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太陽西升東落

假如太陽西升東落?這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發出的感慨。也許這挺好笑的。

凜冬,芭茅在北風的吹拂與暖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白茫茫似雪,毛茸茸又像蒲公英。之前下過一場雪,我沒趕上。在這忙忙碌碌的一生中,必然會錯過很多。如果突然像你提問:時間是什麼?你能回答上來嗎?我用這樣一組意象來描述:風來,雲起,日落,霞散,幕臨,月圓。起初這被我用來描繪浪漫。有句年輕人都喜歡的話:太陽東昇西落,浪漫至死不渝。

從來沒有考慮過生活的節奏,一回到農村中,我感覺自己與時間更加親近。天尚黑,雞已鳴,昨夜淅淅瀝瀝的小雨方停了。推開舊木門,白濃濃的晨霧繚繞在河上,看不見遠山。這時竈上已經升起火,嗆人的煙被迫走它固定的通道——磚砌的煙囪。泥地上溼漉漉的,苔花的身影很少見。用煮過飯剩下的柴火烤手驅寒,等待着霧一點點散去。太陽從房頂上徐徐升起,陽光依然照在枯老的柿子樹,這時已經煙消霧散。端一張小矮凳,泡一杯加了糖的咖啡,拿上一本川端的《雪國》,在溫和的陽光下,時而貪婪,時而矜持地閱讀。一個個小說中的名字留在腦海裏,葉子、駒子、佐一朗......

小說看到結尾時,太陽已經西下。西下很慢,有層次感,起初金黃,漸漸變得橙黃,最後是金紅金紅的,“西下的太陽何等雄壯!”天邊的雲霞經過漂染後恢復了本身。

一切都是徒勞的!就像太陽西升東落。不過我們都還年輕,應該有雄心壯志,我們都是不知葉子去世的佐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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