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未至,何故如此(3)

  司馬錦在天黑時也到了家裏,推開門看見整個司馬府燈火通明,他擡頭看了看月色,心想,今日家中有些異常,平常這個時候,倘若未曾睡去,定是人聲鼎沸的景象,但此刻司馬府也安靜得微風拂過也能聽見聲響,司馬錦暗想定是家中起了變故。


  接着他急忙走進家中,一聲接一聲的叫:“父親!”“母親!”“阿蘭!”連續叫了幾遍,卻也無人應答,他心裏着急了。

  但內心告訴他,越是此刻越要冷靜,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要冷靜下來。

  他環顧四周,慢慢的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巡視着,待看完以後,發現家中此刻一個人也沒有。

  他在心裏回憶着父親曾對自己說過的話,心想:父親一生未曾得罪過誰,與誰都是和睦相處的,應該不是報復之舉,或許只是父親攜下人去拜訪友人去了。

  但這種念頭在兩個小時後,也被打破了,他今早離開的時候,父親和母親也沒說要去什麼地方的。接近凌晨的時候,司空錦不勝周公之力,趴在正廳桌子上閉眼進入了睡眠。

  一夜過去,清晨陽光灑進院子,司馬錦從朦朧睡意中緩緩睜眼,此刻司馬府仍舊如故,府中還是一個人都不在,他簡單洗漱之後,在廚房煮了碗麪,待吃了兩口以後,只見一人從正門急忙朝着他走來,他仔細看着,待走進,他看見了,是阿蘭!


  司馬錦急忙問道:“阿蘭,昨夜府中人都上哪兒去了,怎一人不見。”

  阿蘭回道:“昨夜有人給老爺寄了一封信過來,老爺看完信以後,就吩咐我們說,讓把家中屋裏的燈全點上,接着又帶着我們全部離開了,具體因爲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是老爺出事兒了!夫人命我趕緊回來看看你回來沒有,讓你趕緊過去。”

  司馬錦顧不得什麼原因和麪前的面,着急的對阿蘭說:“快帶我過去!”

  阿蘭急忙喝了一口水,然後帶着司馬錦快步走出了司馬府。

  屋外寒冬凝固的地方,仍是沒有化去,但此刻司馬錦和阿蘭也沒顧得上太多,一路幾乎是滑着的。

  待半個小時後,阿蘭說:“就是這兒了!”

  司馬錦停下腳步,仔細看了看,他腦海中只浮現出幾個字,父親啥時候和官家有過交集了!

  但這個念頭並沒有存在多久,便跟隨着阿蘭一路前去,待越走越近,他看見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再看了看父親對面的人,不是別人,是煙雨樓。此刻三人正坐一起在緩緩品茶。

  司馬錦急忙衝上前去,道:“父親,母親!你們沒事兒吧!”

  司馬南淡淡說:“錦兒,快過來!見過你煙雨叔叔!”

  司馬錦看此情此景,心中雖仍舊是疑惑滿滿,但還是上前行禮道:“錦兒見過煙雨叔叔!”

  然後司馬南讓司馬錦在自己旁邊坐下,然後與煙雨樓繼續聊着。約莫下午時分,才與煙雨樓道別。踏着落日走上回家的路。一行人有司馬南和司馬錦,還有司馬錦的母親和阿蘭。

  在路上行走了幾分鐘後,司馬錦正欲開口問,司馬南頓了頓開口說:“錦兒心中有很多疑惑吧,說出來父親爲你一一解惑吧?”這一路他都時不時的在看司馬錦的臉上表情,作爲父親,他又何曾不知自己兒子的心中所想。

  司馬錦聽父親如此說,思慮了片刻說:“沒有,父親!”


  司馬南正欲開口,此時司馬錦的母親鍾氏對司馬南說:“你就別對自己兒子賣關子了吧!錦兒,我告訴你吧,這一切其實都只是一場考驗。但不愧是我兒子,深得煙雨樓煙雨大人的喜愛,不負我們的期望。”說着說着竟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旁邊的阿蘭也跟着淺笑了幾聲。

  司馬南見此也沒多說什麼,瞥了一眼,頓了一會兒嘆息一聲淡淡說:“你母親說得沒錯,但這只是其中一個,我相信你心中的疑惑,此刻根本沒有得到任何,你想要聽到的不是這些。”

  司馬錦聽着父親的這些話,心中不免生起一絲敬畏與害怕,在父親面前的他,真是一點兒東西都瞞不住,約莫過了兩分鐘,他纔開口說:“還請父親爲孩兒的所思解惑?”

  司馬南看此狀況,過了一會兒說:“其實一切還得從三十年前那件事兒說起。那一年也正是現在這個季節,不過那一年晉城的雪比今年大很多,我和你煙雨叔叔的第一次相遇就在剛纔的那座房子裏,當時那裏還只是一個避雨的亭子,四周荒草叢生,也就沿途所見只有一條路而已。當時我倆就給自己的子女定了一媒婚姻之約,時間約定是三十年後,也就是現在。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三十年,很多事情都開始變化了,剛開始分開幾年裏還有書信來往,後來慢慢的,就斷了聯繫。直到前幾天突然收到他的來信,還給了他女兒的生辰八字,故而在前幾天我獨自離開去東城靜心館請一陽道長給你倆看了一下。”

  說着說着便已走到了家裏,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家中一切都如司馬錦今早離開之時一樣。司馬錦在繼續等着父親的話。

  走進正廳坐下,阿蘭進門便趕緊去廚房燒水,一會兒提着一壺茶倒上三杯,然後站在鍾氏的後面。

  司馬南端起茶杯聞了聞,輕泯一口接着說:“一陽道長對我說你煙雨叔叔其實已經提前去過了,但他不知道你的生辰,只說想測試一下你,便有了昨天讓你去煙雨府和今天的這件事兒。”

  正當說話間,家中原本的下人,正一個一個從大門進來,司馬錦緊忙問:“那他們都去了哪兒?”

  司馬南沒有理會司馬錦的話,接着說:“此舉是測試你的應事能力,但錦兒你昨夜的表現,令爲夫震驚和欣慰,遇事冷靜,不緊不慢。這些爲父和你煙雨叔叔都看在眼裏。所以,爲父想問問你,你對你煙雨叔叔家的臺兒,感覺如何?”

  司馬錦被父親這麼突然一問,不由得臉上泛起兩抹紅暈,司馬南和鍾氏對視一眼,淺淺一笑,沒有說話,司馬錦也沒再繼續說話,端起茶杯,頓了片刻喝了一口茶後才說:“孩兒對煙雨姑娘還未曾瞭解,所以父親的問題,孩兒還不知如何作答。”


  司馬南也沒再繼續追問,但司馬錦心中亂舞的小鹿此刻已在他的腦中浮現,他知道自己孩子的性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後又說:“但是一陽道長後面還說了一件事兒。”

  司馬錦立即問道:“還請父親明示?”

  司馬南見此現象,露出了滿滿的自信感,隨後慢慢說:“一陽道長說你八字偏硬,需要再磨練些時日,以便於後半生與另一半和諧相處。”

  司馬錦思索片刻後,道:“還請父親指示?”

  “需要去靜心館待上三月,此三月切記忘卻凡塵一切,對聖人有敬畏之心。潛心修煉,如若已準備好,明日便可啓程前去。”

  司馬錦聽此話,心中不免開始憂慮,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有這種感受。但是他還是清楚自己對煙雨姑娘的感覺的,便道:“一切聽父親的安排。”


  司馬南聽後,露出欣慰的表情,便起身朝着東房的方向去,鍾氏和阿蘭也跟隨其後。此刻正廳只剩下司馬錦一個人。

  他起身喝了一口茶,走出正廳,看着天空滿滿的星宿,停頓了片刻便也朝着自己的房間前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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