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不再來·6

很久沒有就這個標題寫些什麼了,儘管從上一篇到這一篇之間已經下過不少場雨。

其中緣故,主要是心境吧。雨還是那麼個雨,但人卻總是在變:有時是渾噩沒感受,有時又是不願意動筆,還有時候是無法用語言將感受描摹下來……

近來上海的天氣不像之前那樣針扎般寒冷了,氣候溫和如同春秋兩季。

然而最近幾天開始下雨,不大,卻也不小。有一搭沒一搭,彷彿睡眼惺忪時開時閉。


林黛玉喜歡“留得殘荷聽雨聲”。

我也喜歡聽雨聲,滴滴答答的,彷彿一首永遠彈不完的鋼琴曲。

雨打窗櫺的聲音總會讓我想起“雨輕輕彈,硃紅色的窗”這幾句歌詞,華美、優雅,蕭瑟、婉轉,寂靜、惆悵。

少年時候聽到了這首歌,於是這首歌便與那時候的記憶緊緊相連:由雨而歌,由歌而憶,雨聲又構成了這一切發生的背景音。

雖談不上總是會觸發這個連鎖反應,不過雨天倒的確是適合回憶的天氣,懶懶的,遠遠的,緩緩的,淡淡的。


日常的生活或許是無趣的:

溼漉漉的天空下,一個一個打着傘的行人從溼漉漉的地面走過,穿過溼漉漉的空氣前往地鐵入口。一把把各色的傘,緊緊挨着,如同森林裏繁盛的一叢叢蘑菇。

一個一個的行人從地鐵口出來,撐開傘,踏在溼漉漉的地上,穿過溼漉漉的空氣向某一個地方走去。你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你,我向左,你向右,我前, 你後。

但是,就生活的本質來說這應該是無法避免的吧。

畢竟——那麼多人,都是如此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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