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山》浮记

听别人说,当非写不可时再写,就会写好。我把这当做偷懒的借口,笔,一放就是成月天。

似曾相识。

想起前七八年时,跟风练字,墨碗也曾因蒸发,在壁上留下厚厚的墨泥,皴裂了很多的大小纹路,上面又复上薄薄的灰。

锈断了的,我想是打磨接住的时候了,刚好《魔山》读完,试试手。

托马斯.曼以为应该凭《魔山》获诺奖,而不是早先的《布登勃洛克一家》,虽然后者也会精彩。

《魔山》并没有因局限于一个疗养院而显得逼仄,也没有因相对于《布》的红楼梦式的繁杂人物关系而显得简单至极的人物架构表现出“骨瘦如柴”,它呈现出了万花筒式的纷繁。有对时间的不断追问,有哲学上的两个人的“杠”,还有生物学的大量描写,想想那时聊生物学应该是一种时髦。音乐,是很多德国作家的必备品,该书也有大段精彩评鉴。几大段雪景的描写,任意拉出一段,都可以当做写雪的范文。至于医学,游戏,灵媒,都是小打小闹。仅有的情爱片段,重点表现了爱而不得,有老少争胜的悲剧性。

善于抓住人物特征,也是一大特色。民族特性,衣饰,谈吐,都很典型地投射到了人物身上。

魔山之魔,在于因病而丧失了时间,责任,伦常等这些山下的意识,责之为资产阶级的悬疣(女护士长的表征),应该是一种特色性的偏见,有共性在人性中沉浮。

评论者多认为,《魔山》在现代小说中可与《尤利西斯》、《追忆似水年华》、《城堡》并驾。我需要深入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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