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道役物,則無事不成》

2020.9.11      佳豫

《以道役物,則無事不成》(解讀論語第208天)

日經第533篇(子路第十三)

經典原文:子曰:苟正其身矣,於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孔子說:如果端正了自身的行爲,管理政事還有什麼困難呢?如果不能端正自身的行爲,怎能使別人端正呢?

多情的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說: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中庸》裏說:道不遠人。我們說一切都是人的問題。孔子一貫主張從政以德,但是當時的上位者偏偏就是不聽。

做管理的,總是希望下屬能順從聽話 ,同時做事認真負責,但是卻不這樣要求自己。

我們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當一個管理者一心只想着如何讓別人好好幹活,而自己卻沒有投入時,必然會把關注點放在找方法上,讓別人如何聽話做事。

話說,有一個人去到一個地方想泡溫泉,他看到池子裏有三個人已經在泡溫泉了。

於是他問他們水溫如何,A說水好熱,B說水好冷,C說水不熱不冷剛剛好……他沒有自己去體驗,此時剛好又過來一個人,問他水溫如何?他隨便採納了某一個人的看法,不負責任的告知了詢問者。

我們可以看到,沒有自己的感受必然活在他人的世界裏。

所以,設計什麼不如設計經歷,設計什麼不如設計體驗,熟的必然能彎曲生的。

我們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明師指路,明師指路不如自己頓悟,自己頓悟不如直接進入。

有經歷的人越描述越興奮,沒經歷的人越聽越渺小。

當然,用獎和罰的方式,去激發他人做事情也是有動力的,同時這種動力也是有限的,需要通過不斷的加大籌碼來刺激,也就是說,獎勵要的越來越多,罰也相對越來越大。

《爲政第二》裏說: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制定嚴格的制度,用刑法去管理,百姓想的不是如何改邪歸正,而是如何想方設法逃避法律的制裁與懲罰。

所以,這樣只是解決表面問題,可能會保持一段時間的穩定,但是,當這個外力消失,就又會恢復到原來的狀態,甚至更甚,沒有道德底線。

正己才能化人,只有不斷加強自我修養,保持自身清正廉潔,以身做則,別人纔會效法你的正。

我們可以看到,從一個人的終點,可以折射出他這一生所走過的路。

所謂的高人是把生命的起點和終點進行了無縫的鏈接,他們衝破死生關隘,活得徹徹底底。

看過《天道》的都知道芮小丹纔是那個活明白的人。

來時,認真深入的感受體驗每一個當下,做到真心,真意,真性情,不負此心,不負此生。

走時,對這世間一切了無遺憾了無掛礙,做到乾淨,抽離,自由,迴歸本元,迴歸靈魂的自由,無所不在,無所不愛。

要活出這樣灑脫的人生,必定需要心性的覺悟、證悟、行悟,否則只會像倉央嘉措一樣,任時光悄然走遠,白了少年頭,也總在日日夜夜地感嘆着:“世間安有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中庸》裏面有一段話說,子曰:“道不遠人。人之爲道而遠人,不可以爲道。詩云:‘伐柯伐柯,其則不遠。’執柯以伐柯,睨而視之,猶以爲遠。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忠恕違道不遠,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

意思是說,人之所以爲人,有其各自所當然之性,順隨此性而行,即是“道”。故此道永遠不離人而獨存,否則就不是真正的道了。

在世俗裏面,很多人卻走偏了方向,認爲道是求來的,而不是內求。

《詩經》上說:“伐柯伐柯,其則不遠。”孔子解釋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當你手握一把斧柄用斧頭砍樹時,以分別心來對待斧頭和樹木,所以你只是在流連於事物的表象層面。

其實斧頭和樹木本身是以一個整體的狀態存在的,若把這兩者分離成兩種事物,自然無法真正體會得到砍樹的樂趣,自然會感覺砍樹實在是一件非常勞累的體力活。

孔子用斧頭的手柄比喻爲“道”,認爲我們每個人天生就與“道”合一,從未分離過,隨着後天知識體系的堆積,於是離道越來越遠。

就像現在的人與人的關係一樣,都說500年前是一家,原本是一個祖宗,經過不斷的分解,逐漸分別成親戚關係,你是你,我是我,大人不聯繫,下一代根本不知道還有這個親情存在。

所以,修行的過程,實際上就是重新把“道”拾起來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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