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遇到這個男人,一定要躲得遠遠的

01

孫先生在書店裏遇到了一個姑娘,小鹿亂撞到了JB(肩膀)上。但由於當時沒有鼓起勇氣去向姑娘索要聯繫方式,姑娘離開後他悔恨不已。

於是乎,這位孫先生班也不上了,爸媽也不管了,每天就來這書店守着,借錢度日,就爲了等到那個女孩見面。在苦等50多天未果之後,他終於狠下了心——決定向法院起訴尋人並且自撰了訴狀。那幾頁訴狀字裏行間透露着癲狂、威脅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念。

這可怕的訴求尋常人見了都覺得有些變態,但孫先生卻美其名曰“一見鍾情”。

然而,孫先生“一見鍾情”的頻率好像有點過高了。他似乎一直在書店裏物色對象,採訪視頻裏他也說了,之前也在書店裏看上了一個,只是倆人處了一下發現合不來,他還在想辦法如何拒絕這女孩。

現在來書店又看上一個,並稱其爲“這輩子見過的最心動的姑娘”,苦等了50多日對方還沒出現,讓他“失去了人生的意義”。

你看吧,這世上的變態總有理由把自己對異性的臆想歸結爲“一見鍾情”、“一發不可收拾”。

奇葩的是,這視頻剛出來的時候,一些沒文化的媒體還給他冠了個“癡情男”的名號,讓我對現在部分媒體的認知水平產生了懷疑。

02

“癡情”這兩個字自古以來就有,我們來看看文藝作品裏是怎麼描述“癡情”的。

崑曲《牡丹亭》裏《驚夢》一折,杜麗娘在夢中邂逅了柳夢梅,倆人剛一見面柳夢梅就提出想啪啪啪,而且,此時此地馬上就要。

“ 轉過這芍藥欄前,

 緊靠着湖山石邊,

 和你把領釦兒鬆,衣帶寬,

 袖梢兒搵着牙兒沾也,

 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

成年人嘛,自願,平等,夢境又屬於非公開場合,可以,啪唄。於是,杜麗娘和柳夢梅就在這園中做了羞羞的事情。

夢醒時分,杜麗娘相思成疾,一病不起,是年中秋過後便香消玉殞。不過夢中相見,竟也因愛成癡,看起來似也有些極端。但是杜麗娘的癡情從來就沒有騷擾過任何人,更沒有威脅過見不到就尋死覓活,而是把春情埋在心底,帶入墳中,讓母親將自己葬在了梅樹之下,以慰情思。

杜麗娘臨死之前親自描容,畫了一副自畫相,並題字“他年得傍蟾宮客,不在梅邊在柳邊”,以示情專。這幅畫相機緣巧合之下被柳夢梅拾到,他見畫中人兒美豔無雙,驚爲天人,又覺得似曾相識,便將畫終日掛在屋中,對畫中人囈語、吟詩,贊她美她。

“我那滴滴親親的姐姐呵~”,一天到晚盯着那幅畫愛得不行了。

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可能會覺得柳夢梅是神經病,但這位神經病由始至終也沒有影響、騷擾過任何人,更沒有跑去撿畫的地方成天守着等畫中人出現,不出現就去官府告。

對一個人專注而由衷地喜歡,發自內心地尊重,不強求、不騷擾,這是癡情,哪怕一廂情願,也是甘苦自舐,無關他人。而那種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癲狂者,即便想遁身於“癡情”的幌子下,也應該算在“變態”一類。

03

這讓我想起了一樁舊事:楊麗娟追星劉德華。

據說楊麗娟看遍了劉德華所有的影片,唱遍了劉德華所有的歌曲,而且還日日夜夜背誦《華仔頌》。癡迷至此,妥妥的骨灰粉。輟學以後楊麗娟更是開始了瘋狂的全職追星,還連累父母爲她籌資,奔赴多地去看劉德華。

2007年的3月25日,楊麗娟在香港觀塘“華仔天地”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參加了劉德華參與的一場聚會,得以同偶像合影留念。按理說,追星追到這個地步已經算粉絲巔峯了,可楊麗娟和其家人對未對此表示滿足。

爲了讓劉德華給楊麗娟一次特殊的待遇,楊父竟然跳海自盡以死相逼,並留下遺書,指責劉德華未單獨會見楊麗娟很不公平:“你應該見楊麗娟,爲她籤個名,救救她,除了你,她已隔絕了這個世界,只有你,纔是她心靈的呼喚。”

面對父親的以死相脅,楊麗娟說:“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完成父親的遺願,要劉德華再見我一次,否則父親的死就沒有意義。”

最終,劉德華並未相見。他的確不能見、不該見,不能助長這歪風邪氣。倘若人人達不到目的就要道德綁架乃至以死相逼,甚至不惜葬送親人性命,那這社會可真就是變態的天下了。

04

變態的慾望是無限膨脹的,你縱容他一次,滿足了他的要求,他會覺得“這辦法管用”,下次還會不擇手段甚至變本加厲。而且,你壓根兒捉摸不透他下一步到底想幹嘛。無所不用其極纔是變態的可怕之處。他們的認知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沒有共情心和同理心。

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有一種堅韌的品質,但這種堅韌卻讓人不寒而慄。死守書店起訴尋人的這位孫先生便是如此。當初自己慫不敢上前認識這位姑娘便算了,事後悔恨不擇手段地瘋狂找人並且聲稱“正常渠道不行就想別的方法”是要挑戰法律底線麼?這就是變態加無賴的真實寫照。

世間最大的痛苦是“求不得”,所以佛理總是勸人放下。那些放不下的人,終因求不得而苦痛纏身,爲達目的行事癲狂,讓人心生恐怖。

姑娘們,請記住這張臉,離這個人遠一點;也請記住這種種變態的行徑,離這類人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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