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網上看到了,有人發了一段麥田的視頻,然後配了一段文字:“麥子快熟了,地沒人場場了,一毛錢的冰棒也沒了,很少有人拿柳條做回哨了……回不去的童年。”
現在就是收麥子也是用收割機了。懷念這一切的人,真的讓他去像以前那樣收麥子,那樣去揚場,那樣去生活,他肯定也不願意的。
它遠沒有那麼浪漫,但留下的回憶卻是浪漫。
他所懷念的是什麼呢?
是狂歡。
生活方式總是會改變的,但是人有一些必然的需求恰恰是永恆的,甚至變成了整個人類的集體無意識,隨着祖先腦一代一代的傳下來。比如狂歡。
狂歡是人的根本需求之一。
上古時期,人類就已把狂歡寫入了文化的基因。人類的狩獵、歌舞、禮樂、甚至戰爭,其實都有狂歡的屬性,也把狂歡變成了人的本能需求之一。
後來隨着人類社會的變化,狂歡的形式也發生了格式的轉化,慶典、儀式,甚至包括棋牌遊戲,都是狂歡的一種轉化形式。
收麥子的那種如火如荼的勞作,老少齊上陣的節奏,田野裏全是勞碌的人們的場景,當時感到很辛苦,但最後沉澱下來的竟是一種狂歡的感覺。人們懷念的不是那種辛苦,而恰恰是這種狂歡的感覺。
再也沒有那種勞作方式了,但是我想狂歡依然是會留下來的。
很多人迷戀廣場舞,迷戀暴走團,迷戀一個個聚集的夜晚,迷戀party,迷戀大型的歌唱會,迷戀體育賽事,我想這其中的一個原因也正是對狂歡本能的需要。
許多年之後,我們雖然沒有麥田勞作可以懷念,但依然有很多的狂歡讓我們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