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夠黑人,也不夠白人,甚至不夠男人,那麼我是誰?”
生而爲人,總是會尋求一個歸屬感,大到種族民族,小到家庭生活圈,都會想要一個能夠接納自己的地方,或是空間上的包容,或是心理上的肯定。
也曾想過總有人可以遺世獨立,曲高和寡,甚至自己也想選擇去做一個不合羣之人,不願與衆相同,輕度中二病患者。隨着年齡與閱歷的增長,或許是瞭解到的世界更多了,慢慢開始接受自己的普通,意識到與不凡相對應的,是需要具有同樣優於常人的品性。
很多卓越之人,因與衆不同而功成名就,但在達到一定的人生高度之後,反而更渴望得到一番普通人的認可。
我們每個人都需要和自己和解,和這個世界和解,和與自己想象中不一樣的世界和解。世界不只是一個樣子,沒有應該活成什麼樣子。
“有錢人聽我彈琴是爲了顯得有文化,可當我在臺下,他們讓我在儲藏室吃飯,在室外搭的簡易廁所裏方便,我又變回了他們不屑一顧的黑鬼,那纔是他們真正的文化。”
一直信守的人生信條是,想要並且能夠接納別人與我不同的價值觀和生活方式。
然並沒有一以貫之,確有葉公好龍之嫌。
根植於腦海深處的思想和價值觀,並沒有那麼容易糾正和對抗。
以爲可以接受不同人羣的差異,卻在身處陌生環境時保持警覺和緊張。
相信應秉承好人良多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的觀念,卻也不願成爲看着就軟弱容易欺負的軟柿子。
假裝超兇,假裝不慫。
在懦弱與假裝不好惹之間徘徊。
人,爲什麼不瞭解自己。
想成爲和已成爲的差距,將我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