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局英雄殺引發的思考

昨晚玩英雄殺玩到了凌晨兩點半左右。

不得不說的是,我被其中一局裏隊友的腦殘操作惡心到了。說那是腦殘操作,倒不是因爲他不會玩,也不是因爲他不懂配合,更不是因爲他拿到的牌不好,而是因爲他明明具足了所有的優勢(牌運好、牌技也還行,而且匹配到了會玩劉伯溫的我),但非要在後半場故意賣弄自己,以至最終浪丟了毫無疑問本該早就提前勝利的整場比賽。

作爲一個後期優勢明顯的花木蘭,他至少有不下二十回合的機會可以立刻殺死作爲對手的血量極少的關羽。但他非但沒有次次都在第一時間立刻出殺、萬箭齊發等一招就能殺死關羽的優勢手牌,反而故意擺出一副志得意滿的架勢,不僅不故意出牌,還多次棄掉了可以保底取勝的手牌,甚至還有次用了休養生息來給關羽回血。彷彿在說:“看,我的牌運就是這麼好,而且我也能控制得了對方,所以我就是要在這慢慢地玩弄對手,多給他幾次還手的機會。”以此來顯擺他的經驗豐富,殊不知,驕兵必敗,並且,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正如我所預料的那樣,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類似於用休養生息給關羽回血(而且自己還是滿血)這樣的腦殘操作之下,關羽終於從苟延殘喘之中抓住了翻盤的機會。通過幾張回血,以及連續不斷的反擊之下,關羽的機會竟然明顯超過了花木蘭,這時這個腦殘的花木蘭卻又可笑地慌了起來,連忙認真對待起了對手的反擊,趕緊儘可能地多殺關羽幾次。可惜啊,老天也不會成全每一個吊兒郎當自以爲是的人,人家天選之子當然可以,但他們那樣做是有着自己的神機妙算的,表面上的自以爲是實際上恰恰是他們實際上知己知彼之下自信的表現,而絕非像這種單純憑藉着三腳貓功夫而玩世不恭的輕浮貨色可比,自己實力不夠卻硬要顯擺,如果這樣的人都不失敗,那老天對那些努力過後還要失敗的人豈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當然,作爲一個牌技不至太差的玩家,他這樣做或許也是因爲有着遊戲之外的一些粗鄙下賤動機的考慮的,在我看來,或許跟對手關羽的資料卡性別顯示是女有關。或許他在現實生活中是個一事無成的十足屌絲,不僅存在感很低,而且因爲自身條件過差,想要在現實生活中追到女朋友甚至得到女生的認可是他毫無可能實現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因此他的生活十分空虛,非要沉溺於網絡遊戲直到兩點半(這點我和他不一樣,我現實生活中做事學習都很認真,因此成績能力各方面都有着自以爲稱得上優秀的表現,這一點至少有各種獎項證書可以證明,而我玩遊戲是在我認真複習到了凌晨一點之後,爲了緩解壓力並獲得一些樂趣而選擇進行的,並且即使是在玩遊戲,我也一定全力以赴,珍惜每一個老天賜給我的取勝機會,從而回報我與隊友的辛勤付出,這種生活心態絕不是像他那種以遊戲爲解脫的屌絲可比),並試圖把握一切機會主動與女性玩家搭話,從而在網絡世界裏追求到現實生活中無法滿足的快感,並把現實生活中的無奈苦悶的心緒順利地分享(實則是污染)到每一個他一定要以舔狗的心態去謀求注意的女生,如果從這個角度揣摩他的心理,那麼作爲向這些女生表示舔狗心態的絕佳機會,他的這種表面上對女生仁慈實則是對女生造成心理負擔並對隊友極不負責的腦殘操作也就不是那麼不可理解了。

凌晨兩點多,一個水平談不上出色的隊友,絲毫不顧及隊友的感受,故意戀戰裝會玩,最終卻又不可避免地輸掉比賽。匹配到了這種腦殘(或者神經病更適合一些)隊友,我也必須認真反思一下日常生活中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是不是日常的學習與生活中過於木秀於林了,以至於老天一定要讓我在遊戲世界裏遭受這種爲腦殘隊友的抽風所摧之的奇恥大辱,是不是日常的學習與生活中對自己的要求過於嚴格,以至於老天一定要讓我在遊戲世界裏不斷見識這種毫無規矩玩世不恭的腦殘隊友來改變我的生活態度,或者說是讓我對這個世界變得更加寬容?我想,或許真的有可能是這樣,尤其是後者,由於我爲人處世過於認真嚴謹,所以我確實不免有着一種偏狹孤僻的不良性格,這種性格使我不僅對自己的要求過高,而且也很難包容那些由於他人的過失而使自身利益受損的客觀現實,也更談不上悅納和欣賞他人了,一言以蔽之,我過於執著於我自己了,我太過自私了,我只想着自己的功名利祿,我只把時之所歷的浮生當做了自己的生命,我只把目之所見的肉身當做自己的身體,我只把放置在自己身邊的物品當做了自己的財物,我只把寫着自己名字的證書當做自己的榮譽,我只看到了狹隘的“小我”的豐富性,卻反而遺忘了整個大千世界的“大我”的無限性,在這麼真實深刻的道理面前,我卻執迷不悟,自絕於與“大我”合一的絕妙真諦,這豈不是很可自我反省的無上悲劇嗎?

爲了更好地符合這種真諦,我決定選擇寬容,不僅是寬容那個隊友的腦殘操作,同時也要寬容那個視隊友爲腦殘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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