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勝新婚”是男人間的精子戰爭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指的是夫妻或情侶兩個人在分開一段時間後,感情和性愛的程度都遠遠超過新婚當晚。

作爲一條普通人都知道的俗語,到底有沒有科學依據呢?研究生物學的學者們,決定進行測試一番。

感情這種事情不好測定,那麼性愛方面的倒是可以量化,其測量標準就是在“小別”之後,測量男性的射精量。至於誰這麼無聊(居心叵測),我可以告訴你是羅賓·貝克(Robin Baker)與馬克·貝里斯(Mark Bellis),他們招募了35對夫婦,研究他們分開一段時間後,男性射精量的變化。

具體怎麼收集的?研究者讓他們收集避孕套以及迴流的精子,還包括漏出來的部分,然後數一數其中的數量。結果是,分離的越久,第一次性生活中的男性“產量”就越多。每天在一起的要比只有5%時間在一起的人,要少出來2倍之多。即便是分開的時候,男人自己擼過,回來後遇到妻子時,仍然能夠有不錯的“產量”。據此,妻子要以男人的“產量”來判定有沒有在離別的時候出軌,還真不好說。

這兩個研究者後來還出了一本書,叫做《人類的精子戰爭》,副標題淨是敏感詞,就不在具體介紹。這裏我們關注的是“精子戰爭”的意義所在。

爲何有精子戰爭?生物學家認爲,男人是爲了在“小別”之後,通過巨大的“產量”來打敗可能的競爭者,也就是說,即便是確定自己的女人沒有出櫃,但生理上已經決定對妻子是否背叛開始進行反擊。

這種機制如何形成?演化生物學家提出的解釋是,至少在人類演化的過程中,女人趁男人外出打獵的時候出軌,是一個在某段時期內存在的事實,男人才進化出了反制的手段,就是提高“產量”。

爲了驗證這種說法,我們可以對比人類和同類的靈長類動物雄性的精子“工廠”:睾丸的大小。按照睾丸與身體的比例來說,最大的要數黑猩猩,其次才能排到人類,然後較小的是大猩猩與猩猩。

具體大多少,黑猩猩的比人類的大三倍,人類則是大猩猩的四倍,比猩猩只高出60%。那麼,睾丸大小與精子競爭有什麼關係呢?答案顯而易見,大的則面對激烈的競爭,小的則競爭較小。

拿工廠來做比喻,大工廠的產量高,而小工廠的產量低。在沒什麼競爭的市場中,小工廠能夠保持大小不變,就能夠在市場中存活。而在競爭激烈的市場中,必須提高產量和廠房,才能在市場中以量取勝。有時候,大工廠採取降價,並不是給消費者的造福,而是要去攻擊競爭對手。

這就是靈長類動物睾丸大小的邏輯所在,雖然它們基本上不懂經濟學,但確是演化的勝利者。實際上他們的生活是不是如此呢?研究者發現,的確是雌性黑猩猩(一生平均有13位伴侶)荒淫無度,而雌性的猩猩和大猩猩(一生平均一個伴侶)則相對忠誠,人類的女性(平均1.1個)則是介於其間。

也就是說,雄性黑猩猩要面臨更多的精子競爭壓力,所以才提高了“產量”擴大了“規模”,人類面臨的競爭壓力不算太大,但也不容小覷,所以才比猩猩和大猩猩的要大。

男人提高“產量”就能獲勝嗎?沒那麼簡單,女人還“發明”了另一種反制措施,那就是假裝高潮。同樣是貝克和貝里斯的研究發現,若是女性沒有到高潮,留存在體內的精子就非常少,假裝也不會提高留存率。

這次的研究發現,不忠誠的女人,和丈夫的高潮次數要少,和情夫的要多,而且和情夫發生關係的時間也都恰恰在排卵期,增加了受孕機率。

在男女之間的“軍備競賽”中,輸掉的往往是男人。男人以爲增加次數、產量可以增加懷孕機率,女人可以用高潮在體內留住或排斥誰的精子,更可以用假裝來哄騙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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