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還沒亮,兩個小娃娃就跟着爸爸在路邊賣菜賣雞。爸爸帶着哥哥去給別人送雞,留弟弟一個人看着菜攤兒。
我遠遠地拿手機拍下弟弟看守菜攤兒的情景,回去給還在被窩裏呼呼大睡的臭兒子看看。
放寒假以後,兒子要去比較遠的地方上課,他老爸各種擔心:“那麼遠怎麼去?騎車可要小心,不能騎太快,到了打電話。”
有一天兒子沒喫早飯走了,我一臉無所謂,叮咚,手機微信,我愛我家羣:“兒子,到地方買個麪包蛋糕牛奶,早飯不能不喫。”好吧,親爹!
又有一天早上,豬隊友滿臉愁容:“天氣預報明後天要下雨,兒子怎麼去上課?”
“明後天正好我不忙,我去送他。”
“哦,那行。”
心放肚子裏了,拿着包去、心滿意足地走了。我心裏想的是:你小時候遇到颳風下雨就休學在家?那萬惡的沒人接送的歲月是如何度過的?
我問兒子:“下雨的話,需要我去送你嗎?”
這位少爺,看我一眼,“不用啊,又不是下雨天沒出去過。我自己去就行。”
熱臉貼個冷屁股,人家早就想脫離你,單獨去飛了。
種種跡象表明,爹是親爹,媽可能是充話費送的。
和一個朋友聊天,他說兒子要上班了,可能要跨區,得趕緊活動活動,不能去那個區, 我問:“爲什麼?”
“遠啊,離家遠。”
一個八線城市,巴掌大,一踩油門出城了,跨個區工作,竟然說遠,讓我們這些離家千萬裏的人情何以堪?立即把他踩到鄙視鏈的底端。
這些雄性同志啊,寵起娃來真的是沒邊沒沿。
慈父多敗兒,我得時刻警醒家裏那位豬隊友,不然他在兒子的教育問題所起的作用就是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