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笔记】散文创作|语言的准确把握

遣词造句的能力,对于写作者来说是很重要的。运用语言,是一个以个人的文化修养为基础,长期有意识地不断锤炼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要提高对语言的敏感度,精读古诗文,事其中一条有效的途径。流传到今天的古诗文,都是文质兼美的精品。我们不仅可以从中深化认识古诗文,积累丰富的历史文化知识,更可以学习古文谋篇布局的写作技巧,同时得到遣词造句的薰陶和训练。提倡白话文写作的朱自清先生在《经典常谈》的序言中提到:“在中等以上的教育里,经典训练应该是一个必要的项目。经典训练的价值不在实用,而在文化”。他在这里所提到的“实用”,我认为指的是现实生活的,日常的“实用”。古诗文不会为你解决柴米油盐的问题,但必然能为一个写作者增强对雅化语言的审美感觉,进而在潜移默化中学会使用这样的语言。

问题是,对古诗文的研修不能停留在浅层的知识点上。将古诗文鉴赏和写作有机结合,就必须跳出一一落实字、词、句、篇的机械讲解,而是从布局谋篇、遣词造句两大层面深入剖析,真正汲取古诗文中的文学养分。

有的人说,散文的语言最忌“平淡”,我觉得这种表述本身不够准确。因为很多时候,平淡有平淡的好处。贺知章的《回乡偶书》二首就写得很淡。我们前面精读过的一些近现代名家的经典散文,许地山的《落花生》、史铁生的《秋天的怀念》、孙犁的《鞋的故事》等等,运笔都很淡。这种“淡”。这种淡不是“黯然”,而是用生活化的、平常的语言,压制住了强烈的情感。明明情到深处,偏偏不动声色,这是最能动人心弦的处理。

那么,散文的语言最忌讳的是什么呢?我认为是“絮烦”。那最好的是什么?是流畅优美而简洁。在做到最好之前,首先要达到“准确”。准确地运用不同的修辞手法,写景、造境、叙事、记人,都足够形象,足够生动,画面感先出来,再朝着“优美”的方向精修细磨。“准确”的另一个层面的要求,是“新变”,也就是说,除了必要的引用之外,尽量不要简单照搬前人的语言。"Creative Writing”这个词组,“创造性”是一个限制性定语,词组构成的本身已经说明,为文贵在“我手写我心”,“人云亦云”绝不是优点。文坛上有一句话很流行,说第一个用鲜花来比喻美女的是天才;第二个用鲜花来比喻美女的是庸才;第三个用鲜花来比喻美女的是蠢材。说得有些刻薄,却值得写作者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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