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你讀,總會獲得一些力量

瑋蓮


今天我在讀洪峯老師的《我正在雲南》,說到喊作家洪峯爲老師,是因爲敬慕,不是因爲才,也不是因爲相貌。纔有多高我評論不了,我看到的對生命的真實和對文學的忠誠,相貌大家也有目共睹,算是一般,而氣質因爲那些才氣吧,又比一般人好了許多,還透着些瀟灑。一個經歷過生死還能活出自己生命色彩的人,本身是讓我肅穆起敬的,不管他是名人還是凡夫走卒。

我心目中,能讓我喊一聲老師的,這是最高的稱呼 ,所以這老師不一定是教過我的,但卻讓我能從他們身上獲取生命力量的人,我皆喊之爲老師。而教過我的學校老師,如果他讓我感到了醜陋和齷齪,我今生也不會喊他一聲老師。而這確有其人,比如我高中時段遇到的王某,我們的師生關係是從他伸出那邪惡的手,我還了一記響亮的,今生今世最勇敢的,作爲女人最具尊嚴的,我人生最自豪的一巴掌,徹底結束了那段師生關係。他的僞善和肆無忌憚最後被複讀班一女孩父母徹底撕下,告到教育局,聽說只是調了學校,息事寧人畢竟是我們的傳統。


而有的學生崇拜他,說他是大才子,有的甘願拜他爲乾爹,各有所圖,人各有各的活法,我只選擇我的活法。結果是我喪失當年的高考,當年的高考一個班也就選三五個,不像如今人人都有機會的。然後休學,幾個月後插班留級,然後一系列狗血事情都發生在我生命的花季,我那時候不懂得求助人,包括家人。我不知道怎麼茫然着走過的黑暗,而那時,我的手裏有一本巴金的《家》。


那時我近乎失語,不說不笑,這陰鬱佔據了我整個青春,失望、氣憤與悲傷。而如今說起,我能笑的擡不起頭來,一巴掌過去,多麼壯觀,可謂是措手不及,他沒想到一個女孩敢反抗,他跪在地上求饒,眯着永遠也睜不開的色眼滿地找眼鏡,原來現實遠比作品精彩。

當能笑着說過往的傷害的時候,我覺得我是能活好的人,我沒有被擊垮,即便是平凡普通,我也會爲自己的生命感到精彩。

當初我不曾和任何人說過這事,所以我想我這事只有我和當事人,還有因爲後來別的學生家長告發,責成學校調查處理,校長知道。校長叫去委婉地引導我說,你想想,你走在路上,遇見混賬的,摸你一把不一樣嗎?還會去告他,揭發他?校長的話當初讓我覺得他一樣地不堪。我反問道,難道路上的流氓是學校裏的老師嗎?這個比方不合適。現在想來,那是領導的工作策略呀。

我放過他,大多是我想到他有一對雙胞胎兒子,一旦傳的滿城風雨,他那一對雙胞胎兒子怎麼成長,怎麼做人,我替那兩個孩子感到悲哀,有這種噁心的父親。根本就沒想到自己怎麼辦,這學怎麼上。其實他的風言風語前幾級就有流傳。最近有人在一個師生羣裏問,王某死了沒,沒有人迴應,其實放過惡人大多時候是自己內心的不忍。扯遠了,再回歸洪峯老師的書。

洪峯老師的書無非也是人間你我,風土人情,利益爭鬥,雞鴨鵝狗,山川草木,生活瑣事,人間冷暖,但事事物物透着生命要義,慈善和悲憫,正義和光明,公平與正義,人性的美好與缺陷,哪怕是與一隻狗,一隻貓,一棵樹,一棵草,自然的法則亦是人間的法則。遠看是人間仙境,近看皆是煙火。他說他不再要二胎,因爲他不能保證自己不偏心,公平地對待兩個孩子,大部分人做不到,做不到就是傷害。

比如那山,一座座一座座山川相連,不深入其中的生活那就是世外桃源,你就是陶淵明,當你走進,當你生活在那裏,是單調和困苦的,有時一陣風吹來,就是一場災難。他的妻子蔣燕就出生生活在這會澤山區,當事人或許不曾覺得有多苦,而瞭解了妻子年少的生活,這個不太會哭的男人,鼻子是酸的,直言如果他早去雲南二十年,定會買了帶回去當孩子養,女人總是有的,媳婦另找就是。洪峯老師的妻子比他小兩旬。妻子是沾了和妹妹是雙胞胎的光,家人圖吉利而沒有賣掉,而自從有了弟弟,她就要揹着弟弟去上學,弟弟的地位,我們都能想象的到,所以那弟弟長大後,自然視家裏所有的財產都是他的,成了典型的啃老族,像葛朗臺一樣守着家裏的一草一木。窮地方至今依舊是養個女兒大都是爲賣個好價錢的,代代如此,我們只是幸運,我們生活的地方相對富裕文明瞭些。

他寫他與獒,就是孩子兄弟哥們關係,從畜的世界裏反觀的也是世間的事。他在《任狗唯親》裏,寫了他最心愛的煤球,他說養一隻狗比養一個孩子都麻煩,我似乎也有同感。我唯一養的一隻小狗是樂樂,兒子帶回家的,它和我相處至今十一年了,如今也看不出老態,我深知養一隻狗要花費的心思,十一年我沒打過罵過說過一次重話,和風細雨,它能激發你所有的那份柔情,和它相處十幾年,沒有了任何潔癖。它不總是好好的,病與疼也是和人一樣的,爲它着急,到處跑着治療,而外面治療都不見效的情況下,我就自己查資料,自己琢磨,而樂樂成長中所有的疾病都經我的手治好,我成了半個狗醫。

經歷和書籍賦予我活着的底氣和勇氣!

好的人,好的書都可以讀,總能獲取一些生命的力量的。


(今天先寫這些,會慢慢續寫,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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