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好事,真实的事”|无妄之灾

听说《无妄之灾》是阿婆最满意的作品,被翻拍了好几次,和中国的翻拍作品不一样,《无妄之灾》是每一个新版的评价都好过旧版。

这不,最新BBC版刚出到第二集,毒sir电影就发安利了。我就是乖乖吃安利的那个人。只是,原本我是为阿婆和高分而来,当听到证人一次一次地说“one good,true thing”时,我发现自己已经不是看戏的人了。

故事和原著不太一样,简单说一下电视前两集的内容(没有太多剧透):城堡的女主人被杀,家里所有人都有嫌疑。甚至可以说,家里人人都想杀死她。(活到这个份上的慈善家,是否值得我们悲悯?)搭便车去酒店的“不肖子”杰克,提供不了过路司机的身份信息,因而嫌疑最大。警局的指纹鉴定结果也不利于他。在宣判之前,杰克因为在监狱与他人发生争执被打死了。案子就这么在新闻和警署的综卷书写完毕,或许这也是对活人影响最小的“结案”方式了吧。所以当“沉冤昭雪”的机会来临之时,少有人期待。

事件发生18个月后,一个自称杰克“不在场证明”的年轻男人,带着一张旧报纸出现了。搅乱了这个看似已经平静的大庄园。所有人都被记忆缠绕,幽暗、不得见人的记忆。因为“得体”是这个家庭的首要标准。可惜这家人做的事情都不怎么“得体”,被杀前女主人努力在一团乱麻中维持得体的表象。


随着过往一点点——真的像是在挤牙膏一样——被揭开。揭开的也是一个个伤疤。或许女主人真的该死,但是这家人谁也没有权利可以向她“扔石头” 。有评论说阿婆的故事描写最为深刻和细致的是人性——封闭复杂环境中的人性,对比性太强,人物之间的距离也更近,所以几乎一秒就能“确定对的人”。

我看书少,如果这是阿婆最想表达的,那么就可以明白她为什么最喜欢《无妄之灾》了。在这部剧里,所有自认为是受害者的人某种程度上也都是施暴者,而被当时社会认为无罪的阿瑟却因为坚信自己会“下地狱”。自私、自大,纯真、善良,针锋相对却又相互侵蚀。

因为没有看过原著,我不知道阿婆的叙述手法,但从影片来看,讲述似乎是零散的,但又环环相扣。编剧似乎很“吝啬”台词,丈夫、五个儿女以及女仆和死者的冲突,即使是在最复杂的场景,对话都不超过50个单词,也或许是因为这些回忆对于主人来说都“不堪回首”,说太多反而啰嗦。

然而人物间的冲突感却一点没少,于是每一个人物出场都来一个简短的故事,被这些故事的“枝桠”都被修剪过。观众结合故事中人物的互动和爆料梳理开来,会发现更多饿枝桠相望或紧握在云里。看完之后我非常感激编剧默认观众的智商还在,无需充值也足够侦破这个案件。


one good,true thing(一件好事,真实的事)是“不在场证明”阿瑟·的故事。

物理学博士、科学家、北极科考……这些能够给阿瑟的言辞增加可信度的名词,是阿瑟的人生理想,也是他想逃避的过往。

因原子弹留名青史的人不多的,毕竟只有最出色的科学家才值得被记载和传承,阿瑟大概还不够格。因为参与了原子弹而膨胀的科学家应该也是有的,只是他们的自我宣传一般少有观众买账。因参与原子弹研究而内心不安的人呢?我所知道的科学家有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和理查德·费曼。


以阿瑟的年龄、心理状态和他的描述来看,他参与了原子弹研究课题中的子课题的一个环节。相比那些伟大的科学家,阿瑟的“贡献”似乎微不足道。从现实的角度考虑,因为拥有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所以我们是相对(对比叙利亚等国)安全的。原子弹显得没有那么不道德。阿瑟那一丢丢的“贡献”很难被苛责为一个“坏人”。就像男主人认为的那样,作为一个物理学家,“你能做出什么(出格)事呢?”

医生问阿瑟害怕的是什么?似乎是在问“你为什么要难为自己?”,甚至有人会觉得他在夸大自己产生的影响。他告诉庄园的男主人,吃药让他不去想他做过的事情,所以他把药都扔了,因为他不能这么做。准确的说,是他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所以一次次挫败,却又一次次回到阳光堡,是为了帮被诬告的杰克洗清罪名,也是阿瑟赎罪自己的方式。


One good,true thing.

这句话被念出来时候,每一个单词都有重音。一字一顿。因为赎罪之事,能做一件是一件。

从来都没有简单区分好人和外人的方式。只是,关于是非对错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一把量尺,划出自己的规则界限,然后据以行事,一旦逾越外界,请第一个跳出来谴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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