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入過多情愫的歌聲

上月與友出行,開車在環山道,陽光正好,朋友播放着小娟歌手唱的<愛的路上千萬裏>。在哪明媚的時刻,小娟獨特的嗓音配上哪種旋律,歌聲中透出哪種對 愛的涵義 詮釋所透出的情感慾望,覺得非常配那時那刻的時光與毫無盔甲的心情,感覺有種說不上的完美時刻。

說不上來什麼樣的感受纔是美好,但在那段明媚時光確實感受到美好心情。

往常都是以聽純音樂的旋律爲主,雖有喜歡並癡迷的旋律,但幾乎並未有喜愛的歌手。即便隨周圍人哼唱些通俗音樂,那也往往是本首歌在街頭巷尾處處播放的緣故,與喜愛是不搭界的。小娟的歌聲在哪個時刻捕獲了我的心。後來,亦曾播放她歌聲<愛的路上千萬裏>,卻再也無法找到那種被揪住的心情。後來,在明媚春日裏,自己一人開車在綠茵靜謐的大道上,也不曾找到哪種情愫醞釀出的心情; 後由着音樂播放,聽到鄧麗君的歌聲,真是應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鄧麗君哪種純淨、不附帶有任何慾望的、喜悅情感的歌聲,對比出了小娟歌聲中的那種被情感慾望附帶的情愫植入。

作爲歌手,純粹、不主導、不植入、不附帶過多情愫的歌聲表達是多麼難得。拓展至借用修辭表達、情感流露來吸引旁觀者關注的職業,較純粹、不主導、不植入過度情愫的表達應是最具公德、最具素養的方式。此刻,我是難以用語言準確的表達出自己的感悟。

早上,看到寫同一主題的兩篇文章(洋垃圾問題),哪種不喜被作者有意主導的隱約感受越發明朗。一篇是《全世界都在瘋狂圍攻中國,只因這場燒了三個月的大火!》; 另一篇是《中國爲什麼要進口洋垃圾|大象公會》。第一篇真不知作者對於 洋垃圾問題 是出於高級黑還是低級紅的目的,恰逢民衆焦慮不安的檔口,扯上WTO作爲"進口洋垃圾"背景吸引吃瓜羣衆的眼球; 題目"瘋狂圍攻中國 "就足以調動起大多不善思考的讀者 莫名的民族情感,何況是如此明顯,不講公德的煽情表達起意猶惡。第二篇文章相對客觀理性公正,不附帶、不主導、不植入過度情感,從國內經濟發展階段的需求及利益的角度對於"進口洋垃圾"做了分析。兩相對比自媒體作者的公德高下立見。

人生中第一次,在生日當天收到同村玩伴送給我的一支如紅絲絨般的月季花。那個時刻自己內心與面部的反應以及記憶畫面,在很多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的跑出來。事情來龍去脈是這樣: 一次偶然去玩伴家中玩時,暖暖黃黃的夕陽下,看到她家院子裏種着一株那麼美的、如紅絲絨般花瓣的月季花,在稀奇、驚異、羨慕中看着美好化身的月季花,哪種被捕獲的心情,因月季花頓感她家與別家的不同。因我當時豔羨的神情,後來在生日當天,玩伴送我一支月季花。

農村現實生活的惡劣狀態與課本中描繪的美好場景異常分裂,因而那時帶有更多對美好懷疑的情感。她的舉動又讓我頓感有"分裂"的感覺: 身處惡劣環境自動不相信美好的心境,當時自己面部滯納的表情與頭腦中風暴般腦補的"只有課本中才有的美好場景",以及應以何種常規表情應對送月季花到家的玩伴……多重複雜的心緒噬咬着我。直至此刻都能感受到,那時不相信美好,不知如何應對玩伴純粹美好舉動的困窘自己。

後來,五年級轉學至鎮上的小學,友善美好的語文老師開啓了我的心智。她處處自然流露的至善至美、平等友好,加上極具吸引力的課堂講解,至此,課本上描繪的美好場景與現實生活才慢慢彌合在一起。即便是現在,依然心中存有道不明的感受疑惑: 語文老師在課堂讀《賣火柴的小女孩》時,讀着讀着哽咽、泣不成聲,課堂上亦是傳來其他同學哽咽哭泣聲,很是讓認真沉浸於老師讀書中的我困惑不解,並沒有哪種哽咽哭泣的心境。當時自己除感覺小女孩確實很可憐以外,很強烈的感覺到自己確以旁觀者的身份,似乎在凝視着冰天雪地中想象溫暖、渴求溫暖的小女孩; 但遠遠達不到泣不成聲的境地,亦無法體會老師與其他同學的感受。

寫至此處,又想起初二時,語文課本上曾有一篇劉禹錫的《陋室銘》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當時讀此篇古文,很是反感,提高聲音嘟嘟囔囔以期引起語文老師注意,無奈老師裝聾作啞,按她的"套路"上課,並未給我發表自己見解的機會。於當時的我,很是反感古人的逃避遁世作爲,更是不解文中"刻意"展露出的哪種自感悠然良好的心態。現回想,年少無知的自己無法敏感的體察到內心的直覺,亦不會更準確的表達出內心的想法,直覺上僅是從內心討厭哪種做作的態度。不如說,自己已充分的展露出被社會環境異化的表象,已不相信會存在 非功利化的行爲。按所受教育表達爲古人應持有"積極向上"的入世態度,怎能如此逃避遁世,妄爲社會中人,如此做作狀態失卻了社會人的意義。

怕是自己更信靠內心的直覺,在很多正在發生的事情中,第一潛意識會自然的將自己放置在旁觀者的角色中,極少有角色代入感的時候。但凡稍覺面臨的"對象"有"做作""煽情"的情感嫌疑,那種莫名的警惕性就會被喚醒; 即便,當時做出應有的常規反應,過後哪個時刻的隱約困惑也會回來不時噬咬內心。若是交流當中,"反射弧"較長的場景,要不就是大腦跑錨了; 要不就是內心隱約體察到某種直覺,自己陷在自己個的困惑中。

今下午在閱讀間隙,無意中看到有朋友發的"閱讀片段"(白先勇的《孽子》中,兒子傅衛因觸犯軍法受審判前夜),瞬間就觸發了作爲旁觀者能夠審視到的文中父親心理上的"非常規反應"。父親長期浸染並被社會環境異化,對於自己兒子流露出一社會政治角色對待另一社會政治角色的態度,而非父子關係中父親角色的親情流露。這種身處社會環境不自覺被異化出的社會慾望表達,父子關係不再是限於純粹的親子關係界限,而是被夾雜、被植入了更多的情感慾望底色。如同一位不入流的歌手,以一種自以爲是的主導方式附帶較多的情感慾望去歌唱一般,歌聲夾雜着更多情愫,應景適聽場合變得很是狹窄。

不知是因童年記憶的晦暗底色,奠定自己無論是在讀一篇小說、聽一首歌、閱讀一篇文章、身臨一段關係……總不自覺的有種疏離感,第一潛意識會將自己放在旁觀者的角色,理性客觀的審視面前的對象。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