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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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我曾經擁有着的一切,轉眼都飄散如煙……”電影已經結束了,但我還是堅持聽完了片尾曲《平凡之路》。

很喜歡“我曾”這兩個字,由它開頭,後面跟的都是昔日輝煌,不思量,自難忘。

當年的韓寒年少輕狂,在網上指點江山,激揚文字。有人將他貶爲憤青,也有人把他捧成“意見領袖”。倒是他本人,不偏向任何一邊,不被任何人所支配。

“代筆門”之後,他認清現實:“這個世界根本不會在意一個人的清白。”

想和這個世界談談的熱血青年,在終有一日能面對世界時,卻患上了“失語症”。

2010年,韓寒的《1988——我想和這個世界談談》出版。作爲書的題目,“和這個世界談談”卻只在書中出現過一次。

書中的人物丁丁哥哥在說完這句話後,再也沒有回來,將年輕的生命獻給了時代的必然。

而韓寒身體裏熱血的那一部分,似乎也和丁丁哥哥一同離去了。從那之後,他沒有更新過博客,也不再出版任何一本雜文集或小說。

他再次出現在公衆面前,是2014年。韓寒帶來了自己導演的處女作——《後會無期》。

二。

儘管韓寒一再說明《後會無期》講述的是一個全新的故事,我卻依然看到了許多《1988》的影子,劉鶯鶯這個名字,還有溫水煮青蛙的實驗等。

坦誠地說,這部片子有許多不足,但依舊瑕不掩瑜。

從小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浩漢,送自己的朋友江河,去中國的最西邊教書。

一路上,他想見見自己的青梅竹馬周沫,之後再和通信18年的筆友劉鶯鶯見上一面,順便用這一趟橫跨中國的駕駛,來紀念自己即將到來的30歲。

但現實似乎總是能給人當頭一棒,當他見到周沫時,兩人已無話可談。而自己與劉鶯鶯竟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甚至最後,他連自己唯一的車子也被偷走了。

很多人認爲劉鶯鶯並不喜歡浩漢,長達18年的通信,只是他們共同父親的意願。或許之前是,但在父親死後,通信對於劉鶯鶯來說,已經不再是一種任務。

告別時,浩漢爲自己之前通信時過於莽撞的言語而道歉,而劉鶯鶯的回答看似輕描淡寫:

“喜歡就會放肆,但愛就是剋制。”

告別了劉鶯鶯的路上,在春風沉醉的景色裏,影片中配了一段西遊記的《女兒情》。

“說什麼王權富貴,怕什麼戒律清規。”

倫理道德的限制,使浩漢與劉鶯鶯沒有勇氣跨出那一步。大概只有在路上,浩漢纔會在心中暗問“女兒美不美”。


三。

江河在這部影片中的形象總讓我想起詩人海子,而他的爲人也的確極具詩意,例如吃麪包抹辣椒醬。

他是個完完全全的理想主義者,與浩漢是兩個對立面。這兩個人物更像是韓寒的兩個人格,是理想主義與現實主義的極致。

影片的結尾,寫書成名的江河,帶着當年在路上一見鍾情的蘇米,重返家鄉東極島。

但我始終看不見浩漢的鏡頭。車子被偷之後,浩漢與江河打了一架,像是理想主義與現實主義的碰撞而產生分裂。

有人認爲浩漢死了,其實也有可能。不管是廣播中關於“四貓換一狗”的隱喻,還是傳言的電影劇本中浩漢最終成爲了毒梟,蓋上現實鍋蓋的,其實是浩漢自己。

與《1988》相比,同樣是溫水煮青蛙的實驗,蓋上蓋子的人,最後被現實俘獲。或許正因爲看清了現實,纔會沉淪其中。

從15歲起,韓寒面對質疑,一路奮戰,終於在蓋子蓋上之前跳了出來。而現在,他已不再糾結於當年的“代筆”事件。

或許正如影片中所說:“有時候你想證明給一萬個人看,但後來只得到了一個人的明白,那就夠了。”

如今已過而立之年的韓寒,家庭幸福,生活美滿,可在某個大笑的瞬間,他是否會想起當年那個年少輕狂,未被歲月磨平棱角的自己?

無論是丁丁哥哥、浩漢,抑或是現實中的青年韓寒,他們的離去,或許是一個時期的結束,見證了一個少年的蛻變。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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