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七夕,微风不燥,闲云正好,万物皆其时,宜谈情,宜说爱,宜思,宜想。
空间里多了很多蛤蟆,“孤寡孤寡”叫个不停。
玩笑之余,我开始思索,蛤蟆的叫声究竟是怎样的呢?
童年里的小荷塘,夏夜的蝉鸣裹着重重的水汽,钻进破败廉价的纱窗。
小孩子只想好好记住这样的夜晚和声响,大孩子有了更多的渴望,挖心搜胆,想要用有限词汇去复刻那样的夜。
我是大孩子了,我不是孩子了。
就像走在荒原
遇见此生只此遇见
风过无痕
雨落无声
我看见了风,金柳下的月,荡漾着青涩年华微微的痛。
我等的人也在等我,我等到了等我的人。
曾经立志要做设计师的人,如今选了悬壶济世的专业,给我的承诺从“亲手为你做婚纱”变成“有病只管来找我”。
对专业的执念仅仅来自对言情小说中身穿白大褂的医师的幻想。
一九年秋,我从大学图书馆借了一本医学题材的悬疑小说。一九年冬,我将随手写的一篇文章随手投进一位编辑的邮箱。
我成了写故事的人,她们都是我故事里的人。
“不虐,只是用完了两包纸巾。”
“你写的?!!”
“写小说能挣钱?带带我呗。”
“……”
“挺好的。”
“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不合适。”
“……”
“工商?可惜了,这么好的学校。”
“女孩子嘛,理解能力差点。”
“娇气。”
“……”
“怪物!”
我醒了,揉揉太阳穴。
奶奶家的猪在拱猪栏,于是我起身去看。
它远远地冲我叫。
我蹲下来问:“饿了?”
它不叫了,直直地看着我,神情和小姨家七个月的小宝宝一模一样。
我继续自言自语:“行,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转过身,我就笑了。
我这是怎么了?明明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却和一头猪说得这么开心。
可能是因为这小家伙看上去太纯真可爱了吧,比一些人和一些事都要纯真可爱得多。
一直想养一只大狗,一回头,它就追上来。
不想让它跑得太累,又想多回头看看它。
跑步是很累人的事,又很喜欢奔跑起来的感觉。
于是,梦中有一只大狗,它带着我奔跑在大草原上。
小时候看过一部影片——《藏獒多吉》,于是就想养一只藏獒。
多吉是一只像英雄一样的狗,它死于血性和忠诚。
我的英雄,我的大狗,我的故事。
英雄主义,才是我最初想写的;时隔多年,我终于想起来的。
说到底,还是一个念旧的人。
小时候爱看动画片,冒险,神话,长大了,依旧爱看。
动漫,小说,年龄的增长没有将我从虚幻中拉出来,我甚至变本加厉。
小时候被嘲笑,现在,嘲笑依旧。
虚构中总有一些令人欲罢不能的东西,隐去现实的无奈与荒诞,更显真挚。
你可曾见过神迹?
小鲸鱼说,她可是上帝派来解救世界的人。
是呢,拯救世界。
至于那个将来要做医生的人,有空问一问,将来找她看病,收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