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讀《史記》| 卷八十

    《樂毅列傳第二十》記載了燕國名將樂毅的世家故事。樂毅的祖先是樂羊,曾經做過魏文侯的將軍,攻取了中山國,被賜封地靈壽,樂家因此而地位顯赫。後來中山復國,到了趙武靈王時期又一次被滅,這時樂毅出生了。樂毅這個人很賢能,喜歡軍事,在趙、魏兩國都當過官。他聽聞燕國爆發了“子之之亂”,被齊國打得大敗,燕昭王無時不刻不想復仇。這時正趕上魏昭王派遣樂毅出使燕國,他得以被燕昭王拜爲亞卿。齊湣王在位時期,“南敗楚相唐眛於重丘,西摧三晉於觀津,遂與三晉擊秦,助趙滅中山,破宋”,齊國“地大人衆”,十分強大。樂毅便出使趙、楚、韓、魏四國,聯合五國軍隊攻打齊國。

    樂毅被燕昭王拜爲上將軍,統領五國聯軍,在濟西擊敗齊國。齊湣王逃亡到了莒,堅守自保,其餘諸侯罷兵而歸,唯獨樂毅率燕軍繼續追擊,攻入臨葘,將齊國的財寶、祭器都運往了燕國。燕昭王十分開心,親自到濟水邊犒勞軍士,並封樂毅爲昌國君。樂毅在齊國作戰五年,攻城七十餘座,唯獨剩下莒、即墨兩座城池沒有投降。此時燕昭王去世,子燕惠王繼位,與樂毅有嫌隙。齊國田單聽說了這件事,施反間計,揚言樂毅想“南面而王齊”。於是燕惠王讓騎劫代替樂毅爲將,將樂毅召回。樂毅自知燕惠王對他有意見,於是逃到了趙國,被趙王封爲望諸君。後來田單擊敗騎劫,轉戰驅逐燕軍到了黃河口,將齊國失去的城池又搶奪回來,燕惠王這才十分後悔,給樂毅寫了封書信,希望可以召他回來。

    樂毅收到書信後,寫下了一封聞名後世的《報燕王書》,解決了君臣矛盾,樂毅也與燕國再次互通往來,最終死在了趙國。樂閒、樂乘、樂瑕公、樂臣公以及漢初的樂叔都是樂毅的後人,樂閒、樂乘因燕王不聽勸阻,而投奔了趙國,成爲了名將;樂臣公善於鑽研黃帝、老子的學問,在齊國非常有名氣,被稱爲賢師;樂叔曾被漢高祖封爲華成君。太史公在篇末重點講述了樂毅的後人事蹟,沒有對樂毅進行評價,但其“滅齊國,攻城七十餘座”的戰績,確實讓他成爲了後世都渴望比肩的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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