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見這:
恰如猛虎臥荒丘,
潛伏爪牙忍受。
他年若得報冤仇,
血染潯陽江口。
再見那:
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謾嗟吁。
他時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
言爲心聲,這樣一等大豪傑,大丈夫,又怎是區區一刀筆小吏,一鄆城押司所能侷限?
10幾歲的小姑娘,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愛上了一個30多歲的老男人,雖然不是夢中情人。但依然很珍惜。就只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也許二人動機不純。一個想找個長期飯票,一個想找個青春年少。但現實結果就是:性愛人還過了一段如漆似膠。
用愛而不得來形容婆惜,恰當不過。她希望的愛人是隨時隨地來陪伴自己,可宋江的心太大。裝着很多,有你,你們,還有整個世界。
在這世界上,因愛生恨的例子太多。水滸傳裏的潘金蓮從開始也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人。他對武二郎的感情得不到迴應。而這是情感浪子西門慶適時的出現。這才成就了一段姦夫淫婦。
閆婆惜也是這樣。
當張文遠出現,給她一個愛憐容寵,這少女的心思便想到了地久天長。而要與情郎地久天長。宋江便是擺在愛情面前的攔路虎。
張文遠肆意的享受最好的兄弟的老婆,他也明知自己不是人,卻依然逃脫不了一個情的牽絆。很多人把這個歸結爲性,我倒覺得這纔是真正的情。
天可憐見。閆婆惜動了與張文遠白頭偕老的心思。這才用了招文袋中的反書來威脅宋江。
而宋江爲了自己的前途。也才殺人滅口。
這就是大丈夫。從來不會因兒女私情而耽誤自己的宏圖大業。
於是起念執刀殺人,斬斷了自己對閻婆惜的情誼,也滅掉閆婆媳想在封建禮教中動愛情的心思。
當月黑風高,殺人越貨,成爲常態。這個時候的卿卿我我就是一把刀子的距離。
閻婆惜在臨死之前最狠的應該不是宋江。而應該是那個他癡念不忘的張文遠。
而宋江下刀到之後,最大的感覺並不是抱着綠帽之仇的痛快而應該是他終於失去了一個很愛他的人。
我這個解讀是不是真的一點道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