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需要慎重,對錢要一分錢掰成兩半花。大自然規律不可違背,定理定律,數學更不容挑戰。

本人解讀:上市前的暴風,是一家剋制隱忍的公司,一分錢掰成兩半花;上市後的暴風,成爲樂視的學徒,燒錢擴張,在向生態公司轉型中徹底失控。

從暴風的成長史來看,節衣縮食一直是這個公司的特徵,之所以如此,它才撐到了上市。

上市後,組建浸鑫基金,並在2016年5月出手,收購了“國際頂尖體育媒體服務公司”MP&Silva65%股份。由於未與MPS原股東簽定“禁止競業協定”,MPS原股東另起爐竈;MPS原有的各大賽事轉播權均面臨到期,而光大浸輝無力續約;MPS的三位創始人已經不再參與重要決策,而光大浸輝也沒有合適的人才。導致馮鑫和光大的中國熱錢,被意大利人割了韭菜(鉅虧52億人民幣)。

暴風投資MPS是一次非常魯莽、充滿漏洞的投資,其間犯了巨大的錯誤,用高槓杆撬動這麼大一筆投資,但在短短的兩三年內就灰飛煙滅,給投資人造成巨大損失,必然涉及到追責和施壓。”。 超級巨大的短期虧損,必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馮鑫本人名下的暴風集團股票,已經全部被質押或凍結。2019年7月25日,北京法院審判信息網發佈的兩份執行裁定書顯示,暴風集團旗下已經沒有可供執行財產,法院將其納入失信被執行人名單。2019年7月28日晚間,暴風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公告,公司於近日獲悉,公司實際控制人馮鑫因涉嫌犯罪被公安機關採取強制措施,相關事項尚待公安機關進一步調查。

總結: 我是普通人,人生需要慎重,對錢要一分錢掰成兩半花。大自然規律不可違背,定理定律,數學更不容挑戰。

 

https://tech.qq.com/a/20190729/001227.htm

[摘要]創始人心態的變化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導致了暴風的失控。馮鑫曾說過,自己被暴風綁架了。

 

 

騰訊《深網》作者 薛芳

把微信暱稱改爲“馮新”的暴風創始人馮鑫,最終卻沒能改寫自己的命運。

7月28日晚間暴風發布公告稱:“公司實際控制人馮鑫因涉嫌犯罪被公安機關採取強制措施,相關事項尚待公安機關進一步調查。”

據《第一財經》報道,馮鑫此番被批捕,主要涉及暴風集團2016年與光大資本投資有限公司共同發起收購的英國體育版權公司MP&Silva Holdings S.A.,馮鑫在此項目的融資過程中存在行賄行爲。

“從法律上來說,馮鑫目前只是涉嫌犯罪,我們還無法評論其是否存在不當行爲,但被公司機關採取強制措施本身已是爲之前的豪賭埋單。” 北京安理律師事務所高級合夥人王新銳告訴《深網》。

暴風公關部迴應《深網》,公司積極配合相關部門調查,有消息第一時間公佈。馮鑫的微信發的最後一條朋友圈的時間停留在7月15日,他的名字也由馮鑫改成了馮新,而馮鑫的手機在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7月12日,暴風發布虧損預告,預計2019年1月1日到6月30日暴風虧損2.3-2.35億。IT投資人李軍華認爲,馮鑫的悲劇是資本市場泡沫造成的,一個30億市值的公司炒到600億,創始人心態發生了變化。

創始人心態的變化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導致了暴風的失控。馮鑫曾說過,自己被暴風綁架了。暴風於2015年3月24日上市。上市前和上市後的暴風,不可同日而語,上市前的暴風,是一家剋制隱忍的公司,一分錢掰成兩半花;上市後的暴風,成爲樂視的學徒,燒錢擴張,在向生態公司轉型中徹底失控。

 

高光時刻

 

馮鑫,山西陽泉人,馮鑫身上草根的氣質非常濃厚,與一起從山西陽泉走出來的百度的創始人李彥宏相比,他就是一個壞學生的樣板;與自己的前老闆雷軍相比,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懂管理。

1997年,只有25歲的馮鑫來山西來到北京,他的第一份職業是饅頭廠的副廠長。兩年之後,馮鑫去了金山。

馮鑫曾經的兩個老闆在中國互聯網圈也很有名氣,一個是“飛豬理論”的創始人,也是小米科技創始人的雷軍,第二個就是中國互聯網圈極其有名有名的“鬥士”周鴻禕。

2015年3月24日,暴風A股上市,從上市的第一天到當年5月4日,這隻股票連拉29個漲停。如華興創始人包凡講的,中國的A股是故事邏輯。那麼,暴風的創始人馮鑫給A股講述了一個視頻+VR的故事。

2015年4月23日,暴風發布虧損的2015年度一季報。此前暴風曾宣佈對旗下的“魔鏡”項目增資擴股6000萬元,一季度整體虧損正因“魔鏡”等虛擬現實業務處於早期大規模投入階段。

那一年,中國A股迎來高光時刻。中國股市從2014年三季度啓動以來,短短8個月之內從2000多點攀升至2015年6月12日的5178點,漲幅之大令人爲之驚歎。

如果A股的榮光是硬幣的一面,那硬幣的另一面是2015年16次的千股跌停。哀鴻遍野,馮鑫和他的暴風成爲幸運兒。2015年5月13日,優酷土豆總市值爲40.7億美元,約合252億元人民幣。而暴風同日的總市值已經達到了303億元。

與暴風科技主業相近的中概股迅雷在美股的市值則爲6.67億美元,暴風的市值相當於9個迅雷,並且超過優酷土豆的51億美元。而迅雷在美股市場上的表現則是跌破發行價,慘不忍睹。

很多業內人士對A股市場中連續飆升的妖股表示不可理解,認爲這些企業都在互聯網行業中排不上號。

吳曉波在《市場真的瘋了》寫道,“當暴風科技的漲停板記錄達到20個的時候,至少有四位互聯網老兵打電話給我:‘曉波兄,你能給我們解釋一下嘛,現在的市場到底怎麼了?’當第35個漲停板出現之後,所有的人突然變得非常寂靜了。”

馮鑫個人也坐上了財富的過山車。馮鑫身家不斷飛漲:3月25日3億……5月21日74億。暴風科技得名“漲停王”。因此,暴風被稱之爲“妖股”,馮鑫說。“妖股這個詞,我也不喜歡,但也沒有其它的詞來形容現狀。”

暴風等公司在A股市場上的火爆引發了回A潮。2015年有多家公司已經、宣佈、或者傳聞迴歸A股。分衆傳媒、巨人網絡、世紀互聯、人人網絡、易居中國、如家、陌陌、360、聚美優品、噹噹網……

 

手握AK747

 

暴風上市7個月後,在知春路首亨科技大廈21層《深網》作者見到了馮鑫,在一個簡潔到沒有辦公桌的辦公室裏。他正在泡茶,泡好後,盤腿坐在沙發上,清瘦,眼睛不大,但非常有神,一臉頑主的表情。

人逢喜事精神爽。馮鑫看來,“上市對暴風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勢能,就是小米加步槍和AK747的區別,原來你一槍一個子彈,你要珍惜子彈,你怕浪費一顆子彈,但上市以後,你相當於上了一梭子。”

當時的馮鑫認爲,他既然擁有了這個機會,就應該有秩序的外延,“目前整個甚至全球市場上,幾乎最好的武器,就是互聯網加A股這種化學效應,我基本上拿到了,我們說土一點的話,我買誰都有利。”

站在2015年5月300多億市值的高點,暴風宣佈了 “全球DT大娛樂”的戰略,將VR、體育、電視作爲未來的主力方向。爲了快速將生態搭起來,馮鑫的策略是快速收購。此戰略一出,一時間,暴風被稱爲“樂視學徒”。

暴風宣佈了其新戰略後,股價一度到了327.01元每股。但當時,暴風在資本上並無動作。到7月份,隨着A股市場環境變化,暴風股價呈現下跌趨勢。10月暴風停盤。

由於暴風上市後一直忙於戰略轉型,錯過了2015年股價高點做股票增發融資的最佳時機。“股價最高時,我們是主角,卻表現得像個吃瓜羣衆。”馮鑫曾對媒體自嘲。

“在短暫的IPO窗口期上市,隨後經歷一輪牛市,市值經過大跌之後還有100億元,這在很大程度上是有好運氣。俗話說一個人行大運有6年,但對企業運作來說很短暫,我認爲只有18個月的窗口期,所以留給暴風的時間不會很多。”馮鑫在2015年10月份告訴《深網》作者。

2016年3月,暴風發布公告稱,計劃支付31億人民幣,通過定增等方式收購影視公司稻草熊影業、遊戲公司立動科技、遊戲發行公司甘普科技的股權和團隊。2016年6月,暴風上市後的首次定增申請被證監會否決。

馮鑫並沒有抓住這18個月的窗口期,定增被否定後完全打亂了馮鑫的計劃,稻草熊的內容生產+暴風影業的分發製作+遊戲開發業務,只要能誕生一個大 IP,暴風一年就能有超過十億元的營收入賬。

戰略的轉型和併購的失敗使得暴風沒能在股價高點時從公開市場中獲取資金。2016年9月,暴風集團曾向證監會申請了18.42億元的定增,暴風股價已經跌跌去八成,此次定增以失敗而告終。

而這些給暴風的資金鍊危機和馮鑫本人的債務危機埋下了伏筆。

 

心態變了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定增失敗帶來的一個結果就是暴風還是沒錢。從暴風的成長史來看,節衣縮食一直是這個公司的特徵,之所以如此,它才撐到了上市。

2005年創業,馮鑫執掌的暴風影音幾乎成了“活化石”——從裝機必備軟件,到“在線播放”客戶端,再到視頻網站,暴風一直在變。連和它對陣的競爭者也不斷更新,先是從Windows Player變成了PPS,而後又變成優酷土豆等等。

2014年歲末古永鏘宣佈拿出6億元來做自制劇,三部從優秀自制IP孵化出的大電影《小蘋果》、《萬萬沒想到》、《泡芙小姐》;2015年將有30部自制劇上線,其中《盜墓筆記》的單集成本達到500萬元。

在這樣一個財大氣粗的行業,馮鑫和他的暴風很苦。在長視頻的領域裏他不跟風,別人花上億元買獨家播放權的時候他不跟風,別人做自制劇他也不跟風。

一是馮鑫沒錢,二是暴風得盈利。馮鑫和他的暴風做到了。2012年,5000多萬;2013年,3000多萬;2014年,4000多萬。用一位網友的刻薄話說,多買一部熱門電視劇就可能陷入虧損。

馮鑫認爲,在長視頻領域創業,是因爲他沒有選好方向,“花了互聯網最貴的錢,然後掙着互聯網最不值錢的錢。賺錢非常的辛苦,而且不知道明天,而且是利潤毛利很低的錢,這是一個離錢特別遠的生意。”

“一度,上市給暴風帶來的都是好處,如果非要講缺點的話,會不會容易膨脹,這是唯一的問題,膨脹我覺得是不大會可能,因爲我自己這麼多年了,還是以冷靜以理性爲基礎,所以基本上是這個狀態。”馮鑫曾在上市後告訴《深網》作者。

馮鑫最喜歡的書是《約翰克里斯多夫》,在馮鑫看來,這本書叫醒了他,“有些人活的那麼有意義,那麼不屈不撓,活得那麼熱烈、真實,又不斷的推翻自己去改進自己。從那以後我有了與這個社會相互影響的慾望。”

一度,在馮鑫看來,讓暴風變得好玩起來,是他的第一訴求。2014年上市前夕,馮鑫對方興東的《口述歷史》闡述,“三年之內一定要讓公司好玩起來,不管有多大的風險都不重要,一定要重新好玩起來。你可能覺得太難了,我也覺得難。”

在A股的高勢能下,馮鑫想讓暴風好玩起來,也想玩一把大的,或許如此才能理解馮鑫在上市後一系列的資本運作。

據《財經》報道:從2015年底開始,暴風參與到了數支產業基金中,包括與歌斐資產合作成立了規模5億元的產業基金“暴風鑫源”;與中信資本、平安信託等機構合作成立的上海雋晟併購基金,基金總規模6.84億元。這些基金中,馮鑫爲其的投資收益承擔連帶回購責任。

 

暴風渡劫

 

使得馮鑫陷於困境的,是暴風上市後一系列的資本運作後的收購。

據《第一財經》報道,與馮鑫被相關機關採取控制措施相關的,還有8名人員,這8名人員中既包括暴風集團內部工作人員,以及前工作人員,也包括在MPS併購過程中爲馮鑫工作的公司外部人員,其中包括暴風集團前董祕畢士鈞。

這與暴風3年前的一個跨境收購相關。2016年2月,光大浸輝(光大證券旗下公司)聯合暴風集團等設立了浸鑫基金,在5月完成了對全球體育賽事版權公司 MP &Silva Holding S.A.(簡稱MPS)65%的股權收購。

MPS成立於2004年,2016年已坐擁歐洲足球錦標賽、意甲聯賽、英超聯賽、西甲聯賽、法甲聯賽、英格蘭足總杯、巴甲聯賽、法國網球公開賽、國家橄欖球聯盟、一級方程式賽車等世界頂級賽事版權。其被收購時的估值爲14億美元。

從2017年10月首次丟掉意甲版權開始,MPS在體育版權市場上節節敗退。導致MPS潰敗的原因是由於其無法支付版權費,而遭遇各大版權方提前終止合同。2018年10月,隨着英國高等法院的破產清算令,MPS破產。

關於MPS破產原因,熟悉內情的人告訴《深網》,未與MPS原股東簽定“禁止競業協定”,MPS原股東另起爐竈;MPS原有的各大賽事轉播權均面臨到期,而光大浸輝無力續約;MPS的三位創始人已經不再參與重要決策,而光大浸輝也沒有合適的人才。這些都導致了MPS的破產。

光大證券在公告中對這起收購後續的描述是:“2016年5月23日,浸鑫基金完成了對MPS公司65%股權的收購。但後來,MPS公司經營陷入困境,浸鑫基金未能按原計劃實現退出,從而使得基金面臨較大風險。”

MPS的破產,將中資財團拖入泥潭。據天眼查信息顯示,浸鑫基金的股權名單中共包括了14位出資方包括光大、招行、華瑞銀行、愛建信託等。

2019年6月,招商銀行起訴光大資本,要求後者履行相關差額補足義務,索賠34.89億元。5月8日,光大起訴暴風,索賠7.5億元。

根據暴風集團的公告,光大資本的子公司浸輝投資及浸鑫基金基於此前與暴風集團和馮鑫簽訂的回購協議,要求後二者支付因不履行回購義務而導致的部分損失6.88億元及利息,共7.51億元。

北京安理律師事務所高級合夥人王新銳認爲,“暴風投資MPS是一次非常魯莽、充滿漏洞的投資,其間犯了巨大的錯誤,用高槓杆撬動這麼大一筆投資,但在短短的兩三年內就灰飛煙滅,給投資人造成巨大損失,必然涉及到追責和施壓。”

目前馮鑫本人名下的暴風集團股票,已經全部被質押或凍結。2019年7月25日,北京法院審判信息網發佈的兩份執行裁定書顯示,暴風集團旗下已經沒有可供執行財產,法院將其納入失信被執行人名單。

 

泡沫退去

 

在經歷上市及其之後狂飆的突進後,暴風科技“迅速”進入了低潮期2015年暴風科技上市時尚且盈利1.58億元,但2016年-2017年連續兩年虧損,分別虧損2.42億元、1.75億元,2018年虧損額進一步放大到18.87億元。

2015年到2019年,暴風前後共三次提出定向增發融資計劃,均未獲批。馮鑫後來反思稱,失誤主要在於,“自己和團隊對A股資本市場是零經驗,對不同屬性的錢不理解”。

“上市前過於保守,上市後又過於激進、後知後覺,錯過了多個股價高點的融資時機。到股價跌落時,不得不爲融資付出高昂代價。”暴風集團投資部的柳程如此對媒體評價。

一語成讖。

暴風2005年創立,其上市歷程長達5年。一度,馮鑫差點把暴風影音賣給了阿里巴巴。2013年春節前夕,阿里巴巴出了一個讓馮鑫很心動的收購要約:阿里給暴風大筆資金,並注入一部分資源,由暴風科技在視頻領域打一次大的戰役。

馮鑫與互聯網的交集始於1999年3月8日。馮鑫來到了人民大學東門的當代商城北側的小衚衕,他走進去後,看見了一棟磚紅色的四層小樓,馮鑫來到四層。他見到了當時金山的CEO雷軍(小米創始人),見到了王峯(藍港創始人)。

面試的環節,需要在電腦上打一段文字,寫下面試的感受,但馮鑫只打了一行字。即便如此,他還是贏得了金山的職位。當時饅頭廠副廠長的馮鑫搖身一變,成爲一名IT青年。他在金山呆了8年。

“我馮鑫到底哪有問題?爲什麼我創業做成這樣?”在2013年8月雷軍組的那個舊“金山人”飯局上,馮鑫痛苦地問雷軍。“你找的方向不夠大;你得找人幫你;你對錢的認識不深刻。”雷軍告訴馮鑫。

以今日的暴風和馮鑫來看,雷軍目光如炬,看人看事都夠犀利。

2015年3月,在中國的A股市場上,投資人紛紛尋找一家“互聯網+”概念的公司,暴風和樂視得到了萬千寵愛。

毋庸置疑,A股一度讓馮鑫手握AK747,暴風的市值也一度到了400億,但泡沫退去,現在只剩下了20億市值。AK747也變成了小米加步槍,一切都是幻境。

暴風魔鏡、暴風TV,暴風體育皆陷入困境,一直被業界視爲樂視學徒的暴風,依然沒逃離出樂視的宿命。

上市給了馮鑫狂飆突進的機會,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一個追求成就感的人,“我覺得做沒意義的事情就像傻子一樣,我覺得視而不聞、聽而不見,我心態很好。我屬於那種比賽的時候危機時刻的時候心裏很沒事的人,因爲我不在乎結果。”

創業這麼些年,馮鑫覺得自己沒有包袱。馮鑫在上市前對方興東說,“有一首歌叫《混子》,《混子》裏面有一句歌詞挺反映我的心態,沒什麼,實在沒地住跟父母一起住,實在沒有吃的跟爸媽一起吃。”然而如果前文提及罪名屬實,馮鑫將失去這項最基本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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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鑫 視覺中國 資料

有“小樂視”之稱的暴風集團(300431),如今也迎來了樂視式考驗。

7月28日晚間,暴風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公告,公司於近日獲悉,公司實際控制人馮鑫因涉嫌犯罪被公安機關採取強制措施,相關事項尚待公安機關進一步調查。

現年47歲的馮鑫是暴風集團的靈魂人物。暴風集團2018年年報顯示,馮鑫直接持有公司21.34%的股權,間接持有4.45%股權,是暴風集團實際控制人、董事長兼總經理。

暴風集團沒有披露馮鑫是因何事被公安機關採取強制措施,甚至也沒有明確點出是何時獲知了這一消息。

有說法稱,馮鑫這次被採取強制措施,與2016年和光大資本的一起海外併購有關。據一財報道,馮鑫此番被批捕,主要涉及暴風集團2016年與光大資本投資有限公司(下稱:光大資本)共同發起收購的英國體育版權公司MP&SilvaHoldingsS.A.(以下簡稱“MPS”),馮鑫在此項目的融資過程中存在行賄行爲。

上述報道稱,與馮鑫被相關機關採取控制措施相關的,還有8名人員,這8名人員中既包括暴風集團內部工作人員,以及前工作人員,也包括在MPS併購過程中爲馮鑫工作的公司外部人員,其中包括暴風集團前董祕畢士鈞。

7月28日晚間,光大相關人士迴應澎湃新聞記者稱,馮鑫被採取強制措施的情況,也是從暴風的公告知道的,具體情況不太清楚,會密切關注後續情況,也會及時採取相應措施。

不過,該人士表示,應該不是他們報的案,具體還要再進一步確認。

也有不願具名的消息人士稱,馮鑫此次被採取強制措施,是因爲其聯合部分人控盤炒股。此消息人士稱,其朋友的老闆也在與馮鑫從事類似活動,十幾億資產已被凍結,有可能也會被捕。

澎湃新聞未能就此說聯繫到相關方面置評。

可見的是,暴風集團的危機已經持續一段時間。2018年起,暴風集團收縮戰略全面押注的暴風TV業務,今年也陷入遣散風波。7月26日,暴風集團收盤報6.3元/股,市值也從高峯期的超過400億元,跌得只剩20.76億元。

有毒併購

現在回過頭來看,馮鑫最近一次的“露面”,有着明顯的“打氣”意味。

7月18日,在暴風集團參與的2019年北京轄區上市公司投資者集體接待日上,馮鑫在線上回答了多位投資者的提問,稱目前公司積極開展生產經營活動,堅持應對面臨的困難,目前未觸及退市條件。

現在看來,馮鑫的喊話收效甚微,至少,對他和光大資本的糾紛並無助益。

光大證券2018年年報顯示,2019年3月13日,因股權回購合同糾紛,公司下屬二級子公司光大浸輝作爲浸鑫基金的執行事務合夥人,與浸鑫基金共同作爲原告,以暴風集團及其實際控制人馮鑫爲被告,向北京高院提起民事訴訟。

光大訴稱,因暴風集團及馮鑫未履行相關協議項下的股權回購義務而構成違約,原告要求被告賠償因不履行回購義務而導致的部分損失,包括浸鑫基金下設特殊目的公司的銀行貸款利息、已向相關投資人支付的利息以及其他費用,合計約爲人民幣7.5億元。

將時鐘撥回至2016年,那時暴風集團上市剛滿一年,頂着妖股之名的暴風集團(時稱:暴風科技)宣佈,與暴風投資、光大浸輝投資管理(上海)有限公司、上海羣暢金融服務有限公司及其他有限合夥人,擬簽訂《上海浸鑫投資諮詢合夥企業(有限合夥)有限合夥協議》,浸鑫投資目標募集資金爲人民幣52.03億元,本次增資完成後,暴風集團作爲有限合 夥人合計認繳浸鑫投資人民幣2億元出資額,暴風投資作爲普通合夥人合計認繳浸鑫投資人民幣100萬元出資額,光大浸輝作爲普通合夥人認繳浸鑫投資人民幣100萬元出資額,上海羣暢作爲普通合夥人認繳浸鑫投資100萬元出資額,其他有限合夥人合計認繳浸鑫投資人民幣50億元出資額。

時值體育版權被追捧,樂視體育融資速度和規模一時風頭無兩,暴風集團也推出了暴風體育產品。在有了資金的助力後,馮鑫將目光看向海外成熟體育版權操盤公司。浸鑫基金在2016年5月出手,收購了“國際頂尖體育媒體服務公司”MP&Silva65%股份。

當時公佈的資料顯示,MP&Silva由三位意大利人所創立,是全球頂尖的體育媒體服務公司,在世界範圍內擁有20個分部,截至2015年6月年營業額超過6億美元,核心業務是體育賽事版權的收購、管理和分銷,涵蓋主要國家隊、俱樂部、聯賽和知名賽事。中國國際金融有限公司(CICC)和專注於中國企業海外併購服務的易界集團(DealGlobe)旗下易界資本爲本次交易的買方提供了財務顧問服務。UBS爲本次交易的賣方MP&Silva提供了財務顧問服務。

作爲出資方之一,時任光大證券CEO的薛峯評價稱,這“是一次難忘的經歷”,他說:“中國擁有人數最多的體育粉絲,體育產業已經成爲當下最熱門的投資領域之一。”

但沒想到的是,馮鑫和光大的中國熱錢,被意大利人割了韭菜。一方面,在控股權易主後,MP&Silva的原創始人淡出了公司經營,甚至另起爐竈,另一方面,MP&Silva在日益激烈的體育版市場競爭中步步敗退,官司纏身。

據暴風集團的公告,2018年8月中旬,阿森納俱樂部在一份官方聲明中證實,他們已經終止了與體育媒體公司MP&Silva的合作協議,同年10月17日,英國高等法院宣判,MP&Silva正式破產清算。

MP&Silva破產了,組織財團發起收購的馮鑫和暴風集團則需要埋單。

根據公告,暴風集團、馮鑫和光大浸輝在2016年3月簽署《關於收購MP&Silva Holding S.A.股權的回購協議》,約定在浸鑫基金初步交割MPS65%股權後,根據屆時有效的監管規則,在合理可行的情況下,雙方應盡合理努力盡快進行最終收購,原則上最遲於初步交割完成後18個月內完成。簡單地說,這相當於馮鑫和暴風爲這場收購的出資方光大承諾兜底。

但鑑於MP&Silva的境況,上述協議的履行已經無法實現,最終導致了光大的起訴。

苦主不止光大一家,回看浸鑫基金的出資人,還包括招商財富資產管理有限公司、上海愛建信託有限責任公司、貴州貴安金融投資有限公司等。

一財的報道提及,收購MP&Silva造成52億資金“血本無歸”的案件,將中資財團包括光大、招行、華瑞銀行、愛建信託等知名金融機構拖入泥潭,據知情人士透露,由於涉及央企子公司和金融機構,該案關注層級很高。

爲之負責的不僅是馮鑫,作爲浸鑫基金劣後級合夥人的光大自己也麻煩纏身。

澎湃新聞記者注意到,薛峯在今年4月卸任了光大證券CEO一職,這被外界解讀爲爲MP&Silva事件引咎辭職。

光大證券的公告也披露了MP&Silva事件帶來的負面影響,光大證券在2019年3月20日發佈的公告顯示,由光大資本下屬子公司光大浸輝擔任執行事務合夥人的浸鑫基金投資期限於2019年2月25日屆滿到期,因投資項目出現風險,浸鑫基金未能按原計劃實現退出。光大證券稱,對浸鑫基金所投項目MP&Silva事件的相關事項進行了評估,綜合考慮各項因素,基於謹慎性原則,2018年度擬計提預計負債14億元,對相應的股權投資和應收款項計提資產減值準備1.2億元,超過公司2017年度經審計淨利潤的10%。

不僅是自身認虧,光大也因MP&Silva事件而成爲被起訴方。

在浸鑫基金中,光大資本屬於劣後級合夥人,光大證券在2019年2月公告,兩名浸鑫基金優先級合夥人的利益相關方各出示一份光大資本蓋章的《差額補足函》,主要內容爲在優先級合夥人不能實現退出時,由光大資本承擔相應的差額補足義務。其中,光大證券在6月1日公告,浸鑫基金中一家優先級合夥人之利益相關方招商銀行股份有限公司作爲原告,因《差額補足函》相關糾紛,對光大資本提起訴訟,要求光大資本履行相關差額補足義務,訴訟金額約爲人民幣34.89億元。因相關事項,光大資本及其子公司經自查發現名下相關銀行賬戶、股權及基金份額已被申請財產保全,涉及相關銀行賬戶資金約爲57.76萬元;相關投資成本約爲43.88億元。

簡單來說,這筆投資爛賬,如今已經成了一個連環劫。如果馮鑫拿不出錢來埋單,光大也將被其他投資人要求出來埋單。

暴風困境

馮鑫的上一條微博還停留在2019年6月5日,“我在會上我說了一個意思:紀念一件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賦予它新的生命——‘暴16’,一顆今天種下的新種子。”

暴16是暴風集團在6月新推出的視頻播放器,而暴風集團的故事正是始於視頻播放器。

2007年初,馮鑫團隊收購“暴風影音”,開始公司化運營。根據馮鑫自述,他是一個“混子”,“勉強從大學畢業”,之後在金山軟件做過銷售,直到從毒霸事業部總經理“被辭退”,去了雅虎中國,後來創業,總之整個人生“是莽撞的”。在互聯網1.0時代,暴風影音曾在這一領域的市佔率一時風頭無兩。

2010年,暴風重組,馮鑫決定回國內上市。之後美元資本退出,引入華爲投資、金石投資等國內資本。但隨後證監會A股審批暫停,上市之事耽擱了下來。

2013年,暴風與阿里接觸,由阿里CEO陸兆禧牽頭,如果成功,暴風將被阿里巴巴收購,阿里則在未來幾年投資9億左右美元。“正跟阿里談着,突然收到一個短信說,A股要開鎖了。”在2015年的採訪中,馮鑫對澎湃新聞記者說,A股本來就是暴風的戰略之地,所以他毅然決定還是自己幹。

2015年,暴風集團在A股上市。有一種說法是,當時創業板科技股標的較爲稀缺,因此暴風集團受到資本熱捧,一度飆出30個漲停,羨煞旁人。

據媒體報道,因爲上市,暴風內部因此誕生了10個億萬富翁、31個千萬富翁、66個百萬富翁,暴風集團創始人、董事長兼CEO馮鑫本人賬面身家也超過百億。此後,暴風市值最高的時候一度超過400億元。

但“妖股”暴風的財報成色可能並沒有匹配其造富的能力。

在正版化和移動互聯網潮流中,最先做版權正版化的樂視網,就版權問題向暴風發難,內容版權的重要性被大大推高,此後幾年間,暴風影音的集成模式,逐漸被愛奇藝、騰訊視頻和優酷這類背靠巨頭砸巨資屯版權做自制的模式所取代。

除了播放器,暴風集團涉足了互聯網電視(暴風TV)、VR(暴風魔鏡)、體育(暴風體育)等多個領域。馮鑫也多次披露公司的策略,比如2015年的從一家網絡視頻企業轉型成爲DT(Data Technology,數據科技)時代的互聯網娛樂平臺,2016年的“N421戰略”,概念越來越新,盤子越來越大,但業績未能提振。

VR風口被資本吹熱後被證實市場尚未成熟。至於互聯網電視暴風TV,競爭對手不止小米電視這些互聯網新興硬件企業,傳統電視玩家依舊實力強勁,更何況,暴風TV採取了和樂視類似的低價換市場策略:賣一臺虧一臺,嚴重拖累了上市公司財報。

由於同樣是做視頻出身,又進入了硬件領域,暴風常被與曾經的創業板龍頭公司樂視網相比較。與樂視類似的是,暴風集團在2016年一度想通過定增方式以10億價格收購影視公司(吳奇隆的稻草熊影視),但隨着A股對影視文化類併購的收緊,暴風集團的定增計劃落空,此後暴風集團的運氣似乎一直不算太好。

2017年,樂視體系陷入資金危機,賈躍亭避走美國至今未歸,“樂視的學徒”暴風也被意外波及——資本市場對樂視模式的恐懼延伸至了暴風身上。

2017年9月,在暴風集團內部年會上,反思了樂視危機旋風爲什麼會刮到暴風。馮鑫坦誠,“暴風到今天爲止,真的沒有一個很強悍的業務。暴風以前是一個二流的視頻平臺,儘管暴風魔鏡和暴風TV做得非常好,但到今天,還不是非常結實。”

馮鑫試圖讓暴風不步樂視後塵。進入2018年,暴風提出了新的策略:全面聚焦電視業務,並且謀求暴風電視業務整體注入上市公司。當時暴風電視業務運營主體暴風統帥宣告獲得8億元融資,投資方包括蘇州東山精密製造股份有限公司(002384,東山精密)和如東鑫濠產業投資基金管理中心(簡稱:如東鑫濠)。這筆融資來之不易,2018年2月的採訪中,馮鑫向澎湃新聞記者回憶,大約在2017年春節以後,暴風TV和暴風魔鏡兩個業務啓動融資,大約五六月時,分別找了兩家FA(融資顧問中介),但令人意外的是,兩家FA的反饋“非常差”,甚至他們自己都信心不足。

事實上,暴風TV從2016年起年年鉅虧:其運營主體暴風智能從2016至2018年分別虧損3.58億元、3.20億元和11.91億元。引入東山精密,一定程度上是靠了暴風TV CEO劉耀平的關係,劉耀平是電視行業的老兵,在創維期間就與東山精密合作了十年之久。

但這筆融資並未能讓暴風TV走出困境。暴風集團在2018年年報問詢函中,披露了2018年暴風TV的毛利率:互聯網電視業務受融資進度影響,庫存備貨不足,收入同比下降29.76%,且爲加大市場佔有率,採取低價銷售的政策,毛利率由上期的-7.15%下降至-31.97%,賠本賺吆喝的效果並不算太好,澎湃新聞記者在暴風TV官網看到,目前列出的多款產品均處於“暫時缺貨”狀態。

2019年5月,據紅星新聞報道,多位暴風TV員工透露,他們各自從區總那裏收到了“遣散”通知,其中提到總部正式發出通知,隊伍宣佈解散。

暴風電視業務接近擺停,其他的部分獨立融資的新業務也不好過,暴風集團披露,公司參與投資的項目暴風魔鏡受行業影響,出現經營困難,並與2018年下半年整體停止經營,計提減值損失1億元。

暴風集團整體的財務狀況也每況愈下。暴風集團2018年年報顯示,暴風集團在2018年的營業收入爲11.27億元,同比減少41.15%,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淨利潤爲虧損10.9億元。暴風集團披露2019年一季報顯示,暴風集團一季度營業收入爲7120.5萬元,同比減少81.6%,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淨利潤爲虧損1749.5萬元,2019年半年度業績預告顯示,暴風集團在今年上半年預計虧損2.3億至2.35億元。

暴風集團解釋稱,報告期內,公司營業收入下降主要原因爲互聯網視頻行業競爭加劇,公司互聯網視頻業務營業收入有所下降;互聯網電視業務處於業務快速拓展期,爲積累用戶,搶佔市場份額,營銷推廣力度加大,成本費用增加;另外爲公允反映公司財務狀況,計提了相應資產減值損失。

7月29日,澎湃新聞記者查詢中國執行信息公開網看到,暴風集團股份有限公司3次被列爲失信被執行人。

馮鑫的反思

從明星公司、妖股,再到失信被執行人、實控人被採取強制措施,暴風集團2015年上市至今不過4年時間,就已經歷如此大起大落。

再看看樂視網如今還被樂視體育的百億回購承諾折磨,顯然,暴風中了和樂視一樣的毒:貪大冒進攤子鋪得太大,核心業務缺乏盈利能力。而且,相比樂視,暴風在市場留下的價值印記更淺。

馮鑫曾多次接受採訪或是在公開場合談論自己的創業心路,對暴風集團的策略進行反思。

2018年7月9日,暴風集團訂閱號發佈了暴風市場部負責人Richard和馮鑫的對話實錄。當時將暴風推入風暴眼的事件是,暴風魔鏡股東之一的中信資本(深圳)資產管理有限公司以股權轉讓合同糾紛爲由,向北京朝陽區人民法院申請財產保全,對馮鑫名下暴風集團部分持股進行司法凍結。

問及是什麼原因造成了當前暴風資金困境,馮鑫稱,核心原因有三。

第一,暴風作爲一家上市公司,和非上市公司比最大的差異和能力應該是通暢的融資和併購渠道。上市後找到我們的很多金融機構的資本幫助,也是瞄向了這個點,希望所投的項目有朝一日被暴風併購了得以變現和退出。而暴風作爲一家上市公司,上市三年時間,由於我和團隊在這方面零經驗,能力也很差,所以沒有完成任何一次的融資和併購。

相比同期上市的其他互聯網公司,崑崙萬維或者迅遊,都在這三年內成功完成了融資和併購,而暴風到現在一次都沒有完成。這直接導致了暴風上市後,最有價值的能力完全沒有被釋放。

第二,和第一個問題對應,是我們上市後對不同屬性的錢不理解。我們上市後遇到的部分資本合作帶有退出承諾,類似中信資本這樣的金融機構,和上市前VC投資的性質完全不同。

到今天我冷靜來看,其實不同的錢談不上誰好誰壞,股權融資的成本其實也是很高的,但債權的錢現實的壓力又很大。這裏面需要對不同屬性的錢有清晰的判斷和使用方法,而我和團隊過去對這個不敏感甚至沒有明確的認知。債權的錢沒有認清應該如何運用,實際上我們是當成股權的錢來用的。股權融資也要向投資人負責,但責任是把公司經營好。使用債權的錢,在每一筆融資發生的時候,就要對它的最終結果負責。

現在覆盤的話,融資的時候要求我擔保,本質是因爲我是上市公司實控人,如果在擔保條款或爭議處理條款上做出相應約定,或者提前規劃,以有限責任公司持有上市公司股權並作爲擔保主體,都可以避免非上市公司的糾紛直接影響到我,進而影響市場對上市公司的判斷。

第三件事更怪不得別人,只能怨自己。現在回頭來看,當時還是有膨脹的心態。比如有100塊錢做50塊錢的事是一種狀態,100塊錢幹200塊錢的事,是另一個狀態。或者覺得有五件事都對,但以你和團隊的能力來說,只能幹一到兩件事。

挑戰是你是否能控制自己,是否甘心。暴風上市後的任務是找到新的互聯網平臺,現在看這也是100%正確的事。如果我們足夠專注,只做這件事,那我們就只會做TV和魔鏡。看到魔鏡的產業環境發生變化足夠敏銳的話,魔鏡的問題就不會那麼大,也會更早一年聚焦TV,目前的處境也會大不相同。

這就是暴風三年來的三個問題,上市公司沒有融資和併購,對債權融資和股權融資的認識不對,以及在業務佈局上也有貪婪。

馮鑫表示:“我能做到是,事實上暴風上市到現在,馮鑫並沒有兌現任何股份,股份質押的錢也只有極少部分是貼補家用的,其他都是用於業務發展,而且承擔了很多公司業務的擔保壓力。這個是完全經得起曝光、透明的。如果我個人真的有問題,最多是我個人的能力問題,我對A股資本市場的不理解,對資本的控制、判斷經驗有問題,最多是這方面的問題。這裏面不存在任何不道德,或者品質的問題,以公謀私的問題。另外,到今天爲止,我也是盡最大可能專注於業務本身。我也願意對所有的債務人、暴風股民,爲他們投入暴風的每一分錢盡到最後的責任。”

在2019年7月18日的北京轄區上市公司投資者集體接待日上,馮鑫在線上回覆投資者提問時談到了暴風集團接下來的運營策略:公司已着手調整經營策略,擬從以下方面改善公司經營情況: 1,加快產品結構化調整,增加新業務,對市場用戶垂化定位,推出明確差異化策略,增加營業收入。 2, 積極與客戶、供應商溝通,並進行債務重組,回籠部分資金,用於公司業務發展。 3,聚集主業,刪減冗餘業務,精簡人員,大幅縮減運行成本,提升勞動效率,降低成本費用。 4,子公司暴風智能正在積極協商引入戰略投資者,優化治理結構,提升可持續發展能力。 5,創新融資渠道,加強與金融機構溝通,優化融資模式,妥善化解債務風險。 6,積極引入優良資產,提升可持續發展能力。

但市場未必還願意繼續等待。

7月28日,暴風集團發佈《關於公司合併報表範圍將發生變更的提示性公告》稱,該公司的控制子公司深圳暴風智能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暴風智能”)將不再納入公司合併報表範圍。

暴風集團稱,本次事項完成之後暴風智能產生的淨利潤及現金流量將不再納入合併範圍,有利於提高上市公司持續經營能力和盈利能力,但上市公司仍存在經審計後2019年全年淨資產爲負的風險。

附:馮鑫簡歷(資料來源:暴風集團2018年年報)

馮鑫,男,中國籍,無境外永久居留權,1972年10月出生,大學本科學歷,北京市石景山區政協委員。1989年至1993年,於合肥工業大學管理工程系工業管理工程專業學習,獲得本科學歷。1993年8月至1995年6月,就職于山西陽泉礦務局多種經營總公司;1999年3月至2004年5月,就職於北京金山軟件公司,歷任銷售經理、市場渠道部總監、毒霸事業部副總經理;2004年7月至2005年7月,就職於雅虎中國工作,任個人軟件事業部總經理;2005年8月至2006年12月,創辦北京酷熱科技有限公司,任總裁;2007年1月至今,創辦北京暴風網際科技有限公司,後改製爲北京暴風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任董事長、總經理、首席執行官。2018年3月起,代爲履行董事會祕書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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