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我”今天未去“集市”,那裏將會如何?* 哲思

假如“我”今天不去某個“集市”,那裏將會如何?

答案肯定是:一切依舊如故;那些摩肩接踵蠅營狗苟討生活或閒逛的“別人”及其存在狀態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即使是有什麼波動或變化,也與“我”完全沒有絲毫掛礙;那些曾經和未曾涉足的地方好像於“我”而言亦不過是陌生的“異鄉”和“他域”,不,而是一處處“古老沉寂的荒漠”或林木茂密的“古蹟”,抑或是那許多“凡俗之輩”不能闌入的某私密領地或宮闕之類的地方,或者是剛果盆地雨林深處,或者是諸如中美洲和南美洲某些騷亂而狂暴的犯罪頻仍的街區和貧民窟,或者依稀殘留着波斯生活氣息的安納托利亞地區的鄉下或小集鎮,或者哈薩克斯坦丘陵跌宕起伏的風景;……。

彷彿“我”與之忽然就不在一個世界了似的;“我”也完全沒有任何必要去想象其會怎麼樣;這就如同浩淼之海,多一滴或少一滴水,會有什麼關係呢?這與“我”曾經去過多少地方或是“誰的私密場所”更沒有什麼掛礙的。

這麼說,並不意味着“我”有意輕視、低估或否定“自己”,恰恰是正視一己與衆人關係的定位或隱蔽的奧祕,即真相;雖然羣體之數目無論有多少,但一己之“我”唯有一個:於“我”而言,沒有“我”,那麼,一切將不復存在;事實上,那些無以計數的“誰”於“我”而言就是不存在的;這就好比地球上的草或者別的蟲豸什麼的,一株草或者別的蟲豸什麼的存在之於數目龐大的羣體,又何足掛齒呢?

放眼人世間,“誰”還會在意已經遠逝的那隻什麼“黃鶴”了呢?再說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呢?畢竟,地球和地球上的一切,離了誰,還不是依然那樣?過去如此,現在如此,將來依然如此。

因此,永遠不要試圖在茫茫人海之中或想象之神面前斤斤計較“我”或者“您”或者某個“誰”怎麼怎麼樣,或有多麼多麼的重要之類的“憂慮”或“質疑”什麼的,或哀嘆自己有多麼多麼的不幸之類的;那不過是糊塗、愚蠢或無知的自以爲是罷了。如果不能夠適宜地制止質疑人生和世界的夢想閥門,其終究可能會陷入茫無際涯的“苦海”而難以“自渡”,遑論彼岸乎?

現實世界儘管可以想象,但不容誰僅憑一己之心可以隨意假設、重置和篡改的。人生亦是如此。

因爲,人(也就是“我”-“您”-“誰”)說到底其實不過是客觀世界的衍生物和附屬品,僅僅屬於世界的一個部分,小部分,一個偶爾的小部分;其幾乎所有的想法和作爲都不可能顛覆世界的本真狀態;這或許就是現實的冷酷性;不,其實也無所謂什麼冷酷,原本一切就是那樣自然狀態,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比如,截至目前,浩瀚的宇宙深處有什麼“異類文明”知道猶如恆河之一粒細沙似的“我”-“您”-“誰”嗎?或許太陽之光不過遙遠宇宙深空之中的微弱的“螢火蟲”罷了。就算是如愛因斯坦當年所想的那樣以光速穿越茫茫宇宙,到底又能夠“飛”多遠呢?

無論多麼美好浪漫的想法和想象也只不過限於主觀意識(的一廂情願)罷了;儘管意識的色彩可以塗抹世界,但那絕不是人所想象的世界。這也倒不是因爲世界沒有意識,而人卻具有生命意識就可以解釋透徹的道理。

正因爲“我”,“我們”具有生命意識,可以天馬行空般想象於身外的深遠時空的一切,但那也只能僅僅對“我”“我們”自己有所意義,也可以推演至領地同類身上;但那絕不是世界原本的樣子。

換句話說,世界原本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不是任誰可以隨心所欲去定義、假設和篡改的。

比如說,假如“我”今天不去曾經去過的或壓根就未曾去過的某地方比如集市吧,“我”當然知道“我”曾經去過的情形和熙熙攘攘的景象,就比如“我”也只不過如一條“魚兒”,混跡於洶湧人流之中,那些洶湧的狀態絕對不會因了“我”的去來而有所知覺或改變;除非“誰”是一個“大人物”或者危險分子,一匹“怪獸”或者“天外來客”什麼的。

而即便如此,那又能怎麼樣?古往今來,曾經無以計數的某些“場域”,無論因爲“誰”或“誰們”的興起而喧囂繁華(比如那座罪惡之城“蛾摩拉”或者瑪雅文明的輝煌城池),最終卻不會因“誰”或“誰們”的“消失”而能夠從根本上改變什麼。儘管“我”或“我們”覺得現在是喧囂或美好的,可一切正馬不停蹄地成爲過去——也就是“歷史”;而“歷史”是無限淵默的。

當然,很多人因對未來寄予無限的希望而自信滿滿,也不會因宇宙的無限宏大而稍稍收斂什麼。不消說,生命及其慾望和想象的力量是強大的;強大得令人頭暈目眩,依舊不改“初衷”和“野心”。

所以,“我們”周邊的現實世界看上去是美好浪漫的,簡直繽紛燦爛,魅力四射,令人心醉神迷。

當然,人是無以計數的個體性的人的集合。只是,千萬應當明白,“個性”必須對應於羣體的“共性”,也就是人的基本取向,不可逆迕“共性”的基本屬性,否則,會遭到羣體的牴牾、否認和遺棄。

因爲,“共性”的存在只能於有限範圍之內演繹,離不開羣體的滋養、形塑和保護。那些追求“個性解放”者絕不能以否認、違誤和顛覆羣體爲前提條件。不然,極易誤入歧途。

所以,無論是誰,過於執着一己之私,甚至因“個性”過於膨脹,凌駕於羣體之上者,都是不明智的愚蠢。(現在,社會上依然還有不少人,繼續在人羣之中渾水摸魚,或攪動“江湖風雲”,實在是有違時代潮流和風範哦。)

當然,彰顯和實現“個性”價值和魅力的路徑很多很多,自古以來,就有很多人以其卓爾不凡的努力,實現了一個個個體的價值,如藝術家、科學家、政治家等等。但是,他們,還有她們的成就必定與羣體的夢想、意志和利益相關聯,換句話說,如果沒有羣體的認可,那些個體的價值和魅力就無從談起。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至於那些陷入非正常泥淖和魔圈之中的“異類”,排斥或敵視衆生,一味地醉心於一己狹隘的小世界,甚至做出了許多匪夷所思的“怪誕行爲”,這裏就不值一提了。

至於羣體有沒有必要在意或刻意去擡高、供奉或膜拜某一個人,看起來並非那麼重要。某一個個體如果強行而爲,績效只能是短暫的。羣體奔湧的大潮不可能因某一塊石頭而止步的。而某一個人或一羣人要贏得衆人的側目、欽佩和頌揚,那他們就必須成爲羣體的保護者,就必須最大限度地體現羣體的訴求、意志和利益。

一句話,個人的價值什麼的只有融入衆生的大潮當中,才能得到肯定。至於心心念唸的“我”或“誰”是否將會爲歷史煙雲所遮蔽,或者轉瞬即逝,又算得了什麼呢?怎麼說呢,悠悠萬事入浮雲,默默花香連古今。或者還可以說,面對人海即現實,轉身青山已縹緲。不管怎麼說,大概意思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不然,還能怎麼樣?



【附註】以上文字主要意思是想爲了揭示在萬衆之中,某一個人的“在場”或“缺失”與洶湧人海的關係問題。

                                                                                   古藍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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