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疾病·衰老·死亡》读书营Day67

《性格的力量》p34

“最后的机会,最后一分钟,最后一局,最后一次退场,最后一着;最后的仪式,最后的晚餐,最后的日子,最后的审判;临终的遗言,最后一次呼吸;最后的定论,最后一次欢笑,最后一支舞,夏日尾声的一支玫瑰,最后一次道别。”这一个又一个的最后,砸得我的心都沉了下去。这“最后”到底有什么魔力呢?首先感受到重量,然后感受到一种诗意,一种悲伤,一个永恒。詹姆斯希尔曼试图找出“最后”给性格带来什么,很感谢他指出的这个方向。可以做一点实验。

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我好像鼓了点勇气和他讨论了和死相关的事,他对自己的身体依然很有信心,说就算不治疗,也还能活两年。但是他也跟我提了要求:如果他死了,要求我给他买一个墓地,而不是农村乡下自建的土坟,但也有可能他并不想葬在我们的老家—他并没有认同抚养他长大的地方。当他说到这些的时候,我记得自己松了一口气,似乎为我们终于可以谈论这个禁忌话题而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了,爸爸虽然没有和我们聊过,但他自己是想过死这件事。这次不轻不重的一段谈话成了我们的最后一次聊天。

这最后一面和我的性格有什么关联呢?爸爸不要葬在长大的地方,也没有提出要葬在出生的地方,而是要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想他对于自己的身份认同是始终未完成的,我继承了这个问题,曾经想过和我有关的三个姓氏,我到底该姓什么。当然这不是想一想就有答案的问题。将这个问题放在心头来关注自己的情感动向才有机会面对这个问题。而我对于爸爸的“两年”说法印象深刻,这都加深了我对于医院、对于命运的愤懑。事实上我选择性忘记了那一次回家见到爸爸时,他的状况已经不怎么好了。如果说“最后”形成了一个画面或者意象,它突出了哪些,隐藏了哪些,如何构图的,明明是有什么带动了其中的节奏,或许这个有什么和性格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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