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山:
我想,這個時候這麼稱呼你,或許纔不會那麼惹人厭了吧。
我心中的阿瑟她再也不會存在了,叫出這個陌生的稱呼,我很無奈,也很抱歉。
今天我才突然意識到,如果把對你的這份執着用在的別的方面,或許現在的喲也不會是這副面目可憎的模樣。
一個人沉寂太久了,突然正視一切時,好像是突然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那份不知源於何種情感的執着,終究是錯付了。好像很後悔,卻又有慶幸。
人這一生,好的壞的,總要經歷些。平常人是如此,我亦如此。我違揹着自己的本心,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只有這樣,我的生活纔不會顯得那麼蒼白無趣。
事實是,那些所謂填滿蒼白的經歷,正一遍又一遍地剝離着我的心臟。肉體和靈活開始相互抗擊,直到連呼吸也變得沒那麼簡單。
來自大腦的魔鬼告訴我,關於你的所有感情,那是一場罪孽。而心臟卻一次次的哀求着,就按着本心走吧。
那麼身爲用有這大腦和心臟的我,又當如何去選擇?沒有人給我答案,我百思不得其解,而你,仍舊對我的感情一無所知。
我用十年,小心翼翼地偷窺着你的所有。三十個年頭過去,時至今日,我以爲我已經忘卻所有。
直到粉底再也遮不住眼角的皺紋,街角的奶茶店再也不是當年的主題風格,白髮開始不甘心藏匿在黑髮之間…
我還是不能忘卻,那個月光如水的夜,那個你,那個雙手背身後,踏着月光歌唱的你。
也是從那一夜,我開始做起一個偷窺者來。日復一日,難以糾正,也無心糾正。
我的目光開始尖銳,深黑而有神,只爲看到有你的一角,看見你的一日三餐,四季行蹤…
我一邊細數自己的罪證,一邊又忍不住去探知你的生活。
或許,你要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