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米(九)

兩人對望片刻,林深嘆了口氣,對易白說道,“走吧,先離開這再說話。”

易白想了想,說,“你先走吧。要跟我混在一起可能會連累你的。”“我們朋友一場怕什麼連累,你這是看不起我呢?還是看不起你自個兒。”易白嘴角輕撇一下,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跟着林深先離開了這裏。

二人趁着夜色離開了涼城,狂奔一日,進入一個小鎮之中。二人租了一個小院,謹慎又去買了新的衣服,這才讓易白安頓下來。

晚上二人吃飯,林深特意配了點小酒,想着最近易白心裏應該不好受,也讓他發泄一下。林深體貼的沒有問任何的東西,僅僅是陪着她喝酒。不一會兒就看到那個之前神情已經變得冰冷的易白紅了眼眶。

再過一會兒,易白的嘴裏開始冒出了一個人名――張叔。“張叔……呃叫什麼張叔……張茂國那個混蛋,我爹對你那麼好……”

難道這次戰敗背後有什麼隱情?林深心裏打了鼓,也沒有再多問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易白從昏昏沉沉中醒過來,感覺一身酒氣,頭也暈乎乎的。這是哪裏,我爲什麼會在這裏?易白坐着想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自己昨天是在和林深喝酒一直喝多了。阿深呢?阿深不會因爲看到自己這副頹廢的樣子就走掉吧,易白這會兒瞬間有點心慌。

他鞋也顧不得穿,直接衝出了房門,就見到在院子裏,林深正在練劍,真真是飄若游龍矯若驚鴻,劍光所到之處,竹葉紛紛落下,端是一片寒意逼人。看着林深舞劍的樣子,他覺得心突然就定了下來。

吃過早飯,林深和易白二人一人捧着一杯茶坐下,“說說吧,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得看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才知道怎麼才能幫到你。”

“這還不是怪張叔那個叛徒”。易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原來這一次明面上的大敗並不是像傳言那樣由於易家軍防守出現疏漏,而是因爲出現了叛徒。在一次慶功宴中,易將軍的副將將迷藥放入了大家吃的菜中,酒飲達旦,衆人一個個挨個倒下,易白的父兄察覺到了不對,靠劃傷自己,保持了清醒,但是卻也喪失了戰鬥力。張叔與大戎人裏應外合,趁着衆人昏倒之際,放了大戎人進來,最終導致易將軍父子被殺,全軍遭到了劫虐。而張茂國那個叛徒,卻搖身一變成在爲大戎人的走狗。易白因爲在外執行任務,逃過一劫。沒想到回來之後,父兄已經被害死,易家軍也是不存一。他知道,如果自己被發現會遭到強烈的報復。父兄皆亡之後他並不畏懼死亡,但是易白並不想白白的死在大戎人的手下,他還想着有朝一日,找大戎人找張茂國復仇,爲父兄討個公道。

林深沒有想到這一次戰敗背後竟有這樣的隱情。莫怪這次見到易白,覺得他整個人都變得陰鬱了很多。想想被從小視爲親人長輩的人背叛,對易白這樣長在富貴窩裏的小少爺來說,是非常難以忍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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