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良:詩心文膽 從心而發

 

  “大河是安靜的,有學問的人是謙虛的。”王友良給人的印象不僅文章寫得好,書法寫得好,而且謙和、接地氣,這與他很能放下身段有關。在古老的書法碑帖之前,在書法前輩面前,他很自然地扮演着學生的角色。

    友良其人,既單調又豐富。爲了寫這篇文章,我與他十年之後再次相見,乍一見,感覺他的外形幾乎沒怎麼變:稍顯凌亂的短髮,有些肉感的臉頰,一直掛在嘴上的微笑,身形比以前微胖,人卻比以前更安靜了。看得見的沒怎麼變,變化的更多的是看不見的。這幾年,他在繁忙的政務之餘,研讀經典、醉心書法,在《中國書法報》《書法報》《書法導報》《中國書畫報》《書法賞評》《藝術中國》《中國書畫》等刊物發表大量書法論文,書法作品參加江蘇省第九屆新人書法篆刻作品展、第三屆中日議員公務員書法展、紀念改革開放40週年海峽兩岸名家書法邀請展等。其傑出成績,使他先後加入中國書法家協會、中國標準草書學社,受聘《藝術中國》特約編輯、蘇州大學藝術教育中心客座教授、蘇州科技大學兼職教授。把玩書法之餘,友良喜歡寫詩歌、散文的愛好也絲毫沒見減弱,在報端不時會出現他的文字,一草一木,一情一景,總在不經意中跌宕在他的筆下。我就在《中國藝術報》讀過他寫美國菲爾布魯克藝術博物館一段文字:“領略一個地區的文化,參觀博物館是重要的路徑,一個國家的歷史、文化,一個民族的精神氣質都能在博物館中得到表達”,這可能正是體現了他觀照藝術的角度。用這種感受去翻看友良的微信朋友圈,就能更好的去把握他的生活和生活與他的關係。春日晴好,若干山水,若干園林,若干花木,若干市井,充滿了生活的情調和品位。看之餘,總讓人遙想,若在古代,炎炎夏日,友良也會如古人,一片垂蔭,一壺清茶,一把蒲扇,品茗寫字,給好友寫書信,以解相思慰問之意?

      考察一個人的生活狀態,與他所處的環境息息相關。蘇州城,是一個名家輩出,具有文人特質的城市,友良就居住生活在這裏。在他的大量書法理論文章中,不僅有從書法審美藝術的角度,也有文史考辨的角度。他的筆下天地如此宏闊,每一篇都有讓人凝神、收穫於例外的感覺,總有東西從文章裏跳出來,擊中你。讓讀者開眼界,長見識,那種熔熱情與冷靜於一爐的筆觸,冷靜洗練中,又有種生氣勃勃,讓人難以抵禦。

      王友良談到書法,他的的態度很淡然。就像他最初偶然成爲書法老師一樣。大學畢業,王友良留校任教。學校中文系開設有書法課,有天上課老師因故不能到校,教務處焦急萬分,忽然想起王友良一直對書法頗有研究,就讓他臨時替補。原以爲,臨時救個場就好了,哪知,這麼一替補,他就成爲了專業書法課老師了。現在在機關,工作忙碌,但書法是減壓。從顏魯公到《聖教序》,從《十七帖》到孫過庭《書譜》,他笑稱自己是書法園地裏的“不速之客”。其實,他內心裏他更深知,天賦可以承擔短暫的精彩,但唯有堅持,才能賦予永恆以改變。他這樣想了,也是這樣做了。靜心研磨,穩紮穩打,用深厚的文化修養涵養心性,由“技”進“道”,以文化字,形成了用筆方圓並舉,含而不露,墨氣氤氳,於平淡之中見雄奇的特質。近年,他醉心小行草,在他眼裏,古人用得最多的也是小行草,比如信札,筆畫隨意,卻真情流露。他對筆者說,“書法是一種以極簡的方式來表現複雜思想感情的藝術,而小行草恰好符合了這樣的想象與要求。”

    書法是有生命的,可以觸摸到歷史的溫度。真正有生命力的書法要融入個人的生活,表情達意,需要以“真”爲旨歸,由人外化爲書,再由書返觀人。王友良的書法誠如他的文章,不掩飾,不做作,一切順其自然,發自本心。我想,在王友良書法中“情”與“意”,就是詩心與文膽,這些構成了他書法一種特定的美,就像兩座山,也像伴侶,在漫長的道路上,相互扶持,互相依賴,相互溫暖,彼此成就。

    十年不見,友良靠着自己的刻苦勤奮與不懈努力,完整的實現了自己的藝術理想,明月透青松,他在宏闊的書法歷史空間裏,寫下了自己的一筆。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