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或者無法離開

今天書寫的主題是“離開,或者無法離開”。

我們的生活裏充滿了離開。離開,會讓你想到什麼呢?早晨離開家門?離開故鄉?離開一段感情?某個親人離開這個世界?

離開,常常意味着失去某些東西。不過,我們還可以用文字記錄下來這些結束,也許,還有新的開始。

無法離開,又會讓你想到什麼呢?

龍應臺在《目送》中寫道:我慢慢地、慢慢地瞭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着,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着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喜歡和奶奶睡,從小學一直到初中,一個星期會有那麼兩三次去找奶奶睡。記憶中奶奶的牀特別軟,厚厚的海綿墊,軟軟的。特別是冬天的時候,奶奶喜歡插電熱毯,半夜了,被窩裏還是暖暖的。

奶奶有10個孫子女,離開我們前,她給我們每個人都留下了一個她親手縫製的被背,是用來揹她的重孫們。奶奶覺得,既使她不在了,這份愛也要傳遞下去。

被背是我們的傳家寶。被我的被背是外婆做的,留下來了;被兒子的被背是媽媽做的,留下來了;未來我的孫子女的被背是奶奶做的,留下來了。

幾代人的被背承載着幾代人的愛。

當思念外婆、奶奶和媽媽時,我就會翻出被背用臉觸摸着,思念是一種說不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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