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寶雞當代畫家先鋒畫展有感
晁若愚
前一段時間，寶雞新建的文化藝術中心舉辦了一次畫展，展出了寶雞當代幾位畫家的畫作。這些畫作有國畫也有油畫，還有綜合材料創作的“畫”。
我是一個繪畫愛好者，業餘也喜歡畫畫，主要是畫國畫。於是在開幕那天去看了。開幕式有個討論會，前面圍了一小羣人，看上去是專家教授級別的。下面做了一大羣人，其實也不多，不到一百人。旁邊還站了幾十個，其中包括我這樣後來的觀衆。只聽得一個老年人說着寶雞方言。我雖是寶雞人，但很多時候在外地，已經不習慣說方言聽方言了。專家教授們的討論似乎也與我無關。我轉身去看畫。
這些畫都有一個特點，就是難看，讓人看不懂，或者很難看懂。據說這次畫展的主題就是創新先鋒云云。有個別畫我還能看懂一點，但也覺得也就是那麼一點意思。我在現場忍不住說，這畫的啥啊，欣賞不了啊！旁邊的朋友笑笑。不知是我無知無能還是他人故作高深故弄玄虛，導致大家都不敢做那個說皇帝沒穿衣服的小孩。
對於繪畫，我沒有經過專門學習訓練，但也不是一無所知。我大學學的是文學，畢業論文寫的就是先鋒詩歌。自己也寫過詩。有些寫的好，願意分享；有些寫的不好，不忍示人。鄙人在那篇論文裏分析了頗有爭議的先鋒詩歌。我認爲，先鋒詩歌就是追求創新，藝術就是要不斷創新，但不是所有的創新都是成功。我們當然要允許創新過程中的失敗，但也不應該把失敗的創新當做成功樣板。比如口語詩歌，不是簡單隨便地把說出的話分行寫下來就是詩歌。寫首詩歌也不難，但寫好了寫多了確實難。否則，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稱爲詩人，只要他願意這麼寫下去。那些創新是成功的，那些不是成功的，這確實需要辯論。不過，現在很多藝術家不願意辯論，因爲誰也似乎辯論不過誰，最後很可能不歡而散。
我還認爲，藝術要儘可能不降低水準的同時讓更多的人看懂。而現在很多所謂藝術家生怕被人看懂了。似乎被普通人一下子看懂了欣賞了就是恥辱。這算不算故弄玄虛裝模作樣？
若談繪畫方面的創新，我也是很喜歡的。比如，我就不喜歡被大衆捧爲大師的齊白石。我並不喜歡他的畫，他的畫沒有多少創新，很多畫除了簡單還是簡單，我臨摹都懶得臨摹。吳冠中生前就說過類似的話。而對於吳先生的畫，我就很喜歡。他科班出身，把西方繪畫融入中國畫裏，使得國畫面目一新。看似筆墨簡單實則高度抽象，但又讓人一看就知道畫的是什麼，能夠給人一種美感。這纔是真正的大師。
現在，寶雞臥龍寺創意園的一個畫廊又搞畫展，還是這幾位畫家這幾福畫。我是沒有興趣再去看的。記得之前與這個畫廊的老闆聊過，我剛說我的一位大學老師也是玩新水墨很有名的，結果他立馬說現在很多人都是在扣磚縫。口氣甚大。看來這地方真是臥虎藏龍。一會兒又對別人說自己其實不懂畫。讓我這種老實疙瘩不知所云。
醜書大家都知道。一個人，眼睛不看，手拿大筆亂抹，或者乾脆用嘴用腳用身體的其他部位。總之，這更像行爲藝術。來個一兩次還可以，可以啓發大家：其實藝術沒有那麼高深，你也可以來玩玩。總是這麼玩，不是故弄玄虛，就是腦子有病了。
現在，是不是也有醜畫呢？我看是有的。不當之處，還望有關人士海涵、有識之士批評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