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素樸詩

席勒指出,近代感傷詩人的這種對自然的嚮往,在古代素樸詩中是找不到的。

“古代希臘人在描寫自然方面固然極精確,極忠實,極詳細,但這也不過像描寫衣服,傢俱或任何機械的作品一樣,並不對自然事物感到更深厚的同情。”

“他們還就個別現象對自然加以人格化和神化,把自然的作用效果表現爲自由存在的行動,因此,他把自然中的平靜的必然性取消掉了,而這正是對於我們近代人特別有吸引力的地方。他們奔放的想象只穿過自然就跳到人生戲劇上去。只有活的和自由的東西,只有人物和行動以及命運和道德習俗,才能滿足他們。”

席勒解釋了這種現象的原因:

“希臘人在人道中還沒有喪失掉自然,所以在人道以外遇見自然,並不使他們驚奇,他們也沒有迫切的需要,要去尋找足以見出自然的對象。他們還沒有自己與自己分裂,因而自覺爲人是快樂的,所以他們必然堅守人道爲他們的大原則,努力使一切其他都接近這個原則。”

他認爲,在希臘時代,人與外在自然還處在統一體,像魚與水相忘於江湖;人的內在自然(感性與理性)還沒有分裂,人體驗到爲人的快樂,在自己身上就可以認識到自然,所以人所關心的不是自然,而是人道本身,是人物和行動。這是他們的人道主義,所以把自然加以人格化和神化,把平靜的必然轉化爲活動的自由,這正是產生素樸式的心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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