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不太好的四月

距離上一次寫簡書,竟有二十天了。活生生把日記變成了週記,又從週記墮落成月記。

但也無可奈何。這個月實在是太糟了。三月的時候,我給自己擬了個計劃,起名:如何扛過三月。那時候我以爲三月過去,一切困難都會走到盡頭,我會輕鬆許多。萬萬沒有想到,四月更難了。

三月,我面對的一些沒有做過的案頭工作,總的來說還在文職工作的範疇,只是沒有做過,沒有把握罷了。四月,我開始面對一些對外的工作,涉及到多方的聯繫,這其中最難的,是利益的糾紛。

這工作一度讓我非常焦慮。但釐清了思路之後,覺得仍是可控的。無非是多跑幾趟,多聯繫幾個人,把需要考慮的因素想得周全些,全部拿出來,交給領導決策就好了。這其中並沒有多少事情是需要我做主的,既不用做主,也就不用擔責,頂多是費些事而已。

另外一件事,是如何處理領導提出的不合理的需求。這件事我經過考慮後,決定冷處理,先拖一拖,再大致瞭解情況,反饋領導。這其中不用做任何達成的努力。畢竟不合理的需求就是不合理,我沒有必要在沒有意義的工作上消耗太多時間。

最後一件事,就比較棘手了。起因是週二開完董事會,領導組了飯局,我作陪。飯局上,我一如既往地本色表現,領導喝酒我喝水——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不知他是心情差,還是對我忍無可忍了,喫完飯回到公司,把我叫進辦公室罵了一頓。並且對我啓用瞭如下的話術:

你如果不XXX,到時候某某領導對你不滿意,不給你投票,你升不了職,那就不怪我了。

甚至在這次談話中使用了讓我感到非常不適的我認爲已經有一定侮辱性的字眼。

事後回想此事,導致這局面,主要原因應當還是他自己心情所致,加上喝了酒,說話便口無遮攔,自己把披着的羊皮揭下來了。

而在我,以水對酒,是有些不禮貌,那也是沒法子的事,畢竟也不是我自願去的。如果冒犯了客人,明知道我不想喝酒還每次想逼我喝酒的領導,應該負主要責任。

週二那天,我情緒壞到了冰點,胸口一團鬱結之氣,下班後朋友陪我聊了兩個小時語音,才終於把這股氣消散了。晚上擔憂失眠,故意看劇到十一點多才睡,倒也睡着了。週三醒來,不由感嘆我的心理健康程度又精進了幾分。

沒想到這麼快,就在昨天,這件事又重演了。

昨天下午集團領導來開會,完了之後決定去喫飯,主任說,領導喊我也去——這件事有一半的機率是他在坑我,因爲一開始是他要去,但他說有事不去,完了才說喊我去。不管怎麼樣,結果都是我直接沒有去。

晚上八點,領導突然給我打電話。老公非常生氣,覺得要是這時喊我去喝酒,這工作就乾脆不做了。

結果是我忘了關檔案室的門,被領導逮個正着,打了一次電話我沒接,又打,誓要逮住我罵一頓才甘心。

我看因着這個事情,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近兩個月,我已經變成了經常加班的狀態,跟之前來這裏工作的初衷背道而馳。但一是因爲領導畫了升職的大餅,二是自己也覺得,更多的工作,更大的壓力,多少也是對自己的鍛鍊,才扛了下來。現在跟領導的關係一僵,這個本來就有幾分縹緲的大餅,怕是要就此煙消雲散了。如果是這樣,我是不是應該早做打算?

其實早在上一次辭職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國企辦公室主任這樣的職位並非我心之所向,做個小職員摸摸魚還行。但我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想走的路,還是一片模糊。

字碼到一半,我去找了閨蜜聊了下對這件事的看法。她問我,當年不考公務員是否跟這件事有關係?

我說是。她說那就是了,那時候你都堅持了自己的想法,何必現在來反悔呢。

其實這件事,我這兩天也想起來了。大二的時候我在家裏電視臺實習,大中午的被叫去飯局喝白酒,回來委屈哭了。當時舅媽跟我說,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給我嚇得,從此對考公務員這件事敬而遠之。更有甚者,大學畢業,聽見人說某一線城市沒有這樣的酒局,便心嚮往之,背起行囊就去了。

現在想來,真是敬佩當時雖然無知但也真正勇敢的自己。

既勇敢了一次,何不再勇敢第二次呢。

我已經辭過兩次職。每次辭職後都經歷了一段艱難的時期,我的職場生涯的確算不得成功,但我好像也不需要那樣的成功,我只想要過上自己想要的人生。雖然我還不知道它具體是什麼樣子,但現在擺在我面前的這份職位所代表的生活,我確定不是我想要的。

如此一來,便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了。現在要考慮的,是主動出擊,還是等到下一次再挑明?

不管怎樣,下週先更新一下簡歷,就算暫時不作他想,也再次地,看一看這個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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