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色光影:深度解讀杜鵑的氣質和演技

杜鵑出塵的氣質在演藝界是一個獨特的存在。

杜鵑長了一張脫俗的臉。

她就像掛在夜空中的冷月,周身散發着一種清冷的氣息,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將一切渾濁的氣息隔絕在外。

她的五官比較柔和,不笑的時候也不兇。很多人不笑的時候要麼嚴肅,要麼空洞,生氣全無。

杜鵑不笑的時候,她那張清淡的臉上,最耐人尋味。

你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她那雙慾望淡然的眼睛,跟外界的一切都保持時時距離,卻處處留下神祕。

杜鵑的眼神始終是清醒的。因爲清醒而有穿透力,她的聚焦點永遠不是眼前的一切,而是穿透所見之物的背後種種。

是的,她對眼前的這個世界興趣寥寥,所以不會投入其中。隨時有一種抽離感。

那種抽離感,是一道天然屏障,拉開她與周圍一切的距離。

面對媒體鏡頭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有討好的嫌疑,擺出閤家歡的乖順姿態。

杜鵑是往回收的,就像她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或是一隻手輕撫手臂,她信任的只有她自己,或者只有她自己這幅軀體讓她感到安全。

很多氣質不俗的女明星跟她站在一起,立即落了下風,而那些氣質差點的幾乎無一例外都成了俗不可耐的陪襯。彷彿她是一枚自帶仙氣的照妖鏡,隨手一照就能看出誰是肉體凡胎。

月是用來仰望的,清冷的光輝固然讓人賞心悅目,卻永遠遙不可及,只能遠觀不能親近。

所以,電影中她永遠是屌絲們踮着腳尖夢想一親芳澤的女神,卻最終只留給他們一個決絕的背影。他們看她時,之前覺得很遠,現在只不過,更遠了而已。

杜鵑擅於表演拒絕。她出塵的氣質賦予了她一種天生拒絕別人的特權。

也就是說,被她拒絕不僅是註定的,是應該的,而且是理所當然的,也是作爲觀衆的我們樂於看到的。像她那樣如天上的冷月般的人,普通人是夠不上的,如果勉強讓他們在一起,對她是一種褻瀆,對熒幕前的觀衆來說,也是一種侮辱。

因爲模特出身的緣故,杜鵑的演戲都好像在拍照,永遠在擺一個姿態。

模特走秀其實是一個流動的靜態的展現,演戲則是一個綿延不絕的動態的情緒波動。同時,通過這種形而下的情緒波動而呈現形而上的精神內核。

動態意味着複雜多變,也就是豐富,而靜態無一例外指向單調。

這也就是爲什麼大家覺得杜鵑已經參演了好幾部電影,幾乎都是千篇一律的角色的原因。

當然這是一個專業性差別導致的問題。

再一個原因就是,杜鵑在鏡頭面前始終是收斂的,可是鏡頭是貪婪的。

觀衆更是貪婪的。看電影其實一個偷窺別人生活的過程。我們通過偷窺別人的世界達到一種自我心理的滿足。

一個優秀的演員必須擅於且樂意對着鏡頭敞開心扉,滿足觀衆的偷窺欲。

杜鵑做不到,她只肯展現一部分,其他的她不對外開放。所以,我們看不到她別有洞天的一面。

說到底,這也只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也許,她的生命經歷造就了她森嚴的防禦機制。

國內,男演員中,張震的氣質和她,是比較搭的。她們兩個在王家衛指導的短片《心靈之境》中,產生了一種迷人的化學反應。

同樣清冷禁慾的氣質,張震禁慾面孔裏,眼神有一種熾熱,他外表皆冰,內裏始終燃着一把火 ,有一種冰火兩重天的魅力。

杜鵑禁慾之下,是一種慾望消融後,不染塵埃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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