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徽州之旅一一新安江山水畫廊

11月10日,我們包了一輛五座商務車到歙縣。開車的是個女司機,網名“梅子”,單看名字我就喜歡她,更何況車還開得很不錯呢。到了歙縣,我們先去搭輪船遊新安江山水畫廊。

我們搭乘的是18號遊輪,雖然是旅遊淡季,但船上的乘客也不少。我找了個便於賞景的位置坐了下來。上午9:00多,天空是那麼藍,陽光照進了船艙,心情跟天氣一樣晴朗。秋天的新安江水碧綠清澈,兩岸青山點綴着一樹樹紅葉,點綴其間的還有黛瓦粉牆的徽派建築,可惜太遠,在船上拍不好秋山的神韻。

一路上,我們先後遊覽了九砂民居、漳潭千年古樟、徽州十里紅妝館、九姓捕魚等景點。

九砂村位於歙縣南部,依山傍水,是新安江邊的一個小小漁村,新安江從村旁蜿蜒而過。我們乘坐的遊輪在村邊碼頭停靠後,遊客上岸沿江邊漫步賞景。九砂村村民沿江打造曬秋場景,我感覺他們很不認真,竹簟上曬的是玉米、辣椒和茄子幹之類的東西,色彩很不鮮豔,跟篁嶺曬秋比,差距大了去了。雖說加此,行走其間,還是能感受到濃濃的豐收喜悅。

遊輪的下一個停靠點是漳潭村,相傳漢代張良葬於此處。漳潭古樟,樹齡逾千年,高26米,樹身周長將近10米,被譽爲全國“樟樹之王”。古樟樹後面有紀念張良的古祠堂。在古樟樹邊,我們觀看了一場體現徽州古老民俗的婚嫁表演。

漳潭村中有一處民俗館一一紅妝館,館內陳列的迎親嫁娶的物件,可謂琳琅滿目一一大到牀鋪傢俱,小到針頭線腦,從金銀首飾、衣裳布匹、燭臺燈火、牀棲個桌、枕箱被帳、冠巾鞋襪、銅盆器皿、瓷杯盤、梳洗用具到珠玉珍玩、文房四寶,新娘嫁到夫家的生活一輩子所需一應俱全。紅妝館讓遊客瞭解了古微州的“閨閣文化”。

紅妝館內最引人注目的是“天下第一大轎”,此轎淨重約一噸,需16人擡,轎身四周有窗,絹畫爲幕,立柱、隔板上雕刻着的各種古代人物、花鳥龍鳳,全都栩栩如生。

紅妝館裏還陳列着一張牀,號稱“天下第一牀”,牀身通體髹漆彩繪花紋,工藝無比精湛。這張牀佔據了差不多整個房間,給人的感覺是房中有房,室中有室,像一座豪華的移動宮殿。


遊輪停靠的最後一個景點,是一個漁村碼頭,在這裏,我們觀看了一場表演一一九姓捕魚。

九姓”是由陳、錢、林、李、袁、孫、葉、何、許組成,均爲徽州居民。據晚清時不確切的資料記載,該羣體人數最多時擁有大小船隻兩千餘,人數約八千左右。

當時由於官府壓迫、社會歧視和經濟貧困等原因,其中大部分家庭逐漸被迫爲娼,人稱“江山船妓”。他們艱苦地掙扎在惡劣的生存環境中,受到不準上岸定居、不準穿長衫和鞋子、不準讀書應試、不得與岸上居民通婚等人身限制,甚至連乞丐都可以對他們在岸上的行動任意干涉。在漫長的水際瓢泊生涯中,這個境遇悲慘的特殊羣體形成了自己獨特的社會組織形式和詞語、規矩、風俗、禁忌、信仰、流風遺韻,流傳到後世,有人因此稱他們爲“水上吉普賽人”。

表演現場有一個祭桌,桌上放着一個韓世忠的牌位。據傳,北宋徽宗二年,朝廷剿滅了以歙州方臘爲首的農民起義軍,並在歙縣一帶實行了殘酷的株連九族活動。據說最後一次捕捉了陳、錢、林、李、袁、孫、葉、何、許九個姓氏的老幼婦孺一百零六人,由韓世忠押解汴梁處治。木船行至綿潭,忽然狂風大作,暴雨如注,只得緊倚山崖停泊。是夜,韓世忠忽得一夢,一道童賜他九株人蔘,口中一再唱喏:“善哉,善哉!”韓世忠醒來沉思良久:九株者暗喻九族,“參”同生音,示意要他放生,又見那一百零六人個個淚流滿面,無比悽楚,老者已逾古稀,幼者嗷嗷待哺,婦孺骨瘦如柴,更有幾個挺腹待產的孕婦,韓世忠頓起憐憫之心,將九姓族人暗自釋放,謊報船覆人亡。

爲免日後生禍,韓世忠臨去時下了四條禁令:一、禁止穿鞋,二、禁止離船定居,三、禁止與岸上人通婚,四、禁止與任何人講敘今日釋放之事。從此,九姓人以自己不同的方式進行捕魚活動,形成了九姓捕魚的民風民俗,以至“打不完的綿潭魚”的民謠流傳至今。九姓漁民此後便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爲了感謝韓世忠的恩德,每次捕魚前都會祭奠他。

“九姓捕魚”的表演內容,其實當時我是看不懂的,以上文字均照搬別人的文章。關於九姓捕魚的成因,百度上有多種說法,看完之後,我才忙着感慨唏噓。我常常覺得,旅遊於我,時間可以無限延長,從做攻略開始,到出遊的過程,到遊玩結束後寫遊記、查閱相關資料、觀看與所到之處有關的紀錄片和影視劇,這前後的時間加起來,至少是兩三個月。

觀看完九姓捕魚,我們重回船上。當遊輪沿着新安江逆流回到歙縣碼頭時,已是中午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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