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外逍遙[短篇小說]

立月去外邊走着,要說是去幹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許,只是這樣走着有趣?但可憐的是,他竟一件有趣的事情都沒有看到。這平平無奇的街頭,平常不是總有人鬧事麼?他正悲傷,想着還是去準備三天後的考試吧。這時,他看到旁邊一個人,那人不算太,但也不是侏儒,至少和他旁邊那人比起來,他很矮;可說起來,他倒是很壯。那人拿着皮帶,呼哧呼哧的在空中揮舞着。立月走過去,看清了,他被圍在人羣裏,旁邊有兩個小孩,他要求小孩唱歌、跳舞,不考慮其它,那兩個小孩的表演是充滿了文藝性的。

立月走到人羣旁邊,人們看着那彪形大漢,眼神裏毫無憐憫。立月好奇,又爲小孩感到可憐。他問了問,這是怎麼回事?一個看起來像個書生的人告訴他:“這兩個小孩的父母,很富,但總是事務繁多,這兩天出差,就把小孩交給他託管,他叫關焦,想着鍛鍊他們身體。”說着,那書生指了指一旁的紅底白字——“強身健體,堪比軍訓”。立月想:不是強身健體,軍訓嘛?怎麼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那書生好像看明白了立月的心思,說到:“關焦在兩個小孩父母出差回來的時候,會給他們展示結果,所以弄着這‘文藝表演’。”他們正說着,有一個小孩實在唱不動了,於是關焦道:“你想挨收拾?”,說着便給了那個小孩狠狠的一鞭子。立月心想,這豈不虐待兒童?法外逍遙?立月忍不了了,大聲說到:“你是做託管孩子,強身健體的,你非但不強身,還毆打,虐待兩個孩子!”

關焦笑笑,說到:“你能怎樣,怎麼,也想挨收拾?”,立月哪管那麼大,只是年少輕狂。他說:“不管怎樣,這都是不對的,你既然給了家長承諾,怎麼能這樣呢?”“你管得着?”說罷,關焦舉起手中皮帶,朝着立月走了過來。一旁的人們用剛剛看兩個小孩的眼神看着立月。立月心想,完蛋了,果不其然,“啪”的一聲,立月伸手去擋,一股強烈的灼燒般的痛感出現在他的手上。這一鞭子,竟打斷立月的右手。立月沒哭沒鬧,只是覺得十分好笑。那燦爛的陽光照在紅底白字的橫幅上,立月看着,哈哈笑了起來,笑着笑着,便笑得躺在地上抽搐。關焦也沒理他,徑自離開,繼續管教那兩個小孩。

晚上,立月被自己的哥哥帶了回家。立月看着自己被打斷的那隻寫字的手,恍然間想起自己三日後還有一場考試。“哈哈哈哈!”隨即暈了過去。一年多時日過去了,立月那隻手上的傷也養好了。那次考試,他錯過了,意味着他的仕途結束了。他手上的傷剛養好,正值落魄之時。

冤家路窄,立月受哥哥的命令去市中心買菜,中途竟又碰上關焦。他的生意倒是在這一年裏欣欣向榮,不少人買他的帳。立月看見了關焦,但不想理他了。關焦這回倒是心情大好,走過來調侃道:“這不是當初和我對着幹的那人麼?”立月說到:“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一想到眼前這人就是當初折磨他那人,便格外生氣,他冒了幾句粗口。關焦說:“喲呵,沒挨夠收拾?”然後舉起菜刀過來,立月說:“我哪裏招惹你了,真是異想天開。”隨即又冒幾句粗口。關焦拿着菜刀往他身上懟了8刀,第一刀就已經要了立月的小命。後面那七道,把他砍得血肉模糊。關焦對着地上那一團血肉模糊的死人說:“看吧,這就是沒有教養,你看看,他自己覺得沒面子就不說話了。”這時,好幾個讀書人憤憤的看着他,他說:“你們也想挨收拾?”說罷,把立月的血接了起來,塗到了橫幅上紅色的部分。然後繼續去讓那些可憐的孩子唱歌。

橫幅上,“強身健體”幾個字格外顯眼。

幾天後,派出所接到報案,說有人虐待兒童,還故意殺人,侮辱屍體。這不是特大案?公安機關拿到逮捕令就去抓人。關焦在家裏坐着,想着明天怎麼賺錢。這時,公安機關的人衝了進來。一把把他制服,帶去審問。

警察問:“你做了什麼,老實交代。”關焦沒管警察,只是自言自語道:“我不是住在日本,我孫子市嗎?警察怎麼找得到。”兩個警察不耐煩了,說:“”快點!關焦說:“吼什麼吼,怎麼?你們也想挨收拾?”

再也沒見到關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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