就在今天下午吧?五點,鳳凰飯店。我對那飯店真是戀戀不忘,吃飯都會選擇那飯店。”
  無奈,只能選擇應邀。
  下午四點半我和劉鑫便到了飯店,坦白講,此時,我們倆有些心虛,怕遲到會遭到不測五點半的時候,趙欣兒纔開着她那鳥寶馬一搖一搖的搖了過來,單身一人。
  其實,我寧願有人跟着她,單獨一人,萬一有個什麼眼線,媽的,有好日過嗎?進飯店,來到當初被褥的包房,趙欣兒笑了笑,說:“還記得吧?”我點頭示意,不言語。

我和劉鑫都顯得特嚴謹,說話是注意了再注意,一點也不敢得罪,如今的趙欣兒今非昔比,可是一夜飛上枝頭的金鳳凰。
  聊了一會兒後,趙欣兒親自開口說出了我和劉鑫的疑問,“你們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爲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劉鑫那是一個客氣,確切的說是虛僞,說:“對你來說,正常嘛,美女天生就應該是富貴命,這是上天註定的。”
  趙欣兒搖了搖頭說:“你這話說得……”
  劉鑫見趙欣兒搖頭,整個臉色立馬變了,嚇着了。
  趙欣兒又繼續說:“這也全靠宋德快,逼得我實在沒轍了。我天天沉在酒吧中,因爲我知道好多有錢公子哥都喜歡往酒吧跑,沒想到誤打誤撞認識了五一三。有句話說得真沒錯,你們男人就是一視覺動物。”
  我和劉鑫保持沉默,估計趙欣兒久久不見我倆說話,於是說:“你們怎麼不說話?”劉鑫說:“聽你的故事比我們的氣派多了,你說我們聽着就是了。”
  趙欣兒也不爭辯什麼,繼續說:“出生社會後,我才明白,我想過有錢人的生活,所以我才找了宋德快,但……”趙欣兒喝了一杯酒,又對着我說:“你也別怪我絕情,當初你那點工資真的是滿足不了我。”

說完,趙欣兒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說:“這裏面有兩萬,算是我還你的,從今以後,我倆誰也不欠誰。辛虧你之前沒怎麼對我,否則的話,今天我絕對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坦白講,我就是一個很記仇的人。”
  趙欣兒突然一語,我真不知是應該感到慶幸還是……
  這頓飯吃得很是不自在,終於熬到和趙欣兒道別了。離王總被打的第三天,我和劉鑫琢磨着打個電話去問問,看看關於業務上的事。
  電話打去,劉鑫先是客氣的交談了幾句,見王總不說伍一三的事,劉鑫也閉口不提,以免惹上麻煩,然後問了問業務的事,王總不樂意的說:“你們急什麼?再說!”見王總不耐煩的語氣,劉鑫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掛了電話。
  王總這兒的業務我們暫且放下了,估計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結果。後來,我們多方打聽了關於伍一三這個人,他的關係很複雜,據說是市內一黑社會大哥兄弟的朋友的親戚的朋友。
  又過了一段時間,在一個奇妙的機遇下,我竟然和黑社會染上了關係。當時,劉鑫正好和公司的一女同事好上了,結果經理對這女子也有好感,突然曉得劉鑫和這女子有關係,立馬找出了很多理由準備讓辭退劉鑫,那曉得該女子說,如果劉鑫要走,她就跟着走。我倆被恐嚇後,劉鑫那是一個氣,當然,知道這惡劣的行爲是經理乾的。
  整天上着班,經理不給劉鑫一個好臉色看,終於,劉鑫在一天爆發了,也就是領着工資的第二天,指着經理的鼻子,罵道:“老子不幹了,你TMD有種給老子等着,拽個J8拽。”我心想,這份工作畢竟是劉鑫介紹的,如今他和經理鬧翻要走,我也沒理由再呆着了。於是,我倆祕密的把經理給修理了一頓,直接打跪在地。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經理不知道從那裏調查到我和劉鑫的住處。當時我和劉鑫租的是一個套二的房子,一人一間。
  估計一週後的一天下午,我和劉鑫剛把房門打開,一羣人立馬從樓上圍了下來,羣涌而至,擠進了大廳,其中一個人就是經理。
  ‘啪’的一聲,也不知道是誰關的門,經理一拳擊在劉鑫的胸膛上,說:“你MD,老子看你是活膩了,玩報復是吧?老子也會,你個窮外地的,媽的!”然後又扭頭望着我,說:“你TMD沒事無事跟着瞎鬧幹什麼?老子本來對你沒什麼意見,喝喲,老子看你也是活膩了,想跟人混,也要擦亮眼睛,別一副SB樣。”
  劉鑫說:“經理,你這帶人來是什麼意思啊?”

經理破口大罵:“什麼你媽,別給老子說什麼什麼什麼的,老子不懂什麼意思叫什麼?給阿拉說國家語言,你的明白?”
  我不禁笑了,心想,國家語言,我滾你的,裝得像個錘子樣。
  經理直接又衝着我吼:“你TMD笑什麼?皮子發癢了是不?想讓我給你鬆鬆皮是不?
  我立馬一副嚴肅表情,說了一句特SB的話,“要打是不?老子砍過人,坐過牢,不妨再坐一次。”
  經理笑了,說:“你在那砍的人?”
  我依舊在自我陶冶中,說:“就在本市!”同時豎起食指,指了指樓地板。

經理大笑,說:“你個臭外地,難怪會坐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你不坐牢,誰坐牢?怎麼的?還想砍是不?來來來,砍我,砍我……”經理說着的同時拉開了衣領,露出了胸膛,一羣人起伏不定的笑了。挑釁完後,不屑的說了句:“SB,在老子面前裝逼,找死!”
  今日我少了以往的那股衝進廚房拿菜刀的勁,面對囂張的經理,我沉默了。
  經理又對着劉鑫說:“跪下先叫三聲爺爺,然後說,‘爺爺,孫子把劉婷婷讓給你,你就放過孫子吧!’如果讓我滿意了,我會考慮放過你們。”一羣人又笑了。
  劉鑫說:“我終於明白你爲什麼叫孫子治了,孫子就是孫子,名字都定型了,你還想掙扎什麼呢?這可是你父母辛辛苦苦給你安定上的,你別枉費了你父母一片苦心,做不孝之子啊。”
  孫子治勃然大怒,一臉的贅肉直顫抖,手朝劉鑫一指,吼道:“打的!”劈哩啪啦,辱罵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劉鑫倒是能忍,被活生生的打趴在了地,一點聲音也不出。
  我一副孫子形象,面帶微笑,對着孫子治猥瑣的說:“孫哥,別這樣,夠了,夠了,打出了事對你也不好。”

孫子治昂首挺胸,高傲的說:“注意你的措詞,你叫我齊天大聖都行,但別扯上哥。少TMD在老子面前攀關係。收拾了他,老子立馬收拾你。”
  我腦內直冒金星,啥?齊天大聖,我齊你老漢不長毛,滾你的,還齊天大聖,給你一個悟能的稱號已經擡舉你了。
  還還沉侵在他的齊天大聖的話裏,未來得及反應,模糊聽得一聲:“好了,再打這個畜生。”劈哩啪啦,瞬間只感覺身體疼痛不堪

孫子治的聲音:“老子讓你囂張,老子讓你和老子爭女人,老子打不死你算你命長,媽的……”
  這羣人下手真重,完全沒把我當成個人在伺候。我當時忍着疼痛在想,別讓老子有發達的一天!雖然這種想法不切實際,但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安慰!我厚着臉皮,痛苦的呻吟道:“我雙手雙腳斷了,要死了!”
  這話還真奏效,這羣人立馬收拾了自己的手腳,我虛着眼看了看整體的一個狀況,孫子治兩手插着肥腰,仰天大笑後,說:“倆SB,以後給老子老實點,老子現在知道你們的住處,要是不老實的話,老子隨時上門伺候。”說完悠哉悠哉的離開了!
  我躺在地上琢磨着應該走遠了,扭頭望了望劉鑫,此時的劉鑫仍然躺在地上沒動,雙眼緊閉,我心想該不會……立馬坐起了身,吼道:“劉鑫……劉鑫……”
  劉鑫立馬睜開雙眼,嚇得我身體往後一仰,劉鑫低聲說:“人應該走遠了吧?”
  我說:“詐屍啊,你。”
  劉鑫說:“我不裝成這樣,成嗎?這幫本地狗下手真重。”
  我說:“嗯!”仔細一看,才見劉鑫嘴角掛着血絲。我說:“哇!你被打出血了!”
  劉鑫說:“哪?”
  我說:“嘴巴!”

劉鑫摸了摸嘴,一副痛苦模樣,說:“媽的,哎喲!好痛!”
  我說:“你快站起來看看手腳斷了沒。”
  劉鑫說:“你的斷了?”
  我說:“不太清楚!”
  劉鑫說:“你剛不是說你手腳斷了啊?”
  我說:“我裝的。”
  劉鑫說:“哦,那我們一起站起來,看誰的斷了。”
  我說:“嗯!”
  劉鑫開始數:“1、2、3!”
  我倆站了起來,劉鑫說:“我好像沒斷,只是有點痛!”
  我說:“我也是!”
  我和劉鑫的人生從這一刻開始,慢慢的轉變了……
  我倆託着疼痛的身體進了臥室,劉鑫的臥室。
  我躺在牀上,劉鑫說:“你有我們有沒有辦法逆轉呢?”
  我皺眉看他,說:“逆轉?逆轉什麼?”
  劉鑫說:“報仇啊,難道白打了?”我想了想說:“有!”
  劉鑫說:“說來聽聽。”
  我說:“找個機會,他獨自一人的時候,就像上次那樣,我倆把他揍了,然後咱們離開這個城市。他想報復都找不着人了,哈哈!”
  劉鑫一副鄙視的眼神盯着我,說:“太猥瑣了不?”

我說:“那就沒轍了,這頓打就只能受着了,也別想什麼報復的事。你看咱倆在這城市,要錢沒錢,要關係沒關係,再加上本地的有些歧視外地的,尤其是歧視你我這種沒錢的。”

劉說:“你說……趙欣兒能不能幫幫忙?”

劉鑫撇嘴笑道:“我覺得你比她還要瘟些,你看看我,遇見你之後,特倒黴!”

我皺眉說:“靠,你這樣說,很傷我,知道不?”   劉鑫說:“別傷,指不定瘟過了之後,我們就能翻身做主人了呢?”   我說:“我們做主人給誰看?”   劉鑫想了想說:“暫且做給自己看吧!我說真的,趙欣兒那裏難道真的就沒轍?”   我說:“嗯!要不你問問劉婷婷?說不定她家有錢有勢。”   劉鑫長吸一口氣,說:“別逗了,我現在先儘量遠躲她,萬一那本地狗知道了,估計又沒好日子過。”   我說:“那你帶着她遠走高飛吧!”   劉鑫猶豫了猶豫,說:“也是,但被那本地狗打了,我TMD心裏難受,不發泄的話,這輩子都是個疙瘩。”   我倆沉默了……

    這兩天,劉婷婷時常會打電話給劉鑫,劉鑫直接嚇得關機。然後劉婷婷又往我手機上打,我沒轍,只能接,接了之後又只能撒謊。沒想到孫子治突然給我來了一電話,說:“劉鑫那孫子這兩天在幹什麼?手機也關機,你讓他跟劉婷婷說清楚,要是劉婷婷再找我問一些劉鑫那孫子的事,你倆給老子等着受死吧!”   掛了電話,我和劉鑫無奈的對眼,劉鑫說:“**死他祖先人!”   我說:“咋辦?要不你和劉婷婷說說吧?我估計你對她也沒什麼感情,畢竟認識也不久。”   劉鑫說:“你話不能這麼說啊!再說了,我就這樣鬆手了?那個本地狗肯定是這樣想的,他得不到,也不會讓我得到。”   我說:“估計是!”想來想去,劉鑫還是不願意打電話去和劉婷婷解釋什麼,依然保持着關機狀態。一個星期過去了,我和劉鑫基本是天天宅在家中。期間,劉婷婷幾乎天天會給我來上一兩個電話。   劉鑫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我別無選擇,只能跟着他一起爆發。這天中午,劉鑫說:“要不找趙欣兒試試?”我先是一愣,然後看了看劉鑫的臉色,特認真,我說:“要找你找,我現在看見她覺得很尷尬,你懂的!”   劉鑫毫不廢話,直截了當的說:“把她電話給我!”   我如實的把趙欣兒的電話給了劉鑫,劉鑫立馬撥打了過去,通了,開上了免提。   趙欣兒很懶散的說:“喂!”似乎在睡覺。   劉鑫客氣的說:“呵呵,欣姐還在睡覺啊?我是劉鑫。”   趙欣兒立馬語氣正常的說:“哦,是你啊,有啥事嗎?”   劉鑫說:“我這兒出了點事,不曉得欣姐能不能幫幫忙?如果欣姐不方便的話,就算了。”我屏氣凝神的聽着,能不能發生逆轉就看趙欣兒關鍵的一句話了。顯然趙欣兒有些顧慮,沉默了一會兒,說:“什麼忙?你先說來聽聽,能幫的話,我儘量吧!”   劉鑫說:“我和冉熙被公司的一個經理給……給打了,但前提是那經理想惹事。估計欣姐也曉得,這兒的部分本地人本身就有歧視心理。”   我高聳眉頭,心中說,你媽,你和趙欣兒說事,別把我扯進去,MB的。   趙欣兒一驚,說:“被打了?那你等等,我最遲明天答覆你,不過你放心,這事一定給你解決。”   掛掉電話後,劉鑫得意的跳起了不協調的芭蕾式天鵝舞,眉飛色舞的嚷嚷道:“當那個當,當那個當……”我一想又有些不妥,說:“喂,你有沒有想過,趙欣兒就算幫忙了,那之後呢?”   劉鑫靜止了,想了想說:“這個,這個,到時候再說。”   果真,第二天下午,趙欣兒給劉鑫來了一電話,叫我和劉鑫去鳳凰飯店。去了飯店,老位置,趙欣兒向我和劉鑫介紹了一男人,看模樣,三十歲左右,稱呼他爲李哥。至於李哥是幹什麼的,趙欣兒沒說,只是對我和劉鑫講,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李哥,同時相互留了電話。   飯桌上,李哥問:“你們想怎麼辦這事?”   我心想,難不成又可以殺之而後快?   劉鑫看了看我,示意我說,我猶豫了下,說:“能搞死不?”當然,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他們三人臉色立馬暗淡下來,李哥微笑道:“這恐怕……”劉鑫立馬接過話,說:“不,不,不,隨便教訓下就是了。”   最終,劉鑫想了個招,把孫子治叫到我們的住處來,等他來後,再來一個報復。想要孫子治來,動動嘴角應該沒問題。事情商量好了,約定在第二天。吃了飯,走出飯店不遠,我和劉鑫都收到趙欣兒的一條信息,“事情解決好後,包一個紅包,吉祥點的,比如888、999,上千的話就包個2222或者8888,意思下就行了,李哥也不在乎這點錢。李哥叫來的人就不用包什麼紅包了,晚上隨便請他們玩玩就成。”   劉鑫執意說要自己掏錢,最後我以之前趙欣兒給的兩萬塊贏得了包紅包的機會。商量了下,包幾百塊有失大體,但包8888又太昂貴,於是決定包了個好事成雙至於考慮到李哥叫的人,本想是一人給他們找個小姐,但仔細一琢磨,最低消費一人也要一百,再加上開房錢,不說多了,50總要吧?萬一有20人,有點虧。不幹,還是隨便找個KTV讓他們自生自滅去。   第二天,在李哥來的20分鐘之前,劉鑫終於開機了,給孫子治去了一電話,通了,說:“姓孫的,我和劉婷婷的事希望你別在攪合了,他又不喜歡你,你爲什麼非得讓我也不許和他談戀愛?”劉鑫說,不能對他太兇,怕他懷疑,不敢來。   孫子治那是一個樂,說:“哎呀,你孫子竟然開機了啊,喲!膽兒肥了吧?是不是皮子又發癢了?要不要我再來給你鬆鬆皮?”

     劉鑫故意結巴的說:“我……我……告……告……告訴你,你就是要和劉婷婷在一起,我還要和她住在一起。這不關你的事。”   孫子治惹怒了,說:“哎呀,你孫子,看樣子真是皮子癢了,信不信老子今天又收拾你?”   劉鑫說:“姓孫的,你這樣很變態,你知道不?我真不想罵你,你個變態狂。”孫子治立馬滿嘴粗口:“操你母,你個孫子,有種告訴我你現在在那?你MB的,老子今天不讓你變殘廢名字倒過來寫。老子曉得你現在肯定在外面,估計你應該還沒搬家吧?老子現在就叫人過去,守在你家門口,有種你就別回去。”   劉鑫說:“你名字倒過來寫還不是孫子……”   孫子治破口大罵道:“放你MD的屁,倒過來後是,治子孫,你TMD是膿包啊?”   劉鑫心平氣和的說:“我和劉婷婷的事你就別在攪合了,我等會打電話讓她到我住的地方來。你就別再犯賤了,行不?”   孫子治估計氣得不行,說:“好,你給老子記着,老子還是那句話,有種你就別回你的窩。”啪,掛了電話。我倆琢磨着,應該過來了。   我和劉鑫下了樓,迎接李哥,等了十來分鐘,李哥從一輛本田車出來,一起下車的還有兩個二十七八模樣的男子,一臉冷氣,後面跟隨了四輛麪包車,然後下來了大概30個人的樣子。   幸好我們那房間還能裝下這些人,進了屋子,李哥發話了,如果等了一個小時人還不來,就直接去公司,如果公司沒人,就等明天,明天不行等後天。總之他答應了欣姐的事,就一定給我們辦好。   半個小時後,孫子治來電話了,問劉鑫在那?劉鑫如實回答。啪,電話被孫子治掛了。五分鐘後,門咚咚咚的響起,同時孫子治在外嚎道:“孫子開門,你的,別給老子躲着。”   劉鑫將門打開,孫子治果真帶了一羣人,立馬衝進了屋子。當然,此時李哥帶領的人全部躲在了兩間房間內。   孫子治不停的推着劉鑫,同時吼道:“劉婷婷呢?是不是躲在房間?叫她出來。”然後又朝身邊的人說:“去看看房間裏面。”   局勢瞬間逆轉,只見準備進房間的那人呆在門口立馬舉起了雙手,此時,李哥慢慢的走了出來,而另一房間的人也陸陸續續的出了房門。   李哥手持手槍,以一準備開槍的姿勢對準去看房間的人,李哥向前一步,此人便是退後一步。李哥平淡的說:“剛是誰叫你進房間的?”   盯着這一幕,我心跳加速,直想,估計是玩具槍,估計是玩具槍。   那人估計也被嚇傻了,雙腿突然一軟,蹲在了地。李哥對着孫子治這羣人,說:“剛是誰那麼囂張?”   所有人不言語,下意識的後退着,但又不敢伸手開門,直直抵在了牆壁,無法再後退。   孫子治突然間額頭開始冒出汗珠,顯然被李哥手中的槍嚇着了。 李哥突然扭頭問劉鑫,“是誰?”。劉鑫手一指,說:“他!”   孫子治整個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一臉的無奈,但又沒有任何的言語。   李哥直接走上前,拿槍指着孫子治的頭,說:“叫什麼來做啥的?”   劉鑫立馬說:“這人以前說他聽不懂什麼叫‘啥’。”   李哥拿起槍敲了敲孫子治的頭,一笑,道:“知道什麼叫‘啥’不?”   孫子治點頭如搗蒜,急忙說:“知道,知道!”聲音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氣勢。   李哥問:“你帶一羣人來是啥意思?”   孫子治嚇得已經有些呆滯了,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   李哥突然說了一句讓我頭內直冒金星的話,“我沒那時間給你耗,今天,我這顆子彈你是吃定了。”抵在了牆壁,無法再後退。   孫子治突然間額頭開始冒出汗珠,顯然被李哥手中的槍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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