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r 25 th “在照顧好自己的前提下,就肆無忌憚的前行吧”

我和我的影子從不分離,可是當沒有然後光源的時候,它離我而去,我找不到它,也不知道它去了哪。

然而在有一天我遇見了一個人,她的消失會讓我感到空虛,這是連影子消失了都沒有的那種空虛感。

01.清晨


上午是很感動的。剛下飛機,走下樓梯的時候,收到她的信息,說:“請回頭。”

我回頭一看,她就這樣站在我背後,解開半面口罩,梨渦淺笑。

“走,”她舉起手指指後面,“我可是特意開車來接你的!”

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她先說她去廣州的樂趣,又說了去拍攝片場有什麼趣事,我和她講了我去南通的收穫,和男哥的煩惱……

二十歲的少年,被眼前的塵世所困擾,“戲”到底能不能讓我生存,這是一個辯題。

回到家,李姐準備好了午飯,滿滿一大桌的飯菜。

李姐說:“回來就好。”

四個人,我,李姐,她,她姥爺,喫完了這一個,算是送行餐吧。

因爲今天她要進組了。

喫完午餐,她說,“我陪你去博物館吧。”

“你不是要進組嗎?”

“嗯,到時候我讓老斑鳩來接我們,”她搬出一大箱行李,“最後幾個小時我想陪你走走。”

然後我們去了博物館,這也是導師推薦我來的。

劇本里少了一點東西,有小點空。

02.抑鬱症

抑鬱症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而且有很多不可控因素,我在選題的時候,還是毅然決然選擇了。

裏面有一個大盥盆,一直在噴着紅色液體。這就是重度抑鬱症的內心獨白吧。

而且,抑鬱症最怕的就是旁邊的人都在喊“你要加油,你要努力”。

這些聲音在患者內心裏就是一團糟。

大家都和抑鬱症患者說,“不要把抑鬱症當作病”。

但我作爲走出來的人,我一直在劇本里強調一個觀點:

不是要告訴抑鬱症患者說抑鬱症不是病,而是要抑鬱症患者身邊的人告訴自己抑鬱症不是病。

只有這樣,愛才能發光發熱。剛認識梅姐的時候,我一來就說我也患過抑鬱症,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可隱藏的事。

抑鬱症的人能相互感知。而且這種病基本治不好,當確診的那一天就要明白,一生都將和這個情緒怪打交道。

梅姐是個很聰明,很酷的女孩子,一個能靠自己能力考去日本留學的女孩子,你說她不聰明嗎?

她其實很樂觀,讓我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去創造價值。

可是她自己在今年過年的時候許願,“希望自殺不被發現……”

後來她如願以償了……

我每次一寫梅姐,眼淚就會止不住的往外流。

這是離我第二次近的一次死亡。

所以我在劇本里也闡述了一個觀點,死亡不是終點,也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死亡能讓梅姐得償所願的話,能讓她開心的話,我祝福她……

看見一些更爲刺激的畫面,她突然握緊我的手腕,聲音還有點顫抖。

她說:“對不起……”

說完眼淚居然掉下來了。

我問:“你對不起啥啊?”

“你抑鬱的那段時間我沒有陪着你,”說着她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熊抱,整個人癱在我胸前,“對不起……”

然後我也被感染了,一瞬間那種情緒全部繃不了了。

我剋制了半天,才壓住嗓門說:“沒關係,我不都過來了嗎?”

所以我想把抑鬱症的故事死磕下去……

03.啓程

出博物館,陳姐的車剛好到,一行人去了機場。

又是一次短暫的告別,莫名有些傷感。

陳姐對我說,“我們走了,我會照顧好她的。”

我笑了。

她問我,“你會來探班我的,對吧?”

我點點頭。

再說我也參與了劇本創作好不好。

編劇走訪劇組,這不天經地義……

但總歸還是告別吧,至少,短暫說一聲再見。

其實一直很怕離別,倒不是說什麼不在身邊,而是那種熱鬧後突然的安靜。

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可是沒辦法,大家都得前行是吧?

所以我想說,在照顧好自己的同時,肆無忌憚的前行吧……


—  END  —

文字:李羽宸

版頭,版尾,圖片:李羽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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