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律诗的瓶颈

最近,网上关于格律诗的争论很多。我认为,在当今,格律诗仍有一席之地,犹如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旁边又建了些宝塔庙宇什么的,不能武断的认为那是违章建筑,即使在传承的意义上,它也不应该在百花齐放的今天凋零下去,我赞同有志于此的人们继续下去。

然而,我特别反对“以辞害意”的格律诗的创作倾向,我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至少,在《今日头条》里,有一些人,以诗人自居,以精通音律自傲,以“雕琢”为能事,已经严重影响到格律诗的创作。

辞不害意,这是亘古以来诗歌创作的基本要求。有些作者指出,屈原的《离骚》还有《诗经》中的许多诗歌,根本就不讲格律,包括大诗人李白,他的《蜀道难》,也不能说是有格律的,我非常认同这种说法。说到底,格律,只不过是诗歌的装饰,一个人美不美,不是看他穿着怎样的衣服,涂没涂口红,描没描眉毛,而是要看他是否具有自然天成的气质。诚然,一个真正的美人再修饰一下,会更漂亮,比如杜甫的格律诗。可是这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你的诗真正属于你的心灵,二是你必须具备很高的驾驭语言的能力。否则,你一定会陷入“雕琢”和“以辞害意”的怪圈。

为了更清楚的说明这个问题,我要举出“雕月书生”的一首七律作为例子:

七律•毛血旺

江湖菜里论谁牛

毛血旺出余者羞

麻辣鲜香非客气

川渝云贵享风流

闻之王母忙来电

吃过嫦娥又探头

今晚还如老规矩

准时邻水第一楼

我不清楚这首诗形成的心路历程,我清楚的是,这是一首以辞害意,专事雕琢的诗,除了押韵,不忍卒读。

我猜想,作者在颔联“麻辣鲜香非客气,川渝云贵享风流”的描写中,一定费了很多心思,但是驾驭语言的能力不够,居然把“非客气”与“享风流”互对,“客气”与“风流”互对尚能差强人意,“非”与“享”怎么能互对呢?这只能说明,作者驾驭语言的能力有待提高。

尤其让人生气的是颈联中的“闻之王母忙来电,吃过嫦娥又探头”,它完全可以是“王母闻之忙来电,嫦娥吃过又探头”。为了所谓的格律,不惜把本来很明白的话,说得很别扭。这就是典型的“以辞害意”,这就是一些人自鸣得意的格律!

“雕月书生”的格律诗,我满打满算只读过两首,在前一首里我评论道:雕琢痕迹太重。他没有回应,在这首诗的后面,我要他告诉我,把本来很明白的话,说得很别扭的理由,他的回复相当骄傲。在上一篇里,我交待过了,不重复了。

我在想,在《今日头条》里,并没有多少人懂得古音韵学,即使学过,也忘得差不多了。倘有人为此努力钻研,是一件好事。浅陋如我者,很想听听真正懂得古音韵学的人的指教。我没有撒谎,我学过都忘了,曾经向一个叫做“海鸥”的女孩子讨教过。我很讨厌一些人,把格律挂在嘴上,把诗写得没有灵气,干干巴巴,更讨厌有人拿着格律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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